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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見面就作出了砸場子的舉動,咱也只有忍。我向巴思克冰要了手絹,隨便擦了擦額頭的血,按住了傷口,帶著砸車兇手上樓回到我的辦公室。剛關上門,她便丟下揹包,用天界語說:“醫藥箱在哪裡?我幫你包紮一下。”
我便給她指地方便問:“會說漢語嗎?不然很麻煩地。”
“會倒是會。”她很熟練地找到了醫藥箱裡的紗布和酒精,邊給我包邊說:“只是不太習慣,單獨相處的時候可以說我的母語嗎?”
“那個隨便你,我也聽得懂。”我正準備再向她教兩句常識性的東西,一股鑽心的疼痛卻刺入腦中,不由跳起來大叫道:“痛死了,笨女人,你想謀害本座嗎?!”
當天晚上,我在家裡設家宴,邀請華嵩、虹翔、金靈、楊嵐等天界人士與這個新股東代表一同用餐,本意是拉拉老鄉話題,以改善相互關係。誰知這個算盤卻落了空:楊嵐居然抗命不來,說是懷孕了,不能喝酒打鬧,還說她已向小淫賊下了禁足十月的命令,我們這些豬朋狗友可以自覺點這一年都不要去找他了。虹翔則一進門看到我包得象個粽子的頭部,便立即大呼小叫道:“黃二,你信回教了?不然扮‘阿拉伯地勞倫斯’幹嘛?終於拉到了更強的外援,還不快快介紹一下!”
他這般做作,純粹就是來攪局的。我雖然明知道他的想法,卻也一時無可奈何,硬著頭皮介紹道:“這是嵐丫頭介紹過來的,無忌軍駐我們這邊的特使,長崎家靜唯公主。”
虹翔歪著腦袋看了她半天,心裡的惡劣念頭全部浮現到臉上表露無遺。他還轉著身讓四周的人都深深瞭解了他的想法,才走上前去向她伸出手,高聲打官腔道:
“靜唯公主啊,久……那個仰大名。”
靜唯公主把他的表情和手掌上上細細仔細觀摩了好一會,乾脆利落地說:“我討厭以貌取人的輕薄傢伙。”
“不不,你誤解了。”虹翔的心思給人拆穿,卻臉皮都不紅一下便立即順風胡扯下去:“我這人對別人的外貌美醜最不在意了。而且雖然人在泰嚴王家,卻從小對無忌軍鐵血軍威讚賞羨慕不已。今天得見無忌軍最大的長崎家族的公主,實在是三生有幸……可以握個手嗎?”
這傢伙完全在學我兩年前那一套,可惜今天遇到的對手似乎太強了些。靜唯公主微微一笑——面具下的下巴隨即露出了一點美麗地弧線和酒窩痕跡。可惜給那兩道深灰色筋脈煞了風景,顯得格外不諧調。她一邊握住了虹翔伸過來的手,一邊用左手輕揭開了自己地面具,說:
“面對這樣的臉,還說得出那樣的大話嗎?”
我站在側面,一看之下瞬時間不由得都閉住了呼吸,站在她對面的金靈更是嚇得驚叫了起來。那是一張多麼恐怖的臉啊!只有面具下的脖頸部分和鼻樑有一點點的細膩面板,其餘的部分,縱橫著七八道淤腫地黑灰色傷痕和突出的血管。與這位公主的容貌相比,費里亞的龍骨兵反可稱得上是美若天仙了。我正給面前慘狀驚得一呆。便聽到虹翔發出一聲慘叫——他跟我一樣,因為看到這種情景而分了神,忘了跟靜唯握手比勁的事,結果就很明顯了。
“哎呀,各位就不要鬧了,好歹是老鄉嘛。就當給我個面子,好好坐下來吃飯吧。”我打著圓場,心裡卻火冒三丈——往常我非跳起來第一個大鬧不可,現在卻因為自己負擔著幾十萬人的身家問題而不得不學奧維馬斯和當年的巴瑞特一樣搞這種四面討好地工作,真是不爽!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是無可奈何卻非得做下去不可的。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捂著手滿客廳亂跳的虹翔一掌:“你也是,螢燭之火敢與日月爭光。人家可是長崎家的公主,你就一個泰嚴世子。瞎攙和什麼?”
“這點閣下有所不知了,他的驕傲是有道理的。”金靈強忍著虹翔發出地哀號聲和自己想要爆發出來的大笑,向我解釋說:“無忌軍的幾大家族都是土民出身,沒有正規的貴族頭銜,那些公主王子什麼的封號也給得很隨便。算起來,確實是泰嚴世子要……那個一些。”
我實在搞不清楚天界的這些勾當。為了掩飾自己地無知並及時控制局勢,只得馬下臉來說:“管他那個這個的,我只看到了某個世子在跳來跳去的喊痛。都給我入席坐好,不許打岔喧鬧了!”
情況已經亂成了一團糟,想坐下來和和平平地吃飯已經成為miaaionimpoaaible。
華嵩不會武,坐得是能遠則遠,生怕被這倆人的交火誤傷。
金靈幾乎沒動筷子,不住給虹翔按摩著他那隻幾乎腫了一倍的紅燒豬蹄。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