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2/3 頁)
”
聞人酌渾身一顫,“被裴千鶴舔了”這幾個字好像無比可怕,竟讓他咬緊了牙:“若是被裴千鶴……”
何醉抽回自己被擦紅的手指:“怎麼,你要砍了本尊的手嗎?”
聞人酌渾身發抖,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屬下會拔了他的舌頭。”
“就憑你?”何醉覺得十分好笑,起身在他肩頭拍了拍,“你修為與他相去太遠,若是與他正面碰撞,還是自保逃命比較好,本尊要是被他斬去一條臂膀,也是會痛心的。”
說罷,徑自進臥房休息去了。
聞人酌僵在原地,他垂下眼,脊線崩得筆直。
以他的修為,確實沒有資格大言不慚地站在這裡,說要保護尊上。
可尊上……卻也沒有否認自己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一時不知到底是該自責還是該感動,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同時衝進頭腦,亂成了一團找不到頭緒的線。他神色複雜地看向何醉消失的方向,終於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屋外走去。
即便身在仙門也不能懈怠了修煉,他須得快點突破到化神中期,哪怕遇上裴千鶴依然是蚍蜉撼樹,也要多撼掉幾片樹葉才行。
楚厭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疑惑道:“你不教訓狗了嗎?”
聞人酌並未理會,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院子。
某條慫狼逃過一劫,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來,短時間內都不敢再去招惹那尊大佛了。
果然投餵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它才不是可以在魔尊懷裡撒嬌的小靈寵,不過是個處理剩飯剩菜的機器。
狼生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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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晴霄派這一屆的收徒海選已經落下帷幕,在何醉他們之後,派內弟子及時更換了試靈石,可惜再沒有人透過測試,加上他們三個,總共只有二十三人。
景雲帶領他們前往主峰,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他好奇地打量著聞人酌:“聞酌師弟,我一直想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聞酌”這個名字是何醉想的,免得“聞人”這個姓太過突出,而他和楚厭使用了自己的本名——他們的本名沒有外人知道,哪怕是裴千鶴。
一千年前他拜入晴霄派時,裴千鶴直接賜了他仙號“離惑”,連他俗名是什麼都沒有過問。
現在想來,他究竟是誰,從何而來,這些對溯玄仙尊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他要的不過是神鳥幽熒之血,要一塊為他證道提供助力的墊腳石。
聞人酌走在何醉身邊,面無表情地對著尊上的叮囑照本宣科:“被魔獸抓瞎的。”
景雲瞭然,剛想對他表示同情,又聽他語調平板地補上了後半句:“我與魔族不共戴天。”
景雲:“……”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不共戴天?
景雲尷尬地打了個哈哈,覺得自己實在摸不透這位師弟心中所想,只能順著他道:“我們晴霄派也和魔族不共戴天,魔族兇惡殘暴,到處為非作歹,我派經常會有弟子被魔族所傷,魔氣侵蝕後的傷口難以癒合,只有用木靈根引天地靈氣,方能治癒。”
他本來以為這番話會引起對方共鳴,誰料聞人酌聽完非但沒有表現出善意,反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臉漠然地走開了。
景雲瞠目結舌——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明明另兩個師弟師妹都是很好相與的人,怎麼唯獨這位師弟的脾氣如此古怪,逆著他說不對,依著他說也不對。
他本來已到嘴邊的“讓青如長老幫你看看眼睛”也只好咽回肚子,正納悶著,楚厭突然湊上來挽住了他的胳膊,衝他眨眼道:“師兄師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塊木頭,跟他多說幾句話都能被氣死的。”
景雲嘆口氣,壓低聲音:“脾氣古怪的我也不是沒見過,可這……他一直都這樣嗎?”
楚厭眼珠一轉,沒把“只有在尊上面前不這樣”說出口,而道:“是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魔獸抓傷的時候損壞了臉部肌肉,我從沒見他笑過的。”
兩人邊說邊走,楚厭一會兒指指這座山,一會兒問問那座樓,渾身上下寫滿了“好奇”二字,好像這輩子沒來過這麼大的門派。
何醉落在後面看她,心道這晴霄派弟子戒備心也真是差,今天晚上,會有許多人淪為魘的獵物。
“獵物”之一的景雲迴轉頭來:“我們這就到了,一會兒三位就跟著我,我派除掌門溯玄仙尊以外,還有三位長老,法修檀未長老、體樂雙修磬鐘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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