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至於你的老闆喝醉了,那是他不應該帶著情緒喝酒!要知道帶著情緒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什麼情緒?梅先生,什麼意思?”方慧的眉梢兒往上挑了挑。
“我想方小姐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情緒的。”梅森意味深長地說。
方慧雖然剛才替洪鐸喝了差不多有4兩烈性白酒,但臉色卻依舊白皙,可現在經梅森這麼一說竟有些紅了起來,她帶有幾分憎惡地瞪了梅森一眼,咬了咬嘴唇沒說話,旋即低下頭,用吸管慢慢地喝起飲料來。
看著方慧難看的臉色,梅森意識到自己言重了,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便真誠地道歉說:“方小姐,如果我說的話有得罪你的地方請原諒!”
“沒什麼!梅先生犯不著向我道歉。”方慧抬起頭時臉色已恢復正常。
“我、我可是真心的!”梅森再次道歉。
方慧撇了梅森一眼沒吱聲,偏轉過頭去看著對面的壁畫。
談話一下子陷入了冷場。過了一會兒,方慧轉過臉來看了看梅森。看著梅森的臉上如同是被上刑似的表情方慧直想笑,於是她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我知道梅先生在想什麼!”
“什麼?”梅森剛才出言有些不遜,所以應答變得謹慎起來。
“什麼時候可以約我出去吃飯,以表明剛才道歉的誠意。”
“我能有這個榮幸嗎?”梅森認真地問。
“不可以!”方慧的回答斬釘截鐵,“不過,梅記者,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儘管你拒絕了我誠摯的邀請,但我還是樂於回答你的問題。”梅森看著方慧臉上浮出了笑容有些費解,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梅先生,‘梅森’是你的本名嗎?”方慧直視著梅森。
“不是,是我的筆名,怎麼了?”梅森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小時候的家是不是住在瀋陽的老北站附近?”方慧沒接梅森的話茬兒,只是直視著他繼續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梅森詫異地反問。
“我不但知道,還知道梅先生當時的傢俱體位置呢!”看著梅森滿臉深重的困惑,方慧禁不住感到了一種快意,於是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
不知怎地,梅森竟覺得方慧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隱隱的苦澀。
“梅先生當時的家住在瀋陽老北站後面的平房區裡,當時緊挨著的是一所中學;梅先生在小時候經常到鐵道邊上捉蛐蛐;我還知道梅先生的真正名字叫梅向東!我說的都沒錯吧?”
梅森聽愣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做答是好。是的,方慧說的一點兒沒錯。
“但是梅先生變成今天的這種世故的樣子是我料想不到的!”方慧說完這話利落地站起身來,然後鼻子輕哼了一聲拎起皮包轉身走了。
梅森呆呆地望著方慧漸遠的背影,他徹底被搞糊塗了:他少年時代的事方慧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呢?他那時住的平房附近的確有一所中學,這所中學在八十年代初期由於改造棚戶區而被遷走了。還有,那時他的確在夏天裡常到鐵道邊上捉蛐蛐。最令他倍感詫異的是方慧言及的關於他的名字。他的本名叫“梅子東”。文革開始後時興改名,他也改了名叫“梅向東”,但是粉碎“四人幫”後的第一次人口普查時又改回了“梅子東”這個名字。“梅森”這個筆名自他發表第一首詩歌時就開始用了,做記者後寫新聞稿件署名用的也是“梅森”這個筆名。所以知道他曾用過“梅向東”這個名字的人可以說是是寥寥無幾,就連他報社的鐵哥們兒劉明都不知道。可方慧怎麼會知道呢?方慧當時和他住在一個大院裡?她是他上小學或是初中時的同學?
梅森過篩子似的在腦海裡苦想著。最後,在他有印象中的各個時期的女同學中他實在找不出一張和方慧長相相似的臉龐,那麼她會不會是聽哪個熟悉他的人說起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關於他的童年經歷他很少和別人提起過,更不要說“梅向東”這個政治功利性色彩很強的名字了。
媽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呀?梅森冥思苦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想起來,最後他堅信在這次新聞釋出會之前從未見過方慧。最後梅森也懶得去想了,因為他感覺到了酒精開始在血液裡有了反應,覺得頭開始有些暈沉。梅森早晨沒吃飯,再加上近來睡眠質量特別不好,剛才又空腹喝了那麼多的急酒,等他走出包房時身體開始有些搖晃。
“先生,您沒事吧?”一位服務小姐走過來關切地問梅森。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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