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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還走不走啊?&rdo;在於雷後面的人陰陽怪氣地抗議道。於雷這才發覺他居然停下了腳步,忙收勒心神,回頭低聲說了句&ldo;抱歉&rdo;,然後快步跟上前面的隊伍。從方舟的舢板上踏過,於雷跟著隊伍走進一扇足可以讓十個人並行透過的大門,然後向右拐進入一個通道。他注意到在門的另一邊還站著很多人,想來應該是很多人排隊等著上快艇。隱約還聽到廣播裡用各國的語言輪流播放著什麼通知,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細聽,就發現他來到了進入方舟的 破綻於雷鎮定自若地把繼續把衣服的扣子往下解開,笑著回頭道:&ldo;不是,我是覺得有點熱了。&rdo;他這麼一回頭,才看清楚排在他後面的那個男人梳著中分頭,二十多歲模樣,頭髮還油油的。長得一副消瘦得像竹竿的模樣,個頭和他差不多,還帶著一副厚如啤酒瓶底的眼鏡,厚得甚至連他的眼睛長什麼樣子都看不清。也和他一樣揹著一個大大的揹包。&ldo;哈哈,看來是我多嘴了。你好,我叫荊沫,荊棘的荊,泡沫的沫。&rdo;荊沫嘿嘿一笑,像是抱歉,也像是別有用意。&ldo;你好,於雷。&rdo;於雷看著荊沫把身上的軍大衣脫掉扔到箱子裡,而他手裡拿著的船票,是橙色的。他對這個顏色的船票代表的意義完全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暗暗記下這個顏色。&ldo;於雷?一個人?&rdo;荊沫用手抹了下油油的頭髮,嘿嘿笑道。於雷點了點頭,也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他知道這人向他搭話並不全是善意,但是他也好奇這個荊沫的目的是什麼。&ldo;嘿嘿,正好我也是一個人。&rdo;荊沫咧嘴,帶點自嘲地說道。於雷當然明白他問的這個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就是問他是不是一個人上的方舟。於雷裝作目不斜視地跟著人潮走著,想問的問題一堆堆的,可是卻知道這時候是多說多錯,只好裝成悶聲葫蘆,心裡在猜測著這個橙色的船票是代表著什麼身份。看這個荊沫的樣子,和他說他是一個人來方舟的,可見他並不是某高層的子弟。荊沫並不因為於雷的沉默而打退堂鼓,反而推了推他那厚厚的鏡片,嘿嘿笑道:&ldo;怎麼樣?兄弟你一會兒沒有空?要不要去春熙路上吃點東西?老弟我請客!&rdo;於雷本來想答應下來的,但是從旁邊玻璃牆幕上看到,荊沫嘴邊那抹詭異的笑容,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他笑著轉頭道:&ldo;春熙路?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rdo;春熙路是成都的小吃一條街,但是若是方舟上的人懷舊,恐怕也會起名為王府井或者南京路什麼的。當他看到荊沫驚慌失措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蒙對了。這人原來是在懷疑他不是方舟上的人。他到底哪裡露出馬腳了?馬腳?腳?於雷突然想到自己的靴子。他低頭一看,果然發現問題是出在這裡。他的靴子上沾滿了泥土和灰塵,甚至褲腳上都有,根本就不像是隻從方舟上剛下去一兩個小時的人。荊沫眼見於雷的眼神不對,連忙腳底抹油打算往前走,可是他沒走兩步,肩上就搭上了一個手臂,於雷低沉而又危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ldo;兄弟,往哪兒走呢?不是要往什麼春熙路吃東西嗎?來來來,我們往這邊走。&rdo;說罷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勒著他的脖子,就脫離了人潮,往偏僻的地方轉去。荊沫欲哭無淚,心想他只不過是佔小便宜的心理發作,想要勒索點吃的東西而已,結果沒想到反而被逮住。而當他看到於雷帶著他暢通無阻地進入閒人免入的區域時,本來就蒼白的臉就越發變得沒有顏色。 於雷一腳踢開一間士兵的休息室,對著裡面發愣的兩個小兵一指外面,&ldo;你們去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rdo;兩個小兵一愣之後,馬上立正起身,速度地閃到外面關門站崗。於雷把荊沫推到椅子上,拍了拍軍大衣上的灰塵,笑得一臉得意。他的船票是不是有用他還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穿著的這身軍大衣,可是葉燃的。肩上的少校肩章足以在方舟的底層行走無憂。他抽出桌上的手紙,一邊擦著軍靴上的灰塵,一邊看似無意地問道:&ldo;荊沫,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rdo;他直覺這小子隱藏著什麼,要不然,他怎麼嚇成這樣?心裡有鬼的人往往都最怕鬼。&ldo;嘿嘿,怎麼會?在下是一不亂扔垃圾二不隨地吐痰的三好學生四有青年,請於警官不要隨意汙衊人!&rdo;荊沫舉著右手對天發誓狀,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長串,用著義正言辭的口吻,但是配上他那油汪汪的中分頭,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漢奸。於雷注意到荊沫的左手揣在衣服的兜裡,像是在捏著什麼。他用力回憶了一下,發現荊沫衣兜裡的東西應該就是他的那張船票。&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