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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跟在他後面:“趙錦榮經常到文山飯店來玩?”
“以前不常來,就年前來過幾回。”男的側著身子在前面帶路,這種身式是常年給市領導引起養成的,他也知道在文山飯店做事嘴巴要嚴的規矩,只是略應了張恪地問話,沒有多說別的事情。
張恪嘴角撅了撅,心裡想還是自己年紀小佔便宜。換作其他人還從服務生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來呢。雖然只有一兩句話。那也就足夠了。
趙錦榮作為海州最早成功地私營企業主之一,在海州市一直佔據相當重要的角色。毫無疑問地一點就是,他跟萬家的關係一直都很親密,錦城集團是萬向前扶持起來的。萬向前給丁向山逼退二線,萬家在海州仍有很強的政治勢力,趙錦榮也一直都沒有改旗易幟,說明萬家與錦城集團有較深的共生關係。按說市委與市政府的一把人都與萬向前有較深的矛盾之時,趙錦榮絕沒有道理會出現在市委市政府招待賓館裡。
沒有道理地事情卻偏偏發生了,而且就在過年前地幾天,說明海州市裡又發生普通市民無法覺察的變化。
過道里有些陰寒,男服務生站在308前輕輕地叩門,張恪直接推開門,看見萬勇坐在賭桌上,心裡凜然一驚,坐在萬勇上手家的那個戴著金邊眼鏡的陌生中年人大概就是趙錦榮吧。
這是張恪最不願意看到地局面,周富明撇下唐學謙,與萬向前這隻老狐狸妥協了!周富明果然是標準的政客,在他眼裡沒有什麼大是大非,只有考慮對他自己的利益。
“怎麼萬叔叔今天也在市裡值班?”張恪肚子裡吐著口水,人捱過去試萬勇的口風。
“你這臭小子,嘴裡叫得甜,還真把你萬叔看在眼裡?”萬勇攬手扇了張恪的後腦勺,“在學校裡盡欺負同學。”
萬勇毫無預兆的動手扇人,旁人見他臉上堆著笑,還只當他開玩笑,張恪的後腦勺卻給他這一記扇得生疼。張恪心裡壓著火,又無法發作,心知是萬天才、趙司明幾次吃了虧都跟萬勇、趙錦榮說了,沒想到萬勇這麼沒品,仗勢欺人來了。
只可惜這過節一時還討不回來,暫時就寄在萬天才頭上,張恪心想自己的臉色在那一瞬間也應該是死陰死陰的,轉眼笑了笑,將臉上初露的一些憤怒掩去,說道:“硬要跟我生分,那我以後就恭恭敬敬的喚你萬主任得了……”張恪看著方宏清副市長臉色也有些不善,爸爸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高興的,今天市委應該是組織部長楊旭升值夜。就算楊旭升有事讓人頂替,也輪不上萬勇來代替他。
難怪方宏清與爸爸臉色都不大高興,卻又不得不坐到一桌上玩牌。
唐學謙的司機劉文兵坐在張知行身後看牌,見張恪進來,他就起身到別的屋休息,明天要開車去省城,不像其他人可以在車裡休息。
張恪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沒想到萬勇比方宏清贏得還多,難怪方宏清的臉色很難看。
副市長方宏清不是市常委成員,幾個人中,地位算不上特別的顯要,市裡強力部門的一把手只要不是方宏清直管的,只要方宏清看上去不像能進常委的臉,甚至可以不搭理他。
萬勇身為外經貿委主任,差一步就是副市長,既然周富明與萬向前這隻狐狸妥協,那接下來會不會是萬勇進常委?
張恪頓時感到無比的頭疼,看起來萬勇這次進常委是肯定的。爸爸混的好,海州控股在兩三年內有起色,說不定也迅速升上副廳級,只要有徐水平在省裡照應,副市長、市長助理都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進常委卻難,要超過萬勇更難。
想想以後會讓這麼噁心地一個人始終壓著一頭,張恪都替他爸感到心煩意亂,最關鍵的,唐學謙還能不能跟周富明保持表面上的蜜月關係?
張恪心裡都給自己在打退堂鼓。九四年夏天的冤獄,說起來唐學謙也得益非淺。但畢竟算是給周富明利用了,心裡不可能沒有一點芥蒂。周富明的這次行為。更可以說是對兩人同盟的背叛。
周富明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唐學謙性格強勢,看來不要奢望官場能有片刻的安寧,關鍵自己這方處於劣勢,讓張恪心裡極其不爽。
張恪就站在趙錦榮與萬勇兩人之間看牌,看趙錦榮在自己眼皮子底子還怎麼給萬勇送錢。趙錦榮開始放水給萬勇成了兩把,張恪假痴不癲的。笑眯眯的對趙錦榮說。“你地牌打得好奇怪啊,我不看萬主任的牌。都知道他要這張,你還偏偏出給他。”
趙錦榮借玩牌送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方宏清只氣惱自己大半天贏的錢比萬勇少一截。見張恪看上去毫無心機地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