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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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酌瞬間頓住,他僵硬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手足無措,忘了自己該幹什麼。
按照往常,尊上入睡後他都會退出房間,在寢殿門口守上一整夜,到了晴霄派後,兩人雖住在一處,他也不會留在臥房裡,而是隨便找個地方入定修煉。
他低下頭,看向那隻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何醉的手指蒼白而冰冷,哪怕被他捂過,依然像是剛從冷水裡撈出來的,他指腹並不像尋常劍修那樣生有薄繭,魔體的自愈能力使得身體不會留下疤痕,哪怕當年被裴千鶴割脈放血,手腕上的面板依然細膩平滑,看不出任何痕跡。
聞人酌實在不忍心掰開他的手,便輕手輕腳地坐在了床邊,他用另一隻手覆上對方手背,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溫暖對方。
何醉在熟睡當中好像感受到了這分熱度,扣緊的手指漸漸鬆懈下來,他呼吸平穩,毫無戒備,如果有人對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可能也不會表現出抗拒。
聞人酌用掌心貼緊了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魔氣探進對方體內,在被對方發現之前粗略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他不是醫修,看不出尊上是否真的已有身孕,只能感覺出他體內有許多經年難愈的舊傷,這些傷大多分部在肺腑和四肢,腑臟骨骼遍佈著破碎後用魔功強行拼湊的痕跡。
聞人酌心疼得要命,又不知該如何為他治療,這數百年中他嘗試過無數方法,用過無數種藥草,卻沒有一種對他起效。
神鳥的體質太過特殊,或許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種東西能夠讓他復原。
聞人酌無聲地嘆了口氣,鬼使神差般拉過對方的手,抵在了自己額頭上。
尊上的身體變成今天這樣,裴千鶴有一半責任。
若是當年他沒有利用神鳥之血煉劍,或許尊上的身體狀況會比現在好上很多,用完他的血就將他拋棄,尊上瀕死反抗卻被打為弒師,被他逐出師門,扔在晴霄峰周邊的萬頃雪山裡。
那分明是想讓他自生自滅。
這等人渣,究竟怎麼好意思活在世上,怎配享有“仙道至尊”的美名?
聞人酌內心氣急,眼中那一絲熄滅的金芒又亮了起來,他只恨自己沒有早遇到尊上三百年,那三百年中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何醉是怎樣從晴霄峰逃出來,又是怎樣到了魔界,修煉到可以一擊斬殺魔獸諦妄的,這些事連楚厭的窺夢能力都窺探不出。
他深深吸進一口氣,眼中金芒大盛。
雖然他來晚了,但他還可以做些什麼。
這一次直面裴千鶴,他就陪在尊上身邊,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絕不會再讓那個人渣傷他一分一毫。
必要的時候,讓他自爆魔丹和裴千鶴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能同歸於盡,他也要像條咬人的狗,從對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來。
聞人酌下定了決心,原本灰暗的左眼金光流轉,他自己卻全然無覺。他閉上眼,近乎虔誠地在對方手背上吻了一吻,他的呼吸很燙,像是灼人的火。
忽然,何醉微微地抽動了一下,發出兩聲低低的咳嗽。
聞人酌瞬間驚醒,他迅速鬆開對方,近乎倉皇地退到了離床榻十步遠的地方,整個人僵硬地立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他居然……趁尊上睡著偷偷吻他?
他眼中金芒全部退去,從耳根到臉頰都燒得通紅,而正在這時,楚厭突然闖了進來:“聞人酌,景雲來找……你幹什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聞人酌萬分心虛,根本不敢跟她對視,連忙別開眼:“沒……沒什麼。”
“沒什麼?”楚厭瞄了一眼床榻上還在熟睡的人,又瞄了一眼明顯做賊心虛的某位同僚,相當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她隨手掐了一道隔音法術,“喜歡就直說嘛,何苦這麼辛苦憋著,你不說我不說,大家何時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聞人酌耳朵更紅了,他生硬地為自己辯解著:“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喜歡尊上!”
“你不喜歡人家,趁人家睡著偷偷摸摸在這裡幹什麼苟且之事?雖然我沒看到,但你臉這麼紅,肯定是‘少兒不宜’層面的,我沒猜錯吧?”楚厭繼續打趣他,“你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聞人酌,你真是好大的膽。”
“我……沒有!”聞人酌百口莫辯,只能轉移話題,“你說景雲來幹什麼?”
楚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