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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拓本,”齊尋意微笑,“小弟知道太子殿下喜愛兵法,苦心尋來孝敬您的。”
“哎,真是寶物!”皇太子接過,愛不釋手的痴迷研讀。
齊尋意抬首,目光一閃。
那嬌媚女子,立即一個翻身,乳燕投林穿水掠波般輕盈而起,腳尖連點,金光閃爍環佩琳琅旋舞出絢麗的風,瞬間旋上了人塔之巔。
高高人塔,伸手便可觸及穹頂,舞姬到了頂端,人塔突然一倒!
“啊!”
滿殿驚呼聲裡,人塔卻霍然停住。
這雜耍班確實好功夫,並沒有因為這劇烈的高難度大幅動作而散落,倒至與地面傾斜成角險險停住,處於人塔之尖的舞姬,身軀倒仰,正倒在皇太子身前,黑髮如瀑垂落,擋住了殿中位置靠後的侍衛的視線,眉目如春的嬌靨和鮮豔如火的紅唇都近在皇太子眼下,那媚色盈盈的笑意,似乎隨時都在等待著皇太子伸手採擷。
而她妖嬈舞動的纖纖玉指,也是輕輕一伸,便能遞上皇太子咽喉!——
酉時,二刻過半!
信宮外正亂成一鍋粥,三千侍衛擠在一起,拼命對信宮裡湧,又拼命意圖救火。
方明河的大軍在城門處遇見阻礙,本來已將開門,不知道從哪冒出一隊人來,當先一人白衣如雪唇色如櫻,說方明河矯詔亂命,城門不可開,對方不和大軍接觸,卻一連殺了好幾個方明河安排開門的內應,將五萬大軍,暫時堵在了城門外。
二刻,過半。
齊尋意傾過身子,殷勤的和太子討論璇璣圖的讀法,他的身子遮住了太子,眼風向舞姬一掃!
舞姬的雙手,突然抬起!
“報!”
一聲高叫驚破這一刻有意對無心的殺機!
“信宮走水!”
皇太子霍然抬頭,舞姬雙手一縮。
這一抬頭,眾人才發現,從居高臨下俯瞰全宮城的乾安宮水亭看去,宮城內突然綻開了無數火紅的小點,跳躍狂舞,漸漸連成火紅的一片,還在繼續蔓延,而最遠處的信宮,更是整個宮闕都包裹在騰躍的紅光裡,像一團巨大的彩霞,照亮了整個西北角的天空!
火光照亮周圍,隱約看見信宮外人頭濟濟,如黑螞蟻般一團團向裡擠,眾皇子們看著,臉色都已經變了。
信宮冷僻,夜半火起,御林軍哪有可能那麼快趕到救火?除非——他們原本就在那裡!
夜半集軍,這意味著什麼?諸皇子出身皇家,自幼學的便是帝王心術,玩的便是權謀手段,立刻便想到了一個驚悚的可能。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對皇太子看去,皇太子目光沉冷,面色平靜,只是有人細心的發現,他攥著璇璣圖的手指,指節發白。
他身側,齊尋意臉色鐵青,目光閃爍,然而不待他說什麼,皇太子忽然擱下璇璣圖,衣袖一甩。
蕩在半空的舞姬立時被他狠狠甩出去,跌落地面,一滑數尺,噴出一口鮮血。
“宮中走水,這女人還在這裡晃得心煩!”皇太子拂袖而起,大步跨出,“來人,隨本宮去看看!”
“太子!”站起的是齊尋意,“陛下聖壽,按我太淵規例,為人子當日應侍奉在側,您是太子,不當由您破這個例,還是我去吧。”
“三弟,”太子看著他,溫和一笑,“事急從權,父皇那裡不會怪我,不過你倒提醒了我,我既然離開,這裡你最年長,諸家弟弟侄子,便拜託你代為照應了。”
他說完不待臉色鐵青的齊尋意回答,匆匆下階,在東宮侍衛簇擁下一陣風的去了。
齊尋意呆立水亭之中,咬牙不語,半晌對著亭外打了個眼色,立即有人轉身去通知燕烈方明河。
齊尋意站在那裡左思右想煩亂不已,怎麼也想不明白在自己如此佈網下,宮中竟然還能火起,驚動太子,令其醒覺危機脫身而去。
正煩躁間,忽見一個親信上前來,附耳對他說了幾句。
目光一亮,齊尋意回身勉強笑道,“我去更衣,各位弟弟自便。”匆匆向後便走。
他走的方向,依然還在乾安宮範圍內,卻是乾安宮最後面一個偏堂,四周重兵把守,不許人出入。
齊尋意快步入堂,身後大門立即合起,院子裡極其幽靜,沒有任何人進入這隱秘的屬於他的地盤。
他在一間靜室前停住,故意咳了一聲。
室內,正負手觀賞牆上字畫男子微笑回身,臉上雖戴了面具,卻不掩目色流動光華,如玉泉倒映明月,波光瀲灩,卻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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