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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四處看了看,確定這裡沒有監控器之後,再次咒罵了一聲,“可不是我不仗義,是你們自己衝出來的!”
言罷,開車門上車,揚長而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裡怦怦直跳。
消毒水的味道,永遠讓人覺得不舒服,健康的人誰又喜歡去醫院呢?
房間裡的花香四溢,但是仍然蓋不住消毒水的刺鼻,隱隱約約的聞到一些,兩種味道夾雜在一起,變得不倫不類,尤其是鬱金香的味道。九音對這種花香,有些過敏。
前些日子還好,九音雖然睡的昏昏沉沉的,也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這忽然來的鬱金香的味道,讓她極其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就在這一陣刺鼻的鬱金香花香中醒了過來,病房裡的光線很暗,也看不出是白晝還是夜晚,九音眯著眼睛,適應著這昏暗的光芒,眼前一陣的眩暈,還有一種噁心乾嘔的衝動,大概是睡得久了。
渾身痠痛的,好似這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九音試著動了動,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哎喲一聲,叫的有些有氣無力的。
“先別動!自己都什麼樣子了,還逞能嗎?”略帶了責備的口氣,是個男人的聲音,他站起身來,幫九音掖被子。
那張臉,越來越近,眼前的輪廓卻還是有些模糊不清的,九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可視線還是有些模糊,她用力的搖搖頭,那種眩暈的感覺更嚴重了。
“你幹什麼?!找死啊!”男人按住了她的頭,捧著她的臉頰。
“四哥?”九音試著開口,這聲音覺得耳熟。
男人笑了笑,“還認得我?喲!真不容易!”
可不就是田思意麼,他坐在她的床邊,托起她的頭,讓她靠著自己,環抱著她,一瞬間溫柔如水,讓九音都詫異,所以才不確定的問他。
九音眯了眯眼睛,可眼前還是模糊的一片,她不是什麼都看不見,只是全都只看了個大概,她有些著急,摸索著抓住了田思意的手,“四哥,我的眼睛怎麼了?”
田思意音調抬高了幾分,卻是所答非所問的。
“你跟棲墨怎麼回事兒?竟然搞了個車禍出來,是覺得咱們家這日子過的太消停了?”
九音更加著急,握著他的手更加用力,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深深地印記,田思意一聲不吭的任由她抓著,她的手很涼,他一直都捂不暖。
九音掙扎著起身,面對面的坐著,靠近他的臉,可是鼻尖都頂著鼻尖了,她看到的還是模糊,九音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四哥,我怎麼看不清楚你呢?”
田思意淡淡的笑了,順勢抱住她的腰,“我說九音,你知道你這一睡,睡了多少天嗎?你知道你四哥我跟這兒照顧你多久了?還有啊,你睡覺怎麼還會流口水?以前我可沒發現你有這毛病啊!趕緊給我改了!噁心死了!”
九音一把推開他,手臂再次傳來一陣的刺痛,鑽心的難以忍受,她的額頭慢慢的滲出汗水來。
田思意怒目圓睜,這丫頭總是搞不清楚狀況,若不是她這會兒受傷了,他肯定是要把她按在床上,好好地揍幾下解恨的。可是這會兒哪裡還下的去手,只厲聲說道:“你幹什麼?瘋子啊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九音摸著自己的手臂,上了夾板,方才只顧著眼睛了,一點都沒感覺到,原來胳膊也不對勁兒。
田思意見她難過的樣子,也開始不忍心了,柔聲說道:“只是骨折而已,你不用害怕。醫生說過陣子就好了。”
九音昂起頭來,那雙完依舊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她嘶吼著,“四哥!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告訴我啊!我怎麼看不清楚呢?這房間裡怎麼昏昏暗暗的?沒開燈嗎?”
田思意咬緊了下唇,下巴忍不住的顫抖,他儘量平靜的開口,帶著些玩笑的口氣,“當然沒開燈了!你不知道省電啊!這住院費貴著呢!該省就要省!老一輩留下的精神,你是一點都沒學會,勤儉節約,這四個字會寫嗎?”
九音搖著頭,顯然是不信他的話,那個瘦弱的身體,爆發出獅吼一樣的震撼。
“四哥,你別跟我拐彎抹角了,你直接告訴我,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病房的門忽然開啟,只聽到有人說了句,“你瞎了!這還用問?”
“田陸曉!你給我閉嘴!”田思意暴怒一聲,頓時覺得窗戶都在顫抖,可見他的憤怒。
田陸曉卻笑了起來,“四哥,你瞞著她幹什麼?瞎了就是瞎了,你就算不告訴她,她就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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