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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當然，你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情報，非常感謝！”

龍震邊說完邊往外面走，他的心中對那場未知的戰爭開始籌劃起來。畢竟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四分鐘後，一輛加長的林肯把龍震送往了華盛頓近郊的美國國家空軍基地。

一位身著美國空軍飛行服的年輕男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嚇了他一跳。

他是韋恩司令官，奉命做龍震的飛行員，送他去前線指揮部。

“韋恩司令官，我想我這時不是去陸軍司令威利所在的前線。而是去白令海峽，請求支援十名陸戰精英與我一同前往。”

飛行員邁開步子朝牆邊走去，按下了一個按鈕。飛機棚中央出現一架樣子駭人的黑色噴氣式戰鬥機。這是龍震最喜歡的造型，它是一架最具流線型的飛機。

韋恩領著龍震朝他的飛機——F－14型‘雄貓’裂尾式戰鬥機走去，指著那個雙人座艙，讓他坐後面。龍震在衣服外面套上一件保暖飛行服，爬進座艙，笨手笨腳地在那個狹小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飛行員幫龍震繫好扣帶，將一個頭盔扣在了她的頭上，然後又從旁邊的儀表板里拉出一個氧氣面罩，要扣在她的頭盔上，以免他在高空飛行時缺氧。

“我能行。我在這裡等候我的隊員，請通知陸軍部，我要三角洲部隊的！”龍震說著，伸出手接過了氧氣面罩放在一邊。

韋恩司令馬上透過陸基電話與三角洲總部取得聯絡。

“長官，出發前還有什麼問題嗎？”

龍震遲疑了片刻，然後試著摸索著面罩的嘴，終於把它扣在了頭盔上。這個面罩戴起來不太合體，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龍震拍了拍卡在他下巴上的吸嘴，“這東西卡著我的血管了。長途飛行時你怎麼戴這些東西的？”

飛行員耐心地笑了笑，“喔，將軍，通常我們並不把這些玩意兒倒過來戴。”

哦！其實我在高空不用戴這玩意兒！

將軍說笑了，我只聽說地穴人和深空人才不戴這玩意兒！地球人不戴這玩意會因缺氧而死去。

龍震微微笑了笑下，就埋頭觀察國防部傳真過來的白令海峽駐防圖。

一小時後，十名陸戰精英全部登上了飛機。

隨著飛機直衝雲霄，龍震不由閉上了雙眼。他感覺這幾天像是在夢裡。前幾天還在伊拉克端著槍駐防。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騎在一枚燒睪丸素的魚雷上，藉助氧氣面罩進行呼吸。

飛行員很快就得到了白令海峽的座標：一直向北，飛差不多三千英里。

龍震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來，坐直了，“什麼！”他試著在腦子裡描出一幅地圖，卻怎麼也想不出往北那麼遠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四個鐘頭的航程啊！我命令你在天亮之前送達。”

“照我們現在的速度看，能夠到達，將軍！”飛行員說，“請您坐穩了。”

龍震還沒反應過來，這人就將F－14型飛機的機翼後掠，縮到空氣阻力極小的位置上。不到一分鐘，他們就以每小時大約一千五百英里的巡航速度飛行了。

現在，其他隊員覺得頭暈目眩。隨著他們在空中飛掣，他們的速度快得什麼也看不清，他們覺得五內翻江倒海，難以遏制。而龍震卻穩健地坐在那兒。

飛機已經往正北方飛行了一個多小時。除了一閃而過的古瑪雅遺址外，整個旅程中就只能看見F－14型飛機下面的一片白茫茫。

龍震對水的記憶很少。他在闖蕩唐人街時，一直住在天山附近的瓦罕，那裡是地穴人經常出沒的荒涼地帶。今天，面對這一望無際的北太平洋和馬上要達到的北冰洋，他孩子般的歡喜悄然襲上了心頭。

還沒等飛行員和阿拉斯加州空軍基地核對好飛行方向，飛機就一掠而過地透過了那塊土地。他意識到他們已經飛了很遠。不久，他就看到下面藍灰色的海面上點綴著成千上萬個白色的斑點。

冰山。

在這之前，龍震在天山也見過冰川。冰川與山在一起，是陸地上的冰山。但那裡永遠沒有北冰洋一樣無垠。

F－14型飛機外面，白晝開始顯現。這時是北極地區的晚冬——長期黑暗的日子。龍震意識到她正在飛往一個永遠只有黑夜的地方。

終於，龍震辨認出了這個地帶模模糊糊的輪廓，但跟他料想的卻不一樣。飛機前方的海面上隱隱約約透出的是一大片被雪覆蓋的山脈。

他們在三千英尺以下飛行時，龍震看到了一種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