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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好享受,家中四時宴請不斷,杭州當地商人絡繹不絕,還有轄下的五州六路官員時常來拜訪,當然,他院中最多的還是各軍軍官,那些軍官喜歡在西園的藏書樓留戀,臣與他們交談,獲益匪淺。”
劉仲武這是變相警告宋徽宗:趙興身邊時刻不離軍隊,他住在堅固的城堡裡,在地方勢力根深蒂固,沒有人敢打他的歪主意。
劉仲武還沒有說的是,原本朝中大臣不乏有急功近利者,為了討好皇帝,可能會受到皇帝的暗示出面攻訐彈劾,但小皇帝最好不要想這樣的美事,因為趙興在蘇東坡去世的時候,搶先建立了以蘇黨為基礎的中間黨派,如今這個黨派聯絡洛黨、關黨,左右逢源,在朝中勢力很大,彈劾奏章還沒有遞入禁中,就會被官員預先攔截……
宋徽宗彷彿聽懂了劉仲武的暗示,他溫柔的再問:“南洋衙門的勢氣如何?”
劉仲武拱手,鄭重的回答:“臣行伍多年,也曾遍閱各地諸軍,卻從沒見到如南洋衙門那樣上下一心計程車兵,無它,大多數士卒進入軍中,立刻成為景教信徒,由此信仰之師,士卒勇悍,願為死戰。”
劉仲武這話還是警告,他提醒宋徽宗:得了,你這個荒唐皇帝就別動歪心思了,趙興在軍中威望很高,分化之策根本用不上——帥範不願走,万俟詠不願走,小石將軍雖然出了南洋事務局,給的官位也不低,統領著北洋事務局的全部人馬,但他卻不敢對老師放個屁。
宋徽宗疲倦的擺了擺手,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京師三十六軍,現在已經裁減成十二軍,人數不足五萬,這一年,我大宋變化的真快。”
劉仲武拱拱手,答:“人心所向,不可逆也!”
至此,宋徽宗已經徹底明白劉仲武的立場,他無力的擺擺手,說:“卿且退,容朕思之。”
劉仲武卻不願這樣走,他拱手繼續說:“官家,臣在這裡為官家賀,當今之世,乃是千古未曾有的盛世,我皇宋每年的鑄錢額超過了整個唐代的記錄,我皇宋百姓的富裕也是漢唐百姓不能想象的……論起來,我皇宋政治之清明,對士大夫之優容寬鬆,也超越歷朝歷代,此乃前無古人之盛世。
細思起
先帝開始的萬國來朝,我泱泱中華受到萬眾矚目,諸TTT+首,心悅誠服,而太師以一己之力,使得萬里海鄉誠心誠意用自己的財富供養我大宋,陛下開創如此宣和盛世,後世子孫想起來,必然甚佳讚歎,臣為陛下賀,如此偉業,雖三代之治不能及也。“
劉仲武這是說:得了吧,咱的道君皇帝,你也就別折騰了,別老想著變法了。目前的局面一切欣欣向榮,你閒著沒事畫畫畫,玩玩你的藝術,啥事也不幹,就能迎來一個萬古盛世,連堯舜禹時代都比不上這個時代美好,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就能贏得一個千古明君,何樂而不為。
劉仲武說這是前無古人,實際上宋徽宗雖然行事荒唐,但在真實的歷史上,宣和時代依然是古代中國文明的頂點,它所達到的賦稅成就以及老百姓的富裕程度,連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都達不到。
劉仲武說這話是真心誠意,經過上次朝堂風波後,任何兩眼不瞎的人都明白,若是縱容皇帝繼續荒唐下去,國家將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說的也是一個真理,中國曆朝歷代不缺乏仁人志士,他們治理國家的手段高超,只要皇帝是個白痴,是個連折騰都不會、只知道享受的白痴,古代中國的歷史會完全不一樣,然而,歷朝歷代皇帝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做一個不會折騰的白痴,他們寧願做一個“敗事有餘”的智障,其原因不外兩個字:權力。
劉仲武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宋徽宗顯得有點不耐煩,他擺擺手,又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高炎師(高俅)也在陝西,你此去或許能見到他,幫我帶句問候吧。”
劉仲武一邊拱手告辭,一邊有意無意的補充:“臣所帶的衛隊裡,有一隊士卒還是趙離人親自挑選的,臣聽說這是高太尉向太師索要的,故此太師格外慎重,親手挑選這些士卒……”
宋徽宗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完了完了,他最後一根稻草也被拉攏了。
細想起來,宋徽宗突然覺得毛骨悚然,你說趙興怎麼計算的那麼準,他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童貫與高俅身上,然而童貫卻比他還早的結識趙興,而高俅則完全是趙興同黨,兩人的友情不是一般的深。趙興怎麼能預先把他最後的支柱撬走,莫非此人真有鬼神之能,能預先知道他的每一步驟。
宋徽宗坐在大殿裡,胡思亂想忘了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后領著宮娥進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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