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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瑪最得力的干將扎卡正俯視UN所在的那條道路。剛伸出自已的潛望鏡一顆微小的金屬物像是槍膛裡打出的子彈一般穿過夜空飛了過來。扎卡只在一瞬間看到了那道光,緊接著,那東西便從頭頂的顱腔貫穿了他的頭顱。
由於腦部神不知鬼不覺被貫穿,身體的重心全都傾向了前方,僅有的支撐
突然消失,扎卡一頭栽進了前面的那個正在與英倫聯絡的通訊兵身上,他們那堵防禦牆下面是黑暗的冰窟。冰水向他們胸前和背後湧來,在刺骨的寒氣的緊逼下,他們被淹沒了。
由於好多天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穴,柯伊的生物鐘有些紊亂。儘管計時器顯示為傍晚時分,可柯伊的身體卻堅持認為現在是午夜最困的時刻。他那天對那女飛行員的非禮,實在是在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他想,人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也是最愚蠢的時候,他感覺他當時中了邪,他強烈地需要這個女人。他離開A63所在的人群舉目四視,尋找那個美女飛行員,可她顯然在與UN在一起。
此刻,柯伊獨自在夜色下,又想起了那被遺忘的往事。
阿雯是柯伊在深空帝國軍校就讀時的戀人。一個邂逅節,柯伊帶她去了她最喜歡的那家帝國咖啡屋。服務生送來了阿雯的甜品,托盤上竟有兩枚合歡樹葉和一枚奇點石。頓時,阿雯什麼都明白了。她淚眼盈盈,只說了半句話,那半句話是——
“我願——。”
但是,那個酷寒的夜晚,一架失去控制的機甲從天而降,生生地把飛濺的翼柄刺入了阿雯嬌嫩的身軀,連給她說完那句話的時間都不給。當血肉模糊,淚水和著血水的柯伊爬到她身邊,只聽到她用最微弱的聲音說出了只有他才聽得見的讓他一輩子忘不了笫三個字。他發瘋地抱著阿雯的身體,希望能做基因治療,可得到的回答是:她不再是阿雯。
在六月的一個晴朗的星期天早晨,柯伊無奈而悲傷地埋葬了阿雯。柯伊感覺像是一艘輪船被拽出泊地,扔到波濤洶湧的大海里,任意漂流,他的指南針被撞碎了。連續幾個星期,他情緒低落得無法自控。從那時起,他的好色的名聲傳遍了整個深空,也傳到了費雯麗女王的耳中。因而費雯麗女王在首批徵選去往地球平叛的名單中沒有他,他知道,人們在遺忘他。可強烈的自尊心讓他無法忍受他們的遺忘。
為了逃避這塊傷心,他得做個選擇,他終於明白過來了,只有榮譽和戰爭。才能強烈地遺忘不幸。
柯伊堅定決心以後,就執著地央求女王陛下,才在女生無奈的默許下投身於“這項有關帝國尊嚴”的遠征中。
這時,美女飛行員安妮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把他從痛苦的幻想中拉了回來。他覺得安妮太像阿雯了,連聲音也像。這次解救人質之後,她將與中國人質一起返回地面。他自已得趕緊消除誤會。他一掃往日那些往事造成的消沉情緒,走到UN旁。在這雪的輝映下,安妮幾乎呈現出一種夢幻般迷人的美。雪地裡泛著微光,像是要安妮輝映成一個仙子。他的目光被安妮的美深深吸引,他不時凝視著安妮月光般的臉。
那些微光突然看起來有點怪異。
在不遠處,UN正與任萍兒從明亮處走到夜色中。他對A30他們的偵察正作重新佈置。
“A50不見了,我們剛才聽到一聲槍響。”
“一定是A50出事了。你們看看四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前面沒什麼不對。只看到十幾座古老的墳瑩。”
“我感覺問題可能就出在那兒。”
“可我們剛才發現了一個山崗上的一個潛望鏡位置正與墳瑩相左。”
“你們趕緊撤回來,我們要改變路線。”
柯伊突然牽著安妮的手朝UN衝去,安妮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柯伊大聲在喊:“UN,山丘後有埋伏,讓大家往西邊跑。那條路是唯一逃生通道。”
三拾肆章 危情時分
UN穿行在人群中,感覺像個參加大學生聯誼會的男生。她想知道衝散的任萍兒在什麼地方。
柯伊的叫宣告顯引起了人質的驚慌。中國駐瓦罕駐軍不是特種兵,所以抗擊英倫,UN認為是作無為的犧牲,又上在苦寒的基地冰窖般的地下室關過,奔跑的體力尚且不支,更別說抵抗了。英倫部突然出現在UN的身後,UN一面命令A63他們保護中國人質撒退,一面呼喚任萍兒的名字。任萍兒正奮力向自已靠近。柯伊則拖著安妮的手,一邊呼喚UN和任萍兒撒往西邊。
“任萍兒,快逃!”UN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