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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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蕪君的名號,做拆字解。
即澤,為潤澤、澤被之意;蕪則田地荒廢,野草叢生之處;君,亦君子。
一個可以連荒蕪之地都潤澤到的仁人君子,能得此佳號,可見其人品性。
也因此,眾人方才被藍曦臣的作法驚住了,全都不敢出聲,更不敢冒冒然地去問,生怕觸及了藍氏人的黴頭。
在場眾人,只怕除了藍氏三叔侄之外,便只有一向膽小怕事的聶懷桑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吧。便是同樣觀察力驚人的魏無羨,也不會特意的去記那些不利於人的旁白,雖是看過,卻也是過眼便忘了。
事不關及人命的話,魏無羨那向來都大大咧咧的性子使然,很少去關注這些東西的。便是記入了腦子的,也入不了心。
可是,如果別人不問,藍曦臣便得過且過的話,他也不會是個能得到澤蕪名號的赤誠君子了。
藍曦臣分別向江氏、溫氏和聶氏的該向各行了一個大禮,方才滿臉肅穆的說道:“若是影像中的那些線索指向沒有差錯,那麼,那位金光瑤公子害了赤鋒尊、魏公子,並溫姑娘一脈的手段,怕是我藍氏流出去的。而且,還是經由我的手流出去的。”
眾人聞之色變。
只有聶懷桑的神色瞭然,手中的扇子則被他攥得緊緊的。
未來的聶懷桑固然聰明,亦擅長偽裝自己,但那是因為其兄長聶明玦的死使其心神大震,再加上此事關係著自己的生死,以及清河聶氏的存亡,這才讓他不得不用最快的時間成長起來,成為一個與過去的自己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一個面目全非的紈絝子弟。
而現在的聶懷桑,當然有他聰明的一面,但他表現出來的更多是一種小聰明,而不是個能以天下執棋之人,亦還不到需要偽裝自己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沒有,更無法去裝作自己毫不知情。
因為,聶懷桑卻是憑著影像中的蛛絲馬跡,已經大致的推斷出了許多有用的線索了,只是他從來不說而已。
溫情最是磊落的一個人,她並不是個會糾結些過去和未來之事的人,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現在。而且藍曦臣雖是有虧,但他日後想必也知道了真相,甚至很可能便是因此事而將思追的溫姓改為藍姓,將其庇護於姑蘇藍氏門下的。
所以,雖是影像中的岐黃一脈被滅,一開始溫情雖是憤慨過,但她終究做不到胡攪蠻纏。更何況她亦是贊同藍忘機的那句話——沒發生就是沒發生,實在不必糾結這些沒意義的事情。重要的,還是未來安好。
因此,溫情是最先表態的。
她站了出來,同樣給藍曦臣行了禮,道:“藍宗主,溫情相信你的品性,亦相信你既然已有了防備,日後便不會重蹈覆轍,所以也請你不必再自責了。人生在世,哪裡有那麼多可供你悔恨的未來呢?只求日後問心無愧吧。”
岐黃女醫,果然無愧於女中豪傑之名。
溫情一介女流既然表了態,魏無羨也不甘示弱,更何況他才是眾人之中心性最為豁達的那一個,即使關乎自己的死,他也毫不在意。
“在雲夢時,我便聽說過‘萬里赴澤蕪,君子皎如珠’。亦常深思,能得藍氏雙璧美稱的兩位姑蘇公子是何等風采。我與藍宗主並不熟悉,但昨日與藍湛雖有些不愉快,可也無法否認他的優秀,而藍宗主做為藍湛的兄長,又是世家公子榜排行第一的人物,想來與藍湛比,亦是不差的,是以,藍宗主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魏無羨笑著給藍曦臣行了禮,也不勸慰,只是說著自己的見聞:“影像中雖是屢屢提及金光瑤之名,但他本身於我來說並不存在,蘭陵金氏如今更是查無此人。你要我以一個並不存在的人的關係來責備你,又是否有些莽斷了?”
看著藍曦臣眉毛雖仍是緊緊的皺著,但多了幾分若有所思,魏無羨心中有數,又說開了:“藍先生方才一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如今想來,亦是極有道理的。金光瑤之事,影像之中至今還未有交代,藍宗主又何必如此決斷呢?最重要的是,若你因為一件尚未發生的事而向我置歉,可我既不覺得你虧欠了我,我又該如何去原諒你呢?”
魏無羨說罷,想了想,方才補上一句:“如此悲觀厭世之語,豈不是與影像中的澤蕪君並無二致?又談何改天換命?”
“魏兄說的沒錯。”聶懷桑思及藍曦臣往昔的情誼,亦有所感,到底也不忍拿著這尚虛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