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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再三地申明,我只是一個普通下級軍官,沒有也將不會有什麼私人勢力。你對我的這些擔心,也許在我還當情報局長時是有意義的,現在是空操心吧?”
“是嗎?”黑炭頭連中我冷硬橫推四招禁咒,居然還穩得住,不鹹不淡地說:“反正我把招呼打在前面:雷隆多自有自己的民間私法。在這種天涯海角的偏僻地方,很多時候,這些私法比公法具備更強的約束力和影響。只要在私法的約束範圍內,不造成大的社會動盪或軍事形勢的劇烈改變,你與辛的私人糾紛,我不管。”
“鷸蚌相爭,無論是誰剩下來,你都是有利的。”
巴瑞特已經說完了想說的話,對我這以句僅僅乾笑了一聲。他這席話自然是一種在我與辛巴之間兩不得罪的中立投注。辛巴雖然能夠替他做很多以他的身份無法做到的事、給他帶來很大的社會利益,同時還是軍事上的頭號好手。然而那個餓狼一般的傢伙委實太難控制,巴瑞特應該也一直在等待可以取代他的人出現。區區不才,似乎已經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第一適格者。現在回想起來,巴瑞特和巴斯克桂對我態度的前後對比何其明顯!還是那句話:其實他們並沒有改變,變的是我。我已經成為了有資格進入他們的圈子、值得使總督大人頭痛心煩的人了。
然而我心裡很清楚:雖然最近屢屢到辛巴那裡砸場,可那是我的個人行為,不等於我的勢力就已經飛昇到了可以隨意踐踏辛巴那夥人的地步。我現在的影響範圍僅僅達到第二步兵營裡巴斯克冰所帶的一部分人,而第一步兵營裡的同鄉子弟,雖然感情上傾向我,實際行動上向我靠攏,恐怕短時間內還不可想象。真的拉出人來對砍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辛巴帶著幾百手下追砍小弟死絕、身中千刀、萬里裸奔的我和巴斯克冰。巴瑞特的這些話也等於是一次警告,警告我不要在勢力未穩前妄動,惹火了辛巴,造成什麼合乎民間私法的報復行為——他也不會管的。
接下來都比較順利。有黑炭頭坐鎮,哪怕是提都斯來抓賭我也不怕。老鄉會開得非常熱鬧,而第二步兵營那些老兵油子說起當時在阿爾法砍殺龍骨兵的情狀,更把我和巴斯克冰吹到了天上,聽得那些沒上戰場的小同鄉和學弟妹們崇拜不已。網咖文化、英雄傳說的影響已經慢慢見效,我看成立一個幫派大概都不成問題。我的學弟妹的表現讓我吃驚,因為我從來不知道校霸會受到這樣的歡迎。這大概與此地的地理條件、軍事形勢都有關吧。作為主星的防線,最怕的就是出現高位者無能服眾、號令不一、束手無策的情況(費里亞第一次突襲中,我的表現正是那樣)。強力的巴瑞特和走偏門的我受歡迎,在這裡是可以理解的。
搞了一天老鄉會,飯沒怎麼吃好,菸酒打牌可真是傷筋動骨N敗俱傷的交際活動。我骨頭都累酥了,召喚陳琪來給我按,她也呻吟說沒力氣,居然拒絕服務。我倆邊呻吟邊隨口討論了幾句由誰去作報告的事,迅速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早上醒來時都頭疼不已。這時發現陳琪雖然躺得筆直,雙眼卻保持著睜得大大的狀態一直盯著天花板,而且五分鐘都不眨一下。我疑神疑鬼,以為她被張飛附身,便同時伸手去摸她心跳和在她眼睛上方晃。她給我順手摸得忍不住笑了起來,急忙閉上眼休息眼睛,說:“煩死了,我在想事情。”
她既然這麼認真地對待此事,那我也嚴肅一點好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搬個椅子坐在她面前說:“想著該讓誰去報告是吧?本來不應該有這麼多顧慮,這個選擇應該很好決定才對。哦,你的未婚夫還在主星上,擔心這個是不是?”
陳琪沒有否認,語氣平淡得就象在說別人的事:“是我同學,高中一直到大學的同學。”說著說著,她又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出那件事被髮配到這裡之前,我們已經開始談及婚嫁了。說起感情,畢竟那麼多年……我想要比對你還多些。”
“嗯哼。”我發出鼻音警告她。
“你又來了,只是說感情,又沒說愛情。你這人怎麼那麼過敏啊!”陳琪不滿意地埋怨了兩句,接著說:“我要是回去,說不定就留在那裡不回來了。你心裡清楚得很,只要回了主星,找藉口想辦法留下不走絕非不可能,起碼比留在這裡毫無辦法的可能性要大多了。宇宙航行哪來那麼多危險?巴瑞特說得好聽……不是說他說的那些是騙人的,有那種可能。但他肯定是出於這個考慮才不讓我們一起走的。”
“我們一起走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最多是能一起回主星而已。”我歪了歪腦袋想了一會,問:“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後,多半會去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