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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希望你沒告訴我這些。你剛毀了一個美好想象。”
“是呀。”
我說:“我給金辦完事後,她跟我上床。我到她那兒,她付我錢,之後我們上床了。”
“然後呢?”
“那幾乎就像給小費。一種很友好的感謝方式。”
“比聖誕節給十美元強。”
“但她會那麼做嗎?我是說,如果她和某人產生感情的話。她會一時興起就跟我上床嗎?”
“馬修,你忘了一件事。”
這一刻,她看上去像是一個充滿智慧的老大媽。我問她我忘了什麼。 “馬修,她是妓女。”
“你在巴貝多島也是妓女嗎?”
“我不知道,”她說,“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當我們結束交配之舞時我真他媽的高興,我們一起躺在床上,因為頭一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跟男人上床是我的職業。”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之前我跟你打電話時,你說給你一個小時,不要馬上過來。”
“怎麼了?”
“因為你約了一個嫖客?”
“哦,那不是計時器。”
“你需要錢?”
“我需要錢?那算什麼問題?我賺錢。”
“但不掙這份錢,你也可以靠房租過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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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還不會餓肚子,還不會穿脫線的連褲襪。那又怎樣?”
“所以你今天見那個傢伙只是因為那是你的職業。”
“我想是吧。”
“嗯,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要接手這個案子。”
“那是你的職業?”
她說道。 “差不多吧。”
她想到什麼,笑了起來。她說:“亨利希?海涅臨終時——知道那個德國詩人吧?”
“怎麼?”
“他臨終時說:‘上帝會原諒我的。’那是他的職業。”
“聽上去不錯。”
“用德語說可能更好。我接客,你探案,上帝原諒世人。”
她垂下眼簾。“我只希望他確實如此,”她說,“輪到我進棺材時,我希望他沒去巴貝多島度週末。”
13 離開伊萊恩家時,天已變暗,街上因下班時間而擁擠不堪。又下雨了,惱人的雨絲拖慢了人們回家的腳步。我看著擁擠的車流,暗想其中一輛裡是否正坐著伊萊恩的稅務律師。我想著他,盡力猜測當發現她給的電話號碼是假的,他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他真想找她的話,那也不難。他知道她的名字。電話公司雖然不會透露她沒登記的電話,但他如果有點關係的話,應該可以找人幫忙打聽。即便不行,他可以透過她入住的那家旅館查出她的行蹤,這並不太難。他們可以把她的旅遊經紀人告訴他,如此下去,他就會查出她的住址。我當過警察,自然會想到這些方法,但別人就不會這樣調查嗎?對我而言,這並不麻煩。 或者,當他發現電話號碼是假的,會覺得受傷害了。也許知道她不想見他後,他也不想見她了。但他不會想到那只是一個意外錯誤嗎?打到查號臺問不出她的電話後,應該猜到她給的號碼或許只是無意中顛倒了兩個數字,那他為什麼不繼續查下去呢? 也許他從未給她打過電話,根本就不知道號碼是假的。也許在回到妻兒身邊的路上,他已經把她的號碼扔進飛機上的馬桶裡。 也許想到那個藝術品修復家在電話旁痴痴苦等,他偶爾會有內疚感。也許他會因自己的草率決定而後悔。畢竟,沒必要把她的電話號碼扔掉。他本可以時不時跟她約會。她不會知道他有妻兒。見鬼,她或許因有人能帶遠她離油彩和松節油而感激涕零呢。 回家途中,我到一家熟食店買了一份三明治,外加湯和咖啡。《郵報》上登了一個荒唐的故事。皇后區兩家鄰居數月來爭執不休,只是為了其中一人的狗在主人外出時叫個不停。前一天晚上,主人遛狗時,這隻動物在鄰居房前一棵樹旁撒尿。鄰居碰巧看到,他從樓上窗戶用弓箭射狗。狗的主人跑回家,拿出一把沃瑟點三八手槍,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紀念品。那位鄰居也拿著弓箭跑了出來,狗的主人當場將其射死。鄰居八十二歲,狗的主人六十二歲,這兩個男人比鄰而居已逾二十載。狗的年齡不詳,但報上登了它的照片,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牽著它,它卻拼命想掙脫韁繩。 城北分局離我的旅館只有幾個街區。晚上,我到達那裡時剛過九點,雨時斷時續地下著。我在前臺停下,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吹過的年輕人把樓梯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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