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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不停地用榴彈槍向我們身後的追兵發射火焰彈、笑氣彈、硫酸彈。那些炮彈爆炸的氣味和怪獸腐屍的氣味交織在一起,捲起一股又一股狂風在我們身邊迴旋。眼看我們快跑到B區,怪獸們也快追到了,他們一個個全撤了進去。
跑到B區通道門口,突然見到虹翔慢慢踱了出來,一臉壞笑的站在那裡,直待我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他身前五六米時,忽然大喝道:“閉上眼睛臥倒!”
我立即
把兩個隊員拉著飛撲到地上,用胳膊死死捂住眼睛。即使如此。頭頂上閃過的劇烈白光仍然透過了頭皮,在眼前映出一片強烈得令人眩暈的血色。過了十秒鐘。虹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起來吧,感謝我也用不著這麼長時間保持五體投地的姿勢。都搞定了。”
他果然用那招“陽光普照”把追過來的上百個怪獸都震暈了,在原地不停地旋著圈子。有人看得手癢,想衝上去再殺一把,給虹翔喝止了:“夠了,想殺地話儘管留下。過不了半個小時會有成千上萬的供你們殺!瞧瞧黃領導地腦袋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了,我們得趕快撤回天翔號,及時採取積極治療方式——這都是屁話。我知道大家都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呆哪怕一秒鐘了。Let’s…go!”
給他這一說,我終於發覺頭上的傷勢惡化得有些嚴重了。好在此時已經有他可以支撐大局,我不用再行死撐。憋了許久的氣一洩,人頓時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正在天翔號的臥室裡掛著吊針。沒過一會,虹翔進來看我,手裡玩著兩個身份牌,問:“在你口袋裡找到的。這兩個人果然都死了。威斯克沒有寫他們最後的下場。你倒是猜猜看是怎麼回事?”
我伸手把身份牌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說:“劉琴的牌子上撕咬地痕跡很重,她是先死的。威斯克是後死的,他們死在了一起。”
虹翔饒有興趣地問:“哦,黃神棍你為何這樣說?”
“我猜想的。應該與事實相去不遠。”我定了定神,望著天花板說:“劉琴那時已經中毒了,知道自己無幸,便假意答應了威斯克的計劃。然而在兩人殺入二十層分路口時,她卻搶先衝向了D區。那是去開啟費里亞裝置的路,即使開啟了。以一人之力也沒有可能孤身從環伺的怪獸中活著出來,是一條必死之路。她是做好了準備才去地。威斯克也迅速地作出了決定,尊重她的選擇。他上到了地表,關閉了發電廠,任務成功了。然而,劉琴要完成任務的威斯克一個人活下去,卻不可能——這個世界已經容不得他了。於是他選擇回到二十層D區,在劉琴的身份牌前死掉。兩人大概以前從來沒什麼感情。但卻能死在一起,說不定還是被同一只怪獸吃掉的呢。這種愛情,你可能體會?”
虹翔認真地想了一下,噗哧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不該笑。不是褻瀆他們,我絕不是那個意思——雖然我是個喜歡掃興的人,對他們這種死前創下了英雄事蹟地人依然是存有敬意的。但這種突然發生的劇烈到了骨頭的愛情,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
“也是,他們也並不在意吧。我們能得知這些,也是意外中的意外。”我點了點頭,方才問到正事上來:“發電廠呢,你去關了嗎?”
“關個屁。你昏倒了,下面還有怪獸,我哪有那麼多時間。”虹翔得意洋洋地伸出兩隻手指:“一炮幹掉了工廠,又一炮擊滅了即將孵化的母巢!”
“幹得漂亮,然後呢?”
“然後?剛回到軌道兩個小時,出現了第二艦隊地一個分艦隊。全是微型護衛艦以下的快速小戰艦,武裝不怎麼樣,但速度幾乎與鮭魚級在一個級別上。他們即不打旗號,也不給訊號,居心非常叵測!幸虧從禿鷲要塞補充了不少彈藥,不然要在太空裡跟這些‘跑得快’捉迷藏可辛苦得很。老子管他媽的,用足了天翔號的中樞作戰功能,同時鎖定了這四十多艘小雞雞,又把伽馬炮蓄足了作威懾,一直把他們打到掛白旗投降為止……”
“是你主動打人家,別炒得那麼冠冕堂皇。”
“嘿,那種時候,別說第二艦隊了,就是亞當斯、北條老兒出現。只要不打旗號不給訊號,形跡可疑的,老子一樣打!先下手為強是也。”
“good…work。儘管會讓我再次為你背黑鍋。然後呢?”
“然後淺野司令就出現了。她向我表明兩個意思:一個是發生了不必要的誤會和傷亡,要求立即停止;第二是希望我過去,到她的戰艦上吃個飯,跟她好好談一下尼布楚大戰的情況。如果我不放心不願意過去,她可以一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