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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輕嘆。
“對了啦!我們還是有兩籠在架子上的蛋糕沒事,這些是我們的海綿蛋糕,已經有套好袋子了,我吃過了,啊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的,如果你不棄嫌,就帶兩個回去吃。”她說著便將手中的塑膠袋塞給蘇普。
蘇普被動地接下,幾乎同時,外頭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來接她的人到了。
“來接你的呴?”老闆娘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感謝你今天的幫忙哈,啊我去忙了,不送了哦。”
視線由不遠處的黃色車子轉回工廠,蘇普看見老闆娘在轉過身後,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淚。
細細的雨絲伴隨著風,吹拂著她的臉頰。
輕輕的,涼涼的,淡淡的,還帶了點哀傷。
她感覺,心中的某團黑影,也被這縹緲的風雨,輕輕吹開了。
第5章(2)
***
回到市區下榻的旅館內,範子駿洗完澡,從浴室走出後,見到頭上還包著毛巾的傢伙坐在梳妝檯前,對著便當和礦泉水發呆。
他從她身後走過時拍了下她的肩膀。“過來,我幫你擦藥。”
蘇普繼續呆了幾秒才緩緩站起身,來到床邊,自動躺上床。
範子駿因她的自動自發扯動唇角。他掀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腹部及大小不一的新舊傷。
原本的刀傷已經結痂,開始脫落,一部分露出新生長的粉紅嫩肉,一部分還黏著粗糙的痂。
他幫她上藥。
在家時他也天天替她換藥,來了南部後更小心監督傷口有無扯開,也得防止勞動時可能出現的新傷或感染。
他把她照顧得好好的,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蘇普眼神直直地看著天花板,感覺肌膚上溫柔的動作,發現自己已對此感到熟悉,安心自然的閉上眼。
“今天的戰利品又是便當?”他問。
閉著眼的蘇普輕輕點頭。
這點互動對他們而言已是天大的躍進。一開始,小櫻桃像全身神經壞死般,壓恨不理會他,他也不心急,慢慢的讓她習慣他、接受他。
他看得出她一絲一點、慢慢的改變,可以感覺得到她又開啟心房,有了知覺與反應。
處理完腹部的傷,他改檢查她手臂上的舊槍傷,一道拉鍊狀的紫紅色疤躍進眼簾。
每每見到這道蜈蚣般的疤,都會令他嘆氣。
這漂亮的手臂被他給毀了。他彎身,在疤上落下一吻。
“我不能保證這疤能完全淡掉。”他道,但還是特地買了淡疤藥膏,持續幫她上藥。
“不擦也沒關係。”她輕應。這並非她身上唯一的疤。
“親愛的,女人身上不應該有疤。”除了上藥,他還順道幫她按摩糾結的肌肉。“脖子還會痛嗎?”他問的是她前天的拉傷。
她搖頭,身體翻動,讓他能按摩到另一邊的手臂。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我載你到處繞繞,吃完中餐就回臺北。”
原本還舒服的任他擺弄,可聽到接下來這句,蘇普的眉心悄悄攏起。
“不工作了?”她的臉恰好埋在他肚子前方。
“當然要。我還得開計程車,載客、收費、把錢拿去換油、吃飯,然後再繼續開車。”他揉捏著她的手臂,輕聲道。
“……我呢?”
“你?你不是我的工作。”他笑。“小櫻桃,這邊該告一段落了。你回臺北可以繼續當義工,不管到哪都會有一堆工作讓你做。不過,你最重要的工作不是這些,而是當我的女朋友。瞭解?”他不忘繼續洗腦。
她眉頭緊鎖,似乎不能接受。
範子駿也沒在意,只是輕拍她手臂,暫時離開床邊,拿來了吹風機,稍稍將她架在他腿上,線長剛好讓他幫她吹乾頭髮。
他動作不甚專業,但已儘量輕柔。
發上持續的輕柔撥弄,讓蘇普的眉心緊了又松。
或許是放空太久,也或許是這段時間已習慣任他擺佈,腦中異議的聲音在他溫柔的觸碰下很快消失,再度恢復成空白。
這邊該告一段落了……她的工作,是當他的女朋友……心中無意識地,重複著他強而有力的話語。
將枕在自己腿上的一頭秀髮吹得差不多全乾後,再拿梳子幫她梳順,待一切完成,範子駿將她搬回原本的位置,下了床,把吹風機放回桌上,開始收拾兩人的行李。
“小櫻桃,便當不能放到明天,會壞。”
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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