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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捆住。店堂外面,乃有一人,被府大老爺與城守營困住,洪福上前一看,就將鐵扁擔一舞,橫掃起來,嘴裡罵道:“你們這班雜種,這許多人戰他一人,豈有此理?是有本領的,一人戰一人,老爺專打抱不平,不能讓你們傳人多欺人少。”說著,那扁擔已打倒五六個人,到了天子面前,喊道:“尊公,你莫怕,有我賽金剛在此,也不懼這些鼠輩。”說著,早一扁擔,把楊長祺的棍子削去半段。李得勝見又來一人,舉鞭來迎,怎經得洪福是個生力,前舞后擺,早把李得勝兩眼舞得昏花。本來李得勝與鮑龍戰了好一會,力量已是不足,加之洪福本領又厲害,所以戰了二三個回合,敗了下來。洪福見李得勝要走,也不去趕,將扁擔四面一旋,用了個露花蓋頂,把那些營兵,打得跌跌爬爬,早倒了數十個,有的腿部受傷,有肩頭打傷的,吶喊一聲道:“我們走呀,這人厲害不過。”說著早把鮑龍放下,各自逃命去了。
李得勝與楊長祺兩人見了這樣,只得又上來拼戰洪福。那時鮑龍又從地上爬起來,拾起鐵棍,幫著洪福力戰。天子見他兩人可以敵住眾人,就抽身到了後面,叫郭禮文道:“你將母親,妻小安排在一處,此地你是不能住了。等事平復,你再回來。此刻先同我三人衝出城去,暫且尋個地方住下,不然我們容易走,你這一家就沒命了。”郭禮文到了此時,也顧不得家產房屋,只得自己揹著母親,所幸妻小,一雙大腳,尚能走路。天子就在前面開路,招呼一聲:“鮑龍,你不必鬥了,同我走罷。”說著舉起鐵棍,衝開一條路,與鮑龍前後保住郭禮文一家人口,出了重圍。後面洪福已經趕到,說道:“你們慢行,等我一同走罷。”大家就聚在一起,直望東門而來。
城上雖有兵把守,見了鮑龍洪福,早已嚇得軟在面前,城門鎖又朽爛不堪,鮑龍上前一扭,早扭下來,共計四男兩女,一齊出了城門。行了有五六里地面,天子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可有熟人家麼?”郭禮文道:“這裡叫做王家窪,前面再走一里多路,就有個姓華的朋友,家住在那裡,可以到他家裡暫住一宵,明日再作主意。”眾人齊道:“有此人家,我們就去投奔便了。”於是眾人又走了一會,已到了一所村莊,郭禮文識得路徑,領著眾人進到莊裡,因天色漆黑,只得高叫兩聲,裡面有人接聲問道:“來者可是郭大哥麼?”郭禮文道:“華哥可趕速出來,小弟招了橫事,特到你處暫避一宵。”裡面聽說,趕著拿了火把迎出來,將大眾接至裡面。在正宅旁邊三間草房內住下,見眾人皆是倉忙失措,忙問因何此刻到來,究為何事?
郭禮文就將自已被誣害的話,及鮑龍與天子救他的話說了一遍。華家雖然擔驚害怕,無奈他們俱已進來,也不好推他們走,說道:“你們在此雖不妨事,但不可露了風聲,那時官府派人前來,還是躲避不住。”天子見那人怕事,忙問道:“這位尊姓大名?”郭禮文道:“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叫華琪。”天子道:“既是至好,何必如此懼怯。已經從城裡到此,我與鮑龍都未害怕,難道此地比在城裡還礙事麼?”洪福在旁說道:“若那些狗頭再來,我洪福老爺這根扁擔,也就夠那些人受的了。華兄只管放心。”華琪被眾人一頓說,也沒奈何,只得備了酒飯,請眾人飲食安歇。郭禮文的母親妻小,自有女眷接待,我且不表。
且說城裡楊長祺與李得勝戰了一陣,仍是未將鮑龍、郭禮文獲到,彼此悶悶不樂,說我們如此本領,也曾經過大敵,何以這三四個人就敵他不住,豈不可惱?周光彩道:“現在各犯既被他逃走,惟有先將這店封鎖,明日再添兵追趕,務要捉捕到來,諒他們一夜之間,也走不多遠。”說著就與知府城守三人,當將郭禮文店內所有一切貨物財產封鎖起來,準備隨後充公,回衙歇息。次日大早,又添調合城兵丁,前去追趕了一日,哪裡看見這一班人,只得出了緝捕文書,通詳上憲請兵捉拿。哪知這裡公事還未到省,杭城巡撫衙門早接到聖旨。
這日,龔溫如正在堂內辦事,忽聽巡捕上來稟道:“聖旨下,請大人接旨!”龔溫如吃了一驚,趕著擺了香案,在大堂上叩禮已畢,請天使宣讀。週日清就在堂上將天子的書取了出來,高聲讀了一遍。龔溫如聽畢,謝恩起來,將週日清請入後堂,彼此分賓主坐下。龔溫如道:“聖上既到了嘉興,天使來時究是怎樣?請道其詳,好這裡派人前去。”日清又將郭禮文如何被王懷陷害,光彩如何聽信家丁,準了狀詞,將禮文收下監牢,如何在客寓遇見鮑龍,乃救出郭禮文,前後的話說了一遍,又道:“天子意旨叫大人如何辦理,就請大人遵辦便了。”龔溫如道:“天子招呼調周光彩來省,另委員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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