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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你離開我七年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霍湘撫著墓碑,酸澀的委屈,逼迫著滾燙的淚水湧出眼眶。
當年她只是T大考古系的學生,他們的教授特別將她引薦給達馬教授,因此獲得一趟難得的埃及之旅;而郎立則是紐約大學研究所的高材生,因喜好考古而加人達馬教授的團隊,一起去埃及考古。
不知是整個團隊只有他們兩個東方人,抑或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情愫就這麼與日俱增,儘管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兩人卻已許下終生相守的誓約。
可是有件事,她一直感到困惑,就是郎立對於他的家庭與成長背景,總是一語帶過,再不就是根本不談,讓人覺得有點神秘。
隱約中,她感覺郎立的父親非常不喜歡他就讀考古學系,更別說來埃及考古了。
事後也證明,他真的是瞞著所有的人來埃及!
因為他失蹤後,達馬教授曾協助聯絡郎立的父母,這才霍然得知,原來真正的郎立仍在紐約活得好好的,而在埃及失蹤的“郎立”,僅知他足以金錢說服原先取得資格的郎立,由他冒名頂替參加這次的考古之旅。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因此,對於他“死亡”一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當她聽到這個訊息,簡直要崩潰了!
但儘管如此,思念他、愛他的心,卻從未因此而改變過。
她告訴自己,不管他是誰,對她霍湘而言,與她在埃及相遇、相戀的人,永遠都叫“郎立”。
多年來,一直沒有他的訊息,她漸漸相信他在那場意外中死亡了,於是在她遠走英國六年,再次回到紐約後,決定為他立墓,以茲憑弔。
有此墓,她可以藉此安慰自己飄蕩無助的靈魂,因為在這裡,她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風越來越大,天色也漸暗,她眺望一眼橘紅的夕陽,再次低語:
“郎立,我該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至於你交給我的寶瓶,我會好好保護它的。它對你而言是個無價之寶,我相信你和覬覦它的人的心態,是截然不同的;那些人——”她冷笑了兩聲,“多半是為了它背後所藏有的寶藏。相信我,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它,因為它見證了我們之間那段短暫,卻又刻骨銘、心的戀情……”
在過去的六年裡,她從側面瞭解,“寶瓶”的價值絕非表面那麼平凡,甚至得知一些有心人士,打著保護古物的口號,頻頻打探郎立與寶瓶的去向,事實上,卻是私心地想將它佔為已有。
為了讓自己儘快從失去郎立的悲傷中走出,更為了阻絕有心人士不懷好意的打探,她決定遠赴英國,重拾課本,並開始與花草為伍,接受正統的精油訓練。
而將名字改為霍湘,就是避免有心人因為郎立而聯想到她。
在英國教授的專業與認真的教學下,她終於在去年,以優異的成績從英國最著名的芳香療法學校畢業。
因為想他,所以她飛往紐約,在那裡開了一家以精油芳香療法為主的精油店——“香氣之家”。
她不是個善於宣傳的人,因此客人大都是老顧客,或是經人介紹前來的客人。但或許因為口碑不錯,以致她的店面雖不大,營業額卻穩定成長。
霍湘再次撫著墓碑,哭花了的臉格外地哀慼。
這是外人從沒有見過時她!
在人前,她是霍博士,霍湘女士,高貴而獨立,美麗而端莊。
但現在,她只祈求未來的日子,不會再一次嚐到六年前的椎心之痛;也不會有覬覦寶瓶的人,要脅她的生活與生命。
“郎立,祝福我好嗎?”她默默地祈禱。
夜幕漸漸低垂,她望著遠方的天空,緩緩站了起來……
“我會再來看你。”她輕輕地將染上唇印的手覆在石碑上,才離情依依地離開墓園……
熱鬧的紐約大街。
霍湘所經營的香氣之家,就位於這鬧區中的一條小巷子裡。
由於地能夠依顧客的需求,調配出最適合他們的精油,因而即使香氣之家的產品價格,比起同業高上數倍,但仍然吸引了許多的紐約“貴”客上門,也讓她的身價水漲船高。
霍湘為了突顯店面的特殊性,以“古埃及”為主題來打造這家店面,屋內的一桌一椅、壁飾、掛燈、置物櫃到盛裝精油的瓶身,全都採用埃及風。
她會這麼做,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為了郎立!
她知道郎立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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