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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成這個樣子,她潛意識裡,還是想做這樣的夢,最起碼的,還能見到田嬈,在夢裡,她不再反抗了,任由那個女人為所欲為,只當作是田嬈回來了。
醒來的時候,渾身都被汗濡溼了,精神不佳,再到後來,她的感冒完全好了,她就開始失眠,整夜整夜的失眠,人也越來越沉默,萎靡的像是枯萎了。這種狀態,與她原本想的背道而馳,她想要好好地活著,可是卻如此。
再後來,每到天黑,護士會給她一些藥,九音真的就睡著了。只是她越來越依賴,這種藥物為她帶來的片刻安寧,藥量也越來越大,很多時候,護士都不敢給她吃藥,她就自己偷偷的拿藥服下。
又是那個夢境,比以往還要真實了幾分,田嬈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呢喃細語,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麼,嘴唇被吻住,窒息一樣的感覺,猛烈的讓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一聲聲的嚶嚀從唇齒間流出來,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她猛地驚醒了,以往從來沒有過的經歷,眼睛上的紗布已經拆下去了,九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渾身的疲憊,她用力的按著床頭的鈴,不一會兒護士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臉焦慮的問道:“田小姐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沒事了,醒了就好。”
九音喘著粗氣,護士的手掌在她的後背上拍著,她突然抓住護士的手,嚇得護士下意識的就想往回縮,九音卻抓得更緊,骨瘦如柴的手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
“今天幾號?”
護士愣愣的,這位田小姐住院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關心日期的問題,看了看手錶,凌晨已經過了,遲疑了一下,護士問道:“今天是七月十八號,田小姐你怎麼了?”
“十八號了?真的是十八號?”
“是啊,凌晨剛過呢,十八號了。”
九音噌的一下掀開了被子,掙扎著就要下床,卻被護士給攔住了,“田小姐你要做什麼?”
九音沒理會她,再次用力的推開她,穿上鞋子就往外奔。
護士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田小姐!這大半夜的,您到底要做什麼?”
九音還是不說話,只顧著要出去,護士死死地護住了門口,不讓她離開這裡,田爾嘉走的時候說過,好好照顧她,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誰擔待的起?
只聽哐噹一聲,護士被九音退到了,裝在櫃子上,身體滑下去,坐在了地上,九音撒腿就跑,也不管護士在後面喊了些什麼。
“田小姐!你回來啊!你這是去哪裡?回來啊!”護士急的快要哭出來,田九音瘦弱成那個樣子,恨不得風過都能帶走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
九音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護士面上一喜,“田小姐,有什麼話慢慢說,別到處亂跑。”
九音低著頭,盯著護士的口袋,迅速的伸進手去,將護士的錢包掏出來,再次的逃跑。
護士呆愣的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嘴巴大張著,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這也叫病人?片刻之後,護士大喊了一聲,“搶錢了!”
走廊上哪裡還有九音的蹤影,她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夜深人靜,護士的那一嗓子,尤其的突兀,卻病沒有人理她,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又喊道:“田小姐跑了……”
話音未落,從值班室裡出來一個男醫生,一邊跑還一邊係扣子,顯然就是突然被吵醒的。
“田小姐呢?跑了?”男醫生問道。
護士方才閃了腰,這會兒怎麼都站不起來了,不然也不會讓九音跑了。護士點點頭,將方才發生的都說了一遍,醫生一拍大腿,滿臉的焦急,“你怎麼不早點喊我呢?這下怎麼辦?田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跟田先生交代?等著下崗吧!”
護士還一臉的委屈,她喊了,可是沒人理她。
又找了幾個護工,一起尋找九音,門衛那邊問過,並沒有看到九音出去,又將醫院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九音,調了監控錄影,九音最後的影像出現在花園。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過去,才發覺,花壇後面的鐵柵欄,中減少了一根,正好可以鑽出去。
醫生拍了拍大腿,哭喪著臉,“真不愧是奸商的妹妹,太狡猾了!”
忐忑不安的給田爾嘉打了電話,本以為天少爺會大發雷霆,結果田爾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聽起來心情不好,低沉得很。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弄得醫生和護士再也合不上眼睛,一整夜都在莫名其妙。
田爾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公寓裡,臨窗而望,下面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