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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對。”
“我也在懷疑。她肯定有過秘密計劃,因為我們最後一次聊天時她暗示過——她說要搬走,還說她的生活就要大大改善。我只當那是痴人說夢。”
“為什麼?”
“因為我以為她的意思是要跟她的皮條客拋下一切奔向夕陽,從此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只不過她不肯明說,因為她絕對不會說出真相,告訴我她有一個皮條客,而她是個妓女。我知道拉皮條通常會跟手下女孩說,其它女孩全不重要,只等存夠錢他倆就可以遠走高飛,到澳洲買個牧場好好過日子之類。”
我想到莫頓街的弗蘭?謝克特,她深信錢斯跟她前世有緣,未來無可限量。 “她打算離開她的皮條客。”
我說。 “為了另一個男人?”
“我要查的正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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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見過金跟哪個人特別要好,也沒注意去金公寓裡的男人。不管怎樣,這類訪客很少晚上光臨,她解釋說,而她本人又是白天上班。 “我還以為那件毛皮外套是她自己買的呢,”她說,“她很得意,好像是什麼人買給她的,但我覺得她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掏錢買的才裝裝樣子。我敢打賭她確實有個男友。她炫耀那件毛皮外套的樣子很像,似乎那是某個男人給她的禮物,但她並沒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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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節:八百萬種死法(55)
“因為他們的關係不能公開。”
“對。她很自豪有那件毛皮外套,還有那些珠寶。你說她想離開她的皮條客。她因為這個被殺的嗎?”
“我不知道。”
“我儘量不去想她已經被殺,以及整個過程和原因。你看過一本叫《海底沉舟》的書嗎?”
沒看過。“書裡有個養兔場,處於半馴養半野生的狀態。那裡食物供應充足,因為人類定期留下兔食。那兒可以算是兔子天堂,只是養兔人目的是要設下陷阱,偶爾享用兔子大餐。生還的兔子從來不提這個陷阱,也不願談到它們被殺的同伴。它們有條不成文規定,就是要假裝那個陷阱並不存在,而它們死去的同類也從未存在過。”
她講話時一直看著旁邊,此時她望著我。“知道嗎?我覺得紐約人就像那些兔子。我們住在這兒,為的是這城提供的一切——文化,工作機會,如此等等。當這座城市殺掉我們的朋友和鄰居時,我們都背過臉不看。哦,有一或兩天我們看這些訊息,談論談論,然後就拋在腦後。不這樣的話,我們就得做點什麼,但我們做不了。否則我們就得搬家,但我們不想搬。我們就像那些兔子,是不是?”
我留下電話號碼,告訴她如果想到什麼就打電話。她說好的。我乘電梯到大廳,可是到那裡後我留在電梯裡又回到十二樓。因為找到黑貓並不表示再敲幾家門就是浪費時間。 結果還真是浪費時間。我又跟六個人談過,一無所獲,只知道他們和金井水不犯河水。有個男的甚至不知道他的一個鄰居被人謀殺。其他人倒是聽說了,但並不很清楚。 敲過所有門後,我發現自己又回到金的門口,手裡握著鑰匙。為什麼?因為前廳櫥櫃裡那瓶兩百毫升瓶裝的“野火雞”? 我把鑰匙放回口袋,走出大樓。 按照會議通訊錄,我到離金住處幾條街外參加午間聚會。我進去時,演講人正好結束她的經驗介紹。一眼望去,我以為是簡。定睛再看,才發現兩人並不很像。我拿杯咖啡,在後面坐下。 房間擁擠,煙霧迷漫。討論焦點好像集中在戒酒計劃的精神層面,我不清楚那指的是什麼,聽了半天還是不懂。 然而有個傢伙說得精彩,他個子高大,聲音粗啞。“我來這兒本來是要保命,”他說,“然後才發現觸及靈魂。”
如果星期六是敲門吉日,那麼也同樣適於拜訪妓女。儘管星期六下午去嫖的人不是絕無僅有,不過還是少數。 我吃了點午餐,然後搭乘開往萊剋星頓大道的IRT地鐵線到城北。車廂不擠,我正對面坐了個黑人小子,身穿豆綠色夾克,腳踩厚底靴子,正在抽菸。我想起跟德金的那番對話,很想告訴那孩子把煙熄掉。 老天,我暗想,還是別管閒事了。隨他去吧。 我在第六十八大街下車,往北走過一個街區,再往東走過兩個。魯比?李和瑪麗?盧?巴克住的公寓大樓斜向而對。魯比住在西南角那棟,我先走到那兒,所以就先去那兒。門房用對講機通報後,我和一個花店送貨男孩同乘電梯上樓。他捧著大束玫瑰,香氣四溢。 魯比應聲開門,淡淡一笑,領我進去。公寓陳設簡單高雅。傢俱現代,中庸,但某些擺設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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