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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吳天寶結結巴巴的說。“你就是張知非那個侄子,那個張秘書長的兒子?”
張恪扭頭對許鴻伯說:“許老師,要不請吳經理派輛車送你回去?我要在這裡等我小叔呢。”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我走回去得了。”
張恪將許鴻伯送出酒店,回到吳天寶的辦公室裡等小叔過來。
“你小叔跟唐市長也認得吧,整天聽你小叔吹。我跟你小叔初中那會兒是同學,我也是東社人,東社那旮旯太小,我早勸你小叔將公司搬市裡,我到市裡都七八年了。他一直沒動靜,沒想到他一步跨進市裡,就發達了,宏遠實業的老總,不是我這家破酒店能比的。”
沙田這塊兒,高規格的酒店暫時還做不起來,沒有誰請客吃飯會往這邊跑。不過吳天寶能在這一塊兒立足開酒店,跟這一片牛鬼神蛇打地交道應該少不了。
隔著玻璃窗看見一輛三菱停在酒店前的場地上,小叔張知非鑽出來,敲了敲玻璃窗提醒他。
“怎麼跑這旮旯吃飯來?”張知非走進吳天寶的辦公室,笑著問,“唐市長請誰吃飯呢?”
“請棋院地許鴻伯吃飯,這裡靠近,沒想吳經理跟小叔是朋友,不然也請吳經理一起喝酒了。”
張知非也知道不宜多問,接過吳天寶的煙,說:“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侄子,長大鐵定比我有出息,”扭頭又問張恪,“聽你爸說,你這次考試不理想?”
“今天學校開家長會,我爸去了,杜小山也去,唐學謙也去了,給足一中面子了,我還給當眾揭了短,搞得大家都沒面子,才躲到這裡來吃飯。”張恪撇嘴笑著說。
“有這麼簡單就矇混過關?”張知非哈哈大笑,“是不是有什麼內幕訊息不跟你小叔說,你可不能讓小叔白疼你?”
“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張恪見小叔與吳天寶關係真是不錯,也就隨便了些,笑著說,“看到你,我倒想起一件事,疏港河的疏浚工程,宏遠公司沒有能力做吧?”
“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張知非疑惑的問,“水利局前年做的方案,不是給否決了嗎,也沒聽到誰說重提這茬啊。”
“等你聽說了,就來不及了。只給你一兩個月準備的時間,你連競標都沒有資格,到時候別怪我不提醒你。”
“唐市長說了,還是你爸說了?”疏港河疏浚工程絕對是大專案,不容張知非不緊張。
“還沒有,議題真要擺到唐學謙的桌上,市裡的幾個大工程公司差不多都知道訊息了,你又有什麼優勢?你要信我,就現在開始準備,你不是說水利很容易就做出一份方案嗎?你就按那個方案准備。”
“老張,你侄子說地還真像回事,疏港河也該整治了。每天聞著臭哄哄的味道,人要少活幾年。”吳天寶不以為然的發著牢騷,沒把張恪的話當真,抬頭見張知非眉頭皺著、表情凝重的思考起來,心想:趕情張知非挺看重他侄子的話。
“那麼大地工程也很難提前準備,”張知非皺著眉頭說。還怕張恪不明白,解釋道,“像整條疏港河的疏浚工程,不分拆轉包地話,海州市還沒有一家工程公司有能力承接下來……”
“主體工程禁止轉包呢?”張恪笑著說,“唐學謙不會讓二道販子接工程的。”
“那隻能在工程合同確定之後,工程公司會先墊資採購足量的工程器械,當然。在工程費用方面,就要市裡放寬一些。”張知非擠著眉頭說,“沒有十足的把握。誰會先墊幾千萬地資金採購工程器械……”
張知非知道張恪不會無的放矢,海裕公司承包新光造紙廠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說道:“杜絕疏港河沿岸的汙染源,是疏浚工程的先決條件,前年水利局的方案就是因為這個問題給擱置了,市民對疏港河地問題怨聲載道,周富明、唐學謙上任還沒有大的動作,很可能會拿疏港河開頭炮。”張知非眼放亮光。“讓你這一說,我也越想越有可能;只是宏遠剛剛成立不到半年,跟其他幾家工程公司相比,實力差了些。”
張恪抬頭看了看旁邊地吳天寶,說道:“吳經理對餐飲很在行的,我倒要問問吳天寶,剛剛入行餐飲業,自備場地經營餐飲合適。還是租場所經營餐飲合適……”
“一開始當然是租場所合適,當然,資金雄厚的話,選擇合適地地點建酒店,也是合適的。”
張恪笑了笑:“擇地建酒店其實是商業地產投資的問題,跟餐飲業的關係不大,建好房子,酒店開不成,還可以租出去做其他事。這裡面房子是經營餐飲業的必要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