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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主了。你是知道的,我到局裡六年來,是什麼主也做不了,也就這點專案經費了。秦東方對宋瑞誠是這麼說的。其實,心中還是記掛著劉鵬的下落,他覺得他有點愧對劉鵬。他是細心之人,他交給了宋瑞誠一個信封,這信封中有5000元錢。
“你如果見到劉鵬告訴他,這錢是全國‘掃黃’辦發給‘3。26’專案組的獎金,有他一份,讓他拿著,如有什麼要幫忙的言語一聲。”秦東方叮囑道。
“你是不是和我們一起去呢?”宋瑞誠提議。
“我走不了,局裡出大事了,今天上午公安局還要來調查。黨組還要開會,研究如何善後。”秦東方輕輕對宋瑞誠說。面對宋瑞誠詢問的目光,秦東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錢無忌錢局長昨晚被人砍傷了,傷勢非常嚴重,渾身包紮著紗布,像是木乃伊,正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從秦東方吞吞吐吐的口風中,宋瑞誠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深夜十二點,錢無忌冒著傾盆大雨,不知從哪兒瀟灑回來,他將奧迪車開進了車庫,在鎖車庫門的一剎那間,從雨幕中躥出四條黑影,一人手持大鐵棍從背後出擊,抵住他的下頦,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來;一人架住他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一人手持大砍刀對著他的腦袋一陣亂砍;一人手持砍刀,砍斷了他的腳筋。殺手配合默契,技巧嫻熟,顯然受過職業訓練,整個犯罪過程前後不到六分鐘,四名兇犯藉著夜色雨幕逃逸得無影無蹤。犯罪的痕跡被大雨沖洗得乾乾淨淨,根本理不出頭緒來。小區的保安聞訊趕來,錢副局長已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血流如注。對錢副局長的遇害,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有的說,是虞成剛的家屬僱用的殺手,因為虞成剛搞的盜版書是經過錢同意的,最終錢將罪責推給了虞,害得虞成剛獲刑6年,錢卻像沒事人一樣;有的說這錢在承建圖書批銷大廈招標過程中得過某工程隊好處,發標時卻將工程給了另一個建築公司,某工程隊買兇殺人。整個案件亂成一團麻,錢局長在醫院中生死未卜,這個關鍵時刻,我怎麼能去海南瀟灑呢?”秦東方一臉嚴肅地說。
宋瑞誠鄭重地點點頭,接過裝錢的信封,離開了秦局長的辦公室。
海南航空公司飛機大約在上午九點三十分降落在美蘭機場,當宋瑞誠和龔紅旗提著行李箱迎著撲面而來的暖風步出機場出口處,就看到滿目綠色處一身白色套裙的常莎莎正在椰子樹的樹陰下向著他們微笑招手。
她快步上前鼓著掌說:“歡迎領導前來海南視察。”
龔紅旗健步上前,做擁抱狀:“常美人,來!擁抱一下,擁抱一下。”常莎莎倒也不害羞,張開雙臂和龔紅旗熱烈地抱了一下。
龔紅旗附在耳畔輕輕說:“你看到宋瑞誠那張臉了嗎?老長老長的,他是來向你要人的,你把他的人拐跑了。”
果然宋瑞誠笑著說:“小常,你把我們劉鵬藏到哪兒去了?”
“我哪有這麼大本事啊,是他自己走投無路,來投靠我的,我招安了他,你們陵州留不住人呀!”常莎莎嬉笑著說。
“不是我們留不住人,是常美人有魅力,把我們的人吸引來了,今天我們宋首長駕到,劉鵬這小子架子也太大了不親自來接老領導。”沈劍軍嘻嘻哈哈地說。
“這不全權委託我來接三位領導了嗎?他正在忙著給黎族鄉親們講生物固氮技術課呢。分不開身,自從和北京的G試驗室掛上鉤,就像著了魔似的利用海南的水土搞根瘤固氮的‘肥源’推廣呢。特委派我來接你們的。知道你龔局長愛出風頭,我特地開了一輛豐田皇冠來接你老人家。”
“行,常莎莎,真他媽有你的,女中豪傑,會開車了。”
“你小看人,會開了七八年了。”
“不敢小看你呀,你現在是劉鵬什麼人了?”
“我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老婆,再過五六個月就成了他孩子的媽了。”常莎莎笑著回答。
“莎莎行呀,夠神速的!”
“那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說‘要只爭朝夕’嘛。”說著她撫了撫微微隆起小腹。
“我那張《恨晚圖》掛在新房裡了?”
“掛起來了,待會兒你就能看到。”
他們就這麼一路說說笑笑地去了停車場,果然一輛黑光鋥亮的豐田皇冠停在那兒。
常莎莎熟練地開啟車門請他們上車,他們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中。龔紅旗說:“常美人,我坐在你身邊,不反對吧,你是孕婦,萬一有個什麼不適應我頂替你開。”
常莎莎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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