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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路留一個射擊營,兩浙路留一個騎巡營,兩廣依然如此,這樣我們就可以把廂軍裁撤成兩千人,加上軍官,最多兩千二百人,足夠了。“
參謀本部原計劃每州留一些兵,南洋衙門轄下保持一萬多廂兵的編制,但趙興一過目,整個南洋事務局廂兵只剩下了兩千餘人。
“正兵要擴編,我們如今控制著三個洋麵,南海是國境線,至少該有兩支部隊以應變,呂宋駐紮一支,琉球駐紮一支,三佛齊、獅子城還要
支艦隊,有多餘的兵力不如都調往海外,至少海外駐|幫我們分擔駐兵費用。“
趙興這裡唸叨著,福建泉州市舶使蒲宗望訕笑著拍馬屁:“太尉大人總是不肯吃半點虧。”
趙興抬眼看了一眼蒲宗望:“你家的族人已經在路支站穩腳跟了,我曾許你父親一國,馬上就能實現了。”
蒲宗望是蒲易安的兒子,他笑著回答:“其實父親何必奢望一國之主呢,在我看來,南洋荒蠻之地哪有宋境生活快樂,這裡如果是天堂的話,阿拉伯就恍如地獄。”
蒲宗望說的是:相比大宋的繁榮安定,外面戰火連天的世界簡直不能忍受,就生產力、財富水平、文明程度來說,十二世紀初的大宋如果自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蒲宗望說的是事實,無論真實的歷史,還是由於趙興出現而攪亂的歷史,都是如此。在真實的歷史上,大宋國內雖然有種種弊端,但它的繁榮與經濟活躍,卻是舉世無雙的。
趙興點點頭:“我聽說你父親也後悔了,我曾經把三佛齊外的新巨港城許給他,但我打下路支後,他又尾隨到了開治城,後來又打算到對面的阿拉伯半島開創基業,但如今,他又蜷縮回了巨港城,連陳不群西去都沒有尾隨。”
蒲宗望嬉皮笑臉的回答:“太師,蒲家如今已在泉州站穩腳跟,不知我父親想回國的話,太師大人是否許可?若太師許可,蒲家交出耽羅、巨港以及路支的基業,以換取父親安享晚年。”
趙興隱約記得,蒲家就是在一個兒子中了進士之後,開始買通蔡京把持泉州的,他們將泉州把持了上百年,而後南宋滅亡,宋皇室逃到了泉州,是蒲家將宋朝宗室出賣給了蒙古人,使宋朝宗室被屠殺一空,唯一倖存的是先期從泉州逃到越南的一名幼子,這名小孩隨後被越南人尊稱為“飛龍皇帝”,立了寺廟祭祀千年……
“泉州還要擴建海軍碼頭……參謀本部打算在今年擴編四支艦隊,今後泉州將是南洋衙門的中錨地,駐防的海軍艦隊要在泉州度過歇戰期,而後再抽調回本部。在歇戰期間,駐守泉州的艦隊要負責巡防大琉球、小琉球海域。”趙興撩了一眼蒲宗望,回答:“你父親回國的事不成問題,蒲家也沒必要撤出巨港,畢竟蒲家是宋人,我宋人撤出巨港,當地人不免要趁虛而入。
但是,耽羅島還是撤了吧,下一步我準備將耽羅島歸還北洋事務局,以便北洋事務局有個中途補給點。所以,今後我的勢力也要逐步撤出耽羅島,只保留耽羅牧馬場。“
蒲宗望擔心的看了趙興一眼,提醒:“太師,朝廷反覆提防太師,北洋事務局原是為了防備太師而存在的,太師卻偏偏要送給他們一座修建完好的軍港,豈不怕養虎為患。”
“皮之不存,毛將附焉?現在北方面臨變局,我預計早晚會有一場鉅變,北洋事務局勢力弱小,不足以應付這場鉅變,而朝廷方面是絕不肯將處理北方事務的權力交給我的,所以我只能選擇讓北方事務局強大起來,以便應付變局——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大宋如何針對我,那是大宋內部的事情,若北方鉅變超出控制,大宋都不存在了,你我將何存,眼前的繁華勝景又何存?”
蒲宗望愣了一下,勉強笑了:“太師的胸懷可真博大啊!”
稍停,蒲宗望再問:“太師說泉州是中錨地,還有上錨地與下錨地嗎?”
趙興看著蒲宗望,坦然的說:“廣州將是南錨地,秀州將是北錨地——實話說,軍隊久久駐紮一個地方,時間久了,我一是擔心脫離控制,二是擔心他們被地方官收買,所以我打算採用駐兵輪換的策略。
秀州作為南洋衙門本部,從秀州起錨的艦隊先至泉州,在泉州駐防三月,而後前往廣州,再從廣州起錨前往海岸。所有的艦隊離開秀州碼頭,則可以算出航期,艦隊從北向南巡視,等巡防到海外就是一個巡防期,而後他們再從海外逐步由南向北,等返回秀州的時候,則為一個服役期結束。如此操作,可以保證我秀州本部時刻維持強大的武力,還可以保證出海計程車兵有一個過渡期,逐步適應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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