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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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目送著尤唸的背影消失,轉身看向江振宏:“爸,回去說還是在這裡說?”
江振宏顯然在強忍著怒火,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明不明白她就是個神經病?你想讓江家的子孫後代都被人恥笑嗎?”
“爸,她不是。”江寄白淡淡地反駁:“而且,如果沒有她,不用子孫後代,說不定你兒子就先變成個神經病了,你是要那個連影子都摸不到的孫子,還是要你現在活蹦亂跳的兒子?”
江振宏氣結:“你……你怎麼又是這付腔調了?你這是什麼選擇題?我兩個都要,而且都要給我活蹦亂跳的。”
“你不可能掌控一切。”江寄白聳了聳肩。
“誰說不可以?江寄白,我告訴你,你如果固執己見,明天我就會召開董事會,江宇將正式接替你執行董事的位置,東吳實業,以後我就交給他了!”江振宏一字一句地說。
江寄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如果這能讓你痛快,隨你。”
“還有,明天我就讓那個姓尤的身敗名裂,一個神經病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爸!”江寄白終於忍耐不住了,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從齒縫中擠出字來,“你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你是在害怕我知道些什麼?”
江振宏怒極反笑:“我害怕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怕你的魂被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勾走了,以後我都沒面目到地下去見你媽!”
江寄白沉默了片刻,盯著江振宏說:“是嗎?如果你的這些手段都奏效不了,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找個人把我的記憶刪除了,讓我從此忘記尤念,就像以前忘記賽車一樣?”
江振宏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爸,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江寄白有些疲憊,“八年前,就在尤念出事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想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世界上的事,不可能永遠都在你的掌控,爸,別再固執了。”
☆、41
看著江振宏強自鎮定地離開,江寄白有些氣悶,一個人在大街上轉了一圈。
紅綠燈前,停著兩輛車,一輛大排量的越野,一輛敞著蓬的跑車。兩位車主在車窗前對望一樣,幾乎是在同時加大了油門。
油門轟鳴,綠燈一閃,兩輛車好像離弦之箭朝前飛去。
江寄白靠在燈柱旁看了好一會兒,不由得啞然失笑。他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日子,一開始是在一傢俱樂部,裡面都是些豪車,專門半夜到無人的馬路上飈速。後來因為這樣限制太多不過癮,他就參加了一個車隊,當車速在場地上飈起來的時候,那空間和時間的瞬移,帶來無盡的快感和成就感。
後來因為一次操控失誤,他開的車在極速中偏離了場地,後背上的疤就是那次車禍留的,就是因為這場車禍,江振宏開始用強橫的手段干涉他的愛好,兩父子終於大吵了一架。
當時母親剛剛離世,江寄白對父親頗有怨言,更因為年少氣盛,那場架比現在驚天動地多了,大家都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事過境遷,他可以原諒父親的剛愎自用,也可以原諒父親的手段卑劣,可是,他無法介懷的是,陰差陽錯下,他失去了和尤念最初交集的記憶,這將讓他遺憾終生。
如果當初他沒有失去這段記憶,以他的能力,就算隨便暗中拉尤念一把,都不可能讓尤念那樣狼狽不堪,甚至為此患上心理疾病。
他曾經和秦豐仔細探討過,的確有頂級的催眠大師可以就某個關鍵詞對人的記憶進行干擾,但是,想要解開這個干擾,卻難上加難,可能需要某種契機,也可能需要驚人的執念和毅力,更需要專業人員的治療和配合。
也就是說,盡人事,卻要聽天命。
車子停在劇組租的公寓片場的門口,江寄白一路漫不經心地走回原處,剛想上車,卻看到不遠處的大樹底下蹲著一個小小的人影——尤念正拿著一根樹枝在泥地上劃拉著什麼。
他心裡一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看,地上畫了一個大圈,裡面密密麻麻地重複划著兩個字,簡單、好認。
“江哥你可算回來了。”程桓戴著耳機和墨鏡從角落裡竄了出來,一臉的如釋重負,“我讓小念先回去,她不肯。”
江寄白點了點頭:“麻煩你了小桓。”
程桓欲言又止,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說,我不相信了,我和許許還有石頭哥,拼財力會拼不過江伯伯。”
江寄白笑了:“你以為是打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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