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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奇沃系列都是名貴車。六六型八十萬一 輛,六九型一百二十萬,超過地方政府用車標準的三倍。奇沃全系列都貴,所以算不得公務用車,以前GD&也只有高階部門有些低端型號。因此理論上這種車。特別是這兩種型號是不該出現在地方政界的。算 了,看你還是不懂的模樣,我給你明說了吧。這兩種車被稱為‘黑社會BOSS專用車’。長焦鳥人說的那個段子,就是暗指現在政界流氓橫行的狀況。”
金靈卻忽然噗哧一聲笑出來。我一點也不覺得剛才解釋的有什麼 錯,或者長焦鳥人地那個冷笑話有什麼可取之處,因此被她笑得極為納悶。等她笑夠了。終於忍不住問:“你笑什麼,賣笑啊?”
這種不敬的口氣使我捱了一拳,不過也不疼。金靈瞪了我兩眼,忽然轉過頭去說:“剛才你挾著我一路走過來,我忽然覺得你跟虹翔好 象!你們兩個對待我的方式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她。此時燈光忽然暗了下去。演出開始,我們的對話也就隨之嘎然而止了。
演出從八點開始到十點結束,我都看得饒有興味。其間有些酒喝多了的新晉政客議員們聒噪喧譁,惹得金靈一陣陣皺眉,我也當他們不存在。這場演出的水準雖比不得愷撒皇宮&&等專業,對作為業演員的大連醫學院學生來說,也算是難得地上乘表現了。
本來挺有趣的一晚上,臨走時卻有些倒胃口。大連紅十字會的人在幾個出口處設有募捐處。本意只是自願捐款。我都摸了兩百塊錢出 來,準備表示個小意思——經歷過尼布楚前線的人都知道,後方這些看起來很羅嗦無謂的東西,在那裡意味著什麼。有的時候一管青黴素、一卷繃帶就能決定一個人地生死命運。但在貴賓席那邊的出口,最早出去的幾個政客卻在那裡沽名釣譽,捐了錢還要登記,就把出口堵住了。後面的人出不去,憋了一肚子火,連聲汙言不絕於口。雙方你一句,我一句地放了些狠話出來,沒罵出個名堂來。前面的憤憤然走了,後面的一擁出門,把紅十字會地工作人員擠得東倒西歪,再沒一個捐款。場裡不少死不自覺還順勢擠到那邊出口溜出去,省了不少排隊的時間和捐款的損失。
我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些,老老實實地排著隊。金靈竟然連這樣純潔老實的我也要取笑:“喲,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啊。”
我板著臉說:“大爺我高興排隊,你想先走就走那邊。”
金靈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揚了揚手裡的鈔票,說:“算了,陪你一同表示個心意吧。”
這年頭賤人當道,好人難為,想表示個心意簡直不容易。我們足足排了十分鐘的隊,前面的二十來人方才走完。時間不早了,東北的早春之夜仍然極冷,誰有耐心在這裡慢慢地磨時間!我把金靈手裡地錢奪過來,連同自己的一同丟進捐款箱,匆匆走出了門。剛下到外面的樓梯轉角處,忽然被遠處一輛汽車的大燈晃得眼睛都睜不開。
雖然視力受阻,我還是一眼認出那輛瞬間爆發加速的汽車是一輛奇沃六九型,也就是說肯定是參加今天義演會的某個新晉議員的座騎。這輛車充分發揮了其機動力超強的特點,在一秒半內加速到了八十公里時束,猛地拐了一個彎準備殺出校門。可是,這裡不是高速公路也不是市區的六車道幹道。只是一條十米寬的校園道路,路上的人還不少!
多數人都驚呼著彈跳開了。但事情發生得太快。還沒等這些死裡逃生的人反應過來,罵出口來,爆發加速地奇沃六九車就出事了,剛拐過彎去,便撞中了三個正在說笑的學生,他們只聽到了急速拐彎的聲 音,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就給撞得四下裡飛了出去,奇沃六九車也猛的一拐,撞到旁邊綠化帶的鐵欄杆上停了下來。此時我才看清楚牌號是 “遼巳0002,看來車主還不是一般的地方議員。起碼是省議會的首席 議員。
金靈被眼前發生的慘劇驚呆了,過了好一會才皺眉說:“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東張西望了一下,看到許多人已掏出手機撥打交通事故報警,就不打算多事了。低頭看了看錶,問: “下去看一會,還是繞道取車走人?也許只是一起交通意外而已。”
“睜眼說瞎話!”金靈用一句泰嚴的地方1的天界語方言罵了我一句。又改回漢語說:“這樣地事你也好意思說是交通意外?過去看看。”
中國人好扎堆,這個群體性愛好千年不改。車禍一發生,現場就迅速圍滿了人。有幾個海洋大學的學生已動手把被撞飛的三個抬去了學校醫院,而那輛惹禍的奇沃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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