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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地,彈了一彈。
像是春天第一隻蜻蜓震動它單薄的翅膀。
江鄂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對上季獨酌的眼。他眼是黑色的,清澈透明,盈盈如水,含著笑意。
他張開嘴,啞著聲打趣他:〃江大俠,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好吧?〃
江鄂的眼眶痠疼,卻笑道:〃我在說你季樓主身價尊貴,一般的棺材不合適用,還是草蓆一裹返璞歸真。〃
季獨酌抿嘴而笑,抬起痠軟的手指撫過江鄂的鬢邊:〃都有白頭髮了。這樣的老姑娘看來是嫁不出去了。〃
江鄂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那麼乾脆委屈季樓主下嫁過來吧。〃
季獨酌的手指一抖,慢慢從他手間抽出手來,嘆了口氣:〃江大俠,這次風雅頌情況危急,非同兒戲。你既然已拿到你想要資料,還是回去你的漢江會吧。〃
江鄂挑著眉毛看了他一陣,見他打定了主意,沒有絲毫毀意,忽然輕笑出聲。手在懷裡一摸,將那一日季獨酌給他的資料封拿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季獨酌微微一愣,卻見他順手把那千辛萬苦才得來的資料仍進了一旁的火爐。
瞬間燃起的火苗照亮他的臉,溫柔滾燙而剛毅。
他說:〃這樣,你還要趕我走麼?〃
〃你又何苦。。。。。。〃 季獨酌眼中一酸,偏過頭去。才說著,那人便緩緩地罩了上來。季獨酌一怔,不解的問道,〃做什麼?〃
江鄂眼圈猶紅,只是眉梢眼角帶了幾分笑意:〃當然是做了你呀,我的季公子。〃
此生仗劍任疏狂。第十二章(4)傳說中的初次H= =+
那個向來風流無限的季獨酌在這一刻卻突然紅了臉,偏過頭去:〃江大俠,我現在渾身都在疼呢,我可是病人。。。。。。〃
江鄂伏下臉,湊在他的耳朵邊說:〃我知道你是病人。〃
季獨酌猛地一記冷眼,用手推他:〃那你還趁人之危?〃
江鄂也不在意他的調侃,桃花眼裡只有笑。
〃我若不趁人之危,難道你要我等到再無回天之力時去姦屍?〃
巧言善辯的季公子終於沈默了,他推拒著的手軟綿綿的垂下來,平擱在床頭。江鄂那長年握劍的手卻伸出來,厚重的繭子罩在他眼上。
〃我從來不知道我爹是誰。在我很小的時候,只知道我娘一直帶著我在四處流浪。我們一起走了很多地方,有細草綿綿的草原,有風沙陣陣的沙漠,可是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
〃我娘只知道我爹姓江,可是天下這麼大,姓江的人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找的到呢?
〃後來,春天裡,厚厚的積雪融化了,變成細細的溪水順著山谷慢慢流向遠方,我埋藏了孃的屍體。再後來,漢江會會長收留了我。
〃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我爹是誰。但是這又有什麼呢?那麼多年來,我只記得我娘說過的一句話:我愛他,所以即使是刀山油鍋,我也不後悔。〃
江鄂輕聲的,溫柔的訴說著。
掌下的睫毛微微顫動,有溫熱的液體從他指尖留下來。那個人笑著罵他:〃江大俠,你呀,你真是個傻子。〃
江鄂才不管那人的話,他另一隻手挑開他的衣襟,滾燙的手掌熨帖在他傷痕累累的胸口。像是一柄錐子,狠狠打進季獨酌的心。
江鄂說:〃我有時會想,為什麼我們總要尋找一個愛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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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想,應道:〃或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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