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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信而活著,女人。”忽然俯下身,出其不意地扣住她的下頜:“比如你是否想到過,或許此刻被你快樂地呼吸著的甜蜜空氣裡,被我加了些什麼能讓你感到困擾的東西……”
目光一凌。不待開口,他又笑了,轉身走向屋中央的銅爐,金色的披風一帶間輕輕掃過她略帶僵硬的臉龐:“只是或許而已,琳,只是或許。”
展琳站起身。從未有過的懊惱感,話說不利索的苦。
她想離開這裡,馬上。
卻在轉身時,聽見他再次開口:“俄塞利斯說你來自一個沒有帝王的國家。”
腳步一滯:“是……”
“你們國家的軍隊用的都是這種武器?”
愣了愣,沉默片刻,點頭:“對。”
奧拉西斯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沉吟著,一步一步重新返回她身邊:“知道嗎,我一直沒有對你說,在西奈,謝謝你用它幫我們擺脫了困境。”
“我?”展琳再次一怔。
幫他擺脫困境?西奈?她有嗎……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的眼睛:“那場戰爭。”
“什麼戰爭……”
“你忘了?”
“我不記得我參加過什麼戰爭。”
嘴裡說著,腦子裡卻飛快閃過那場曾被自己認為是夢的戰爭。難道……
“不記得了……”低低自語,他走到她的身邊站定。離得很近,她再次聞到他身上那種淺淡的氣息。他低頭看著她,嘴唇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便能貼近她的髮絲:“那就算了。”
伸手拈住她一束暗紅色的發,放在指尖輕輕揉捏,他的氣息在她耳畔迴轉。忽然感覺他眼裡一種很特別的光悄然閃現,隱在那層幽幽的黑暗深處,在直直注視著她的時候,像是隨時會衝破那層柔軟的膜,刺入她茫然的眼底。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就像在船上,在那座幽暗冷清的園子……一接近就突然而來的緊張,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他仍是那種不變的淡然和安靜,她的掌心卻因肩膀的僵硬悄然滲出一層薄汗。
忽然他身子動了動。
展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而隨即尷尬地發現他只是側了個身而已。
斜睨靜觀著她的舉動,他輕笑,笑得意味深長。
“我想我該走了。”頭一低,也不等他回答,展琳徑自朝門口走去。
手剛搭上門把,隨即聽見後面悠然傳來的話音:“那麼,你就留在這裡吧。”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而他已轉身返回書桌前:“不要經常去打攪俄塞利斯,他身體不好。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她不語。半晌,點點頭把門開啟。
“琳。”
她停下腳步。
“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她挑眉。
“不是戰場,是更早以前?”
搖頭,很乾脆。更早以前會碰見他,除非見鬼。
身子靠向軟墊,他合上眼睛:“你可以走了。”
第五章 等價交換
隨著尼羅河氾濫日期將近,埃及即將進入盛夏的季節。
炎熱自是不用說,新的一年即將到來,使得每個人的心比氣候更加炎熱。在這種缺乏娛樂設施的年代,這樣一年一度的節日不可避免地成為人人心目中一個可以狂歡和放鬆一下的大日子。
好些天都沒有見到俄塞利斯。盛夏逼近,當別人都在精神抖擻地期待和籌措著即將到來的洪水和肥沃土壤的時候,他的體能卻彷彿退潮的海水,一天衰弱過一天。
展琳曾親眼看到他在雪白的努格白(古埃及人的服裝)上咳出一片殷紅的血,那妖豔的紅,彷彿雪地臘梅般觸目驚心。那天之後他在奧拉西斯的禁止下不再輕易踏出自己的宮殿,也不再接見那些試圖同他商議祭祀慶典的神官。很長一段時間奧拉西斯變得有點沉默,以致整個皇宮因此而變得沉寂。而一牆相隔的宮外,成千上萬的民眾卻正處於迎接新年到來的熱鬧裡。
如果不是路瑪的經常來訪,展琳也許會在那樣的氛圍中鬱悶死去。
這個沒事就對自己外表萬分注意的漂亮男孩嘴巴很壞,生性好色,到處拈花惹草,而且還出奇地懶,經常會在議會半途溜出來騷擾別人,輕浮成性,幾乎集中了紈絝子弟所有特性的一個人。
他卻並不惹人討厭。因為他的笑容是把看不見的尺。
“路瑪是個壞小子。”宮裡每個人都這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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