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部分(第2/4 頁)
右廂朝順軍司……再後來,趙太師在興慶府說:‘玲滅無遺?以死之,以滅之!’……”
這幾天,靈州川、葫蘆河上飄滿了屍體,許多人都身穿西夏王族的服飾,有認得的人說:他們果然是王族……據粗略估計,順江漂流的屍體不下一萬具。因此,整個河東都亂了,百姓惶惶不安。
今日一早,我已經接到國主西狩的訊息,國相正在四處召集人馬西狩護駕,但我的人說黃河已經封鎖了,宋軍的戰船來往河道,但有人靠近江岸,立刻開炮轟擊,無分平民與軍隊,無分老幼……“
李莫愁深深吸了口氣,攤開雙手說:“好吧,發發慈悲啊,我已經跟你說了實話,整個河東大軍的後路都斷了,耀德城的預備隊正在向翔慶軍(西平府、靈州)移動,準備在那裡與趙太師進行決戰……好吧,我實話說,我已經接到了國相的召請令,但我知道他們是螳臂招車。因為大軍渡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趙太師一艘炮艦可以封鎖百里河段,我們的援軍想強行渡河,最終,只能與河中的魚鱉為友。
趙太師一一他是屠夫,他睚眥必報……現在西夏的河流已經被鮮血染紅,河面上飄浮的屍體阻塞了江流,我還聽說……黑山威福軍司的張綜投降之後,下落不明,張氏與我李氏境遇相同,我擔心李氏向太師投降,也遭此下場,所以就來轉求二位。
想必二位目前還不知道夏境的情況吧,我把情況給你們如實交代,不求別的,只求你們給我一個承諾,若能放過我闔家大小性命,祥佑軍司願意舉城而降,否則的話,我們寧願舉城玉碎。“
折可適已經悄悄的溜出帳外,种師中猶豫了一下,勉強回答:“你說了實話,我也跟你說實話吧,我……我自己也害怕那頭老虎發怒,所以我的承諾,在他面前沒有用,他若發起怒來,我只能退避三舍,你求我,真的沒用啊。”
李莫愁連續抽了幾口冷氣,他想說什麼,但嘴唇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勉強拱拱手,準備告辭,种師中連忙阻止,沉吟的說:“我雖然不能承諾什麼,但我答應替你儘量說情……我不敢向你保證什麼,但想來,我家數代在邊境上替大宋守邊,太師多少要看一點面子……不過這個面子能有多少,我真不敢保證。”
李莫愁想了片刻,勉強笑著說:“種經略既然這麼答應了,我闔族只能指望你了……”
稍作停頓,李莫愁仔細打量种師中,又說:“小種經略剛才說怕那頭老虎,這也不足為奇,下官平生身經百戰,也曾坐在屍體上大口啃冷饅頭,夜晚睡在屍體叢中,坦然無懼,但一想到那頭老虎發怒的神情,下官卻失去了對抗的勇氣……對此,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妄自號稱‘李族勇士’,竟然連求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折可適正在帳外書寫文書,他將文書封好,喚過一名傳信兵,竭力用類似謝安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安變色”的態度,輕描淡寫的吩咐傳信兵:“八百里加急……不,你直接去洛川,找‘迅猛獸急腳行’讓他們用快船將你送往京城,記住,用最快的速度傳遞這個訊息。”
傳信兵心癢難耐,他抓耳撓腮半晌,追問:“殿帥,這前方打的正緊,你怎麼讓我去京城送信……帳中還有一個祥佑軍司的大官,有啥好事,透個底?也好讓我知道沿路如何行事。”
折可適憋不住了,他臉上展開一個燦爛的微笑,輕聲說:“太師已破興慶府,西夏國主西狩了。”
傳令兵愣了一下,大叫一聲,不要命的衝外跑去,折可適在他身後大叫:“軍情緊急,休得張揚。”
折可適之前的鎮定自若影響了傳令兵,那傳令兵自己躲在一邊笑了一陣,而後板起臉來,翻身跳上戰馬,一路快馬加鞭的向洛河驛站奔去。奔入驛站換馬的時候,他一邊大口大口吞嚥著食物,一邊憋不住的樂。
傳令兵用的是八百里加急的傳信符,驛站的馬匹也要首先提供給他,數名在驛站等候的官員不耐煩地看著那急腳(傳令兵)奪取他們的驛馬,卻不著急走,只躲在一邊傻笑,笑一聲,喝一口水,再笑一聲吞一口饅頭。在一旁等待的官員忍不住責罵:“呆子,搶了官人的馬,就樂成這樣?”
“你懂什麼?咱家傳遞的是八百里軍情……太師已破興慶府,西夏國主西逃,太師正在追擊,我陝西全面發動反擊……百年大恨啊……西復,萬乘之國……”
說到這裡,傳令兵才發現他什麼都說出來了,這保密問題,恐怕……
在場的官員聽到這訊息後,也一愣,一個官員跳了起來,大聲斥罵:“瘋子,瘋子,什麼話你都敢說嗎?太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