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也許哪天我們會不期而遇。”
“希望如此。”
我掛上電話,想起在她利斯本納德街的閣樓飲酒聊天,酒精在血管裡發揮魔力,溫暖舒暢。多麼美好甜蜜的夜晚啊。 聚會時你會聽到人們說:“清醒時最糟的一天,也比酒醉時最棒的一天強。”
然後大家就會像吊在汽車儀器板上的塑膠狗一樣使勁點頭。我想到和簡共渡的那晚上,然後環顧我的小陋室,設法弄清這個晚上到底比那個好在哪裡。 我看看錶。酒鋪已經關門,不過酒吧還會營業好幾個小時。 我待在原地。外面,一輛巡邏車鳴著警笛呼嘯而過。聲音漸行漸遠,時間分秒流逝,這時電話鈴響了。 是錢斯。“你一直在工作,”他讚許地說,“我接到報告。女孩都還合作吧?”
虹←橋←書←吧←WWW。HQDOOR。COM←
第53節:八百萬種死法(53)
“她們很好。”
“有眉目了嗎?”
“很難說。這裡一點資訊,那裡一點情況,根本不知道如何把它們拼湊起來。你從金的公寓裡拿走什麼了?”
“只是一些錢。為什麼這樣問?”
“多少錢?”
“兩百元。她把現金放在梳妝檯頂層抽屜,那不是什麼秘密,她就是放在那兒。我四處翻了翻,看她是否有私房錢,可沒找到。你沒搜出存摺、保險箱鑰匙吧?”
“沒有。”
“錢呢?當然,找到了你就留著吧,我只是問問而已。”
“沒錢。你只拿了那些?”
“還有一張夜總會攝影師給她和我拍的合影。沒理由把那留給警察。為什麼問這個?”
“只是納悶。你在警方找到你之前就去過她那兒?”
“他們沒找我,我是自願過去的。沒錯,我先去過那裡,而且比他們早了一步。否則那兩百元就沒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說:“你把貓帶走了?”
“貓?”
“她養了只小黑貓。”
“對了,她是有隻貓。不,我沒把貓帶走。如果想到它的話,我會給它留些食物的。怎麼,它不見了?”
我說沒錯,小貓的穢物盤也不見了。我問他去公寓時小貓在嗎,他不知道。他沒注意到有貓,也沒去找。 “你知道,我動作迅速,進去後五分鐘就出來了。就算小貓蹭過我的腳,我也不會留意。怎麼了?殺她的不會是貓吧。”
“不是。”
“你不會認為她把貓也帶到旅館去了?”
“她為什麼那麼做?”
“老兄,我可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談論那隻貓。”
“肯定有人把它帶走了。她死後,除了你以外一定還有人去過公寓,把貓帶走了。”
“你確定小貓今天不在那兒?陌生人靠近時,動物都會害怕得躲起來。”
“小貓真的不在。”
“可能是警察去的時候逃掉了。門開著,貓跑了出去,再見了,小貓。”
“從沒聽說貓會帶著自己的穢物盤一起走。”
“也許是某個鄰居拿的。聽到它喵喵叫,不想讓它捱餓。”
“有鑰匙的鄰居?”
“有些人會跟鄰居交換鑰匙,以防被鎖在門外。要不就是鄰居從門房那兒拿的鑰匙。”
“可能就是這樣。”
“肯定是。”
“明天我去找她的鄰居問問。”
他輕輕吹起口哨:“你會追查到底的,是吧?像小貓這樣的小事,你也跟狗咬骨頭一樣咬住不放。”
“辦案就應如此。Goyakod。” “你說什麼?”
“Goyakod,”我說,然後跟他解釋,“意思是:抬起屁股去敲門(Get Off Your Ass and Knock On Doors)。”
“噢,我喜歡。再說一遍。”
()
我又說了一遍。 “‘抬起屁股去敲門。’我喜歡。”
18 星期六是敲門的好日子,因為待在家裡的人通常要比其它日子多。這個星期六的天氣不適合出門,連綿細雨從陰暗的天空飄落下來,刺骨寒風把雨絲吹得紛亂。 紐約的風有時頗為怪異。高聳的建築似乎把風割裂,它飛旋著,就像檯球桌上的旋轉球,於是,風古怪地東撞西跳,在不同的街區刮向不同的方向。那天早上和下午,風似乎總是迎面撲來。我繞過街角,它也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