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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人都說這個名字太男性化了,長大怕不好找婆家呢!我一氣之下改名艾彬彬,也就是文質彬彬的意思吧。哈哈,是不是有點像當年毛老爺子為宋彬彬改名宋要武,我是效其做法,反其意而用之。有一次在本系統釣魚比賽中,我和龔紅旗正好一個塘口。我發現這個男人一直盯著我看,那雙眼睛竟脈脈含情,看得我不好意思起來。我說,龔局長你怎麼老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魚塘,看魚浮子動了,有魚。他下意識地收竿卻是空的。我哈哈大笑。他說,好個丫頭片子,竟敢騙你龔大爺。我說,你是誰的大爺?他說,對不起說漏嘴了。你太像一個人。什麼人?我的初戀情人。我說,見你的鬼去吧,本姑娘早已婚嫁,兒子都已上小學了。他說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我以為你只有二十三四歲呢,李煒彩犧牲的時候也就二十三歲吧。誰是李煒彩?他手持空魚竿呆愣愣地怔在那兒,臉上滿布戚容,一時陷入對往事的沉思當中。口中喃喃地說,你不明白,不明白。她已死了,二十三歲花樣年華啊。在我的心目中陵州局龔局長是一個才華橫溢,插科打諢整天嬉皮笑臉沒正經的人物。沒想到那天他滿臉含霜,神采飛揚的眼中流溢著縷縷波光,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他很嚴肅地從褲袋中翻出了一張仔細摺疊的紙,遞到我面前,我知道這龔局長愛炫耀,寫了一點狗屁文章,影印了幾十份像是散傳單那樣到處散。而這張紙,他卻一再嚀囑,只許我看看,不許傳給第三者,尤其不能讓他老婆看到,那是一份列印的詩稿,確實寫得蕩氣迴腸,讀之令人黯然淚下。我從未看過寫得那麼好的詩。詩名是《二月祭》,是祭祀一個在自衛反擊戰中壯烈犧牲的女兵。他說她是師部電影隊隊長,相識不到一個月,父親是大軍區的老軍人。她十六歲當兵,在攻打高平外圍的戰鬥中,被炮彈擊中壯烈犧牲。說到這兒這個中年漢子,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他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沉默了。那時太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映照著他的身影,像是一座巍然屹立的雕塑。那天本可奪釣魚比賽第一名的龔紅旗,卻沒釣到什麼魚。我不禁感嘆到,真是熱血男兒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從此對這個貌似公子哥兒的龔紅旗也就另眼相看起來。”詩呢?洪磊禁不住好奇問道。艾彬彬賣了關子,說,我答應他決不給第三者看的,所以不能給諸位欣賞了。你們回去問他索取吧。這個喜歡賣弄才華的傢伙肯定會給你們的,我不能違背諾言。詩,確實是好詩,一片俠骨柔情。她彷彿吊胃口似的對洪磊和小梁他們說。
一個四方臉的中年漢子興沖沖地闖進包間來。那胖子有四十歲上下,面板很白,但因為喝了酒,臉上帶著紅潮,鼻樑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顯得蠻斯文。艾彬彬打住話頭,站起來介紹道:“來,我給二位引薦一下,這位是我們臨江市公安局監察室謝主任,這三位分別是省‘掃黃’辦,陵州市公安局的洪科長、梁科長、錢科長。是帶著省紀委也就是監察廳督辦的大案請求貴局協助抓捕雙山市梨莊鎮的隋大成。”謝主任說:“我揣摸著,市級機關一枝花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我們那邊一桌人我還未應酬完就到這兒來,原來你是有事求我。”艾彬彬正色道:“小謝,我這可是公事。”“公事他們應當到市局去辦呀,怎麼到酒宴上辦起來了。”“現在不是興公事私辦,你不是拍著胸脯子說公安局有什麼事找你的嗎?找到了你又拿喬了吧!好了,閒話少說,你先坐下來我們喝酒。”謝主任順從地坐下,先和艾彬彬喝了三杯五糧液,又分別向梁、洪、錢敬了一杯。梁科長謙虛地向謝主任“彙報”了去市局辦公事的情況。謝主任邊碰杯邊道歉,他解釋說,最近局機關搞機構改革,處裡分工調整,富餘人員要裁減,人心慌慌的,你們說的那個三級警督黑胖子原是文保處的老科長,常跑到所管單位吃、拿、卡、要的,就是老羅羅科長,艾處長知道。這人在機關影響很差,局裡決定他離局退警了,正在鬧情緒呢,正好被你們碰上了。至於派人配合你們嘛,恐怕我沒權派人去,我給你們打個電話到雙山市公安局,請他們配合。謝主任跑到包廂外面去給雙山市公安局的熟人掛電話。那神情詭秘得彷彿在幹什麼地下工作似的。一會兒興沖沖地進來對艾彬彬說,“成了。你怎麼謝我?”艾彬彬甜甜地一笑說,“我敬你一杯,我全喝了,你隨意。”就在這麼嘻嘻哈哈,吃吃喝喝中,這事也就辦成了。
梁警官三人連夜開車去了雙山市。
白色的警車像是離弦的箭,沿著城郊公路風馳電掣般射向山城雙山。沿途中來往的車輛很少,普桑的空調不好,小梁乾脆開啟了車窗,窗外的風帶著夏天的暑氣撲面而來。車子拐上了山道,小梁降下了車速,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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