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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火。費里亞的防禦火力我曾在阿爾法上見識過。委實厲害。
我正在研究這本手冊,忽然面前的計算機發出了通電的聲音,身邊的隊員伸手開啟開關,天花板上的燈也亮了。虹翔那邊的人已經成功恢復了電力供應。我連忙跳過不要緊地環節,照著手冊的解說把自己和虹翔的軍官證ID卡號輸入了鐵閘的ID驗證資料庫裡。辦完這些手續後,我也不等虹翔了,直接帶著人透過了鐵閘,向下面走去。
走過鐵閘後,我便開始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對勁。也許是神思恍惚,也許還有別的什麼。往下又探索了三層,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卻始終有些心神不定。此時虹翔來了通訊:“我們也下來了,你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沒有?”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但好像是有些不對。”
通訊機那邊的虹翔卻忽然換了天界語對我說話:“難道你還沒發現?”
“幹什麼用這種語言?”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回頭看看後面的隊員離我還有段距離,壓低了聲音用天界語回道:“發生了什麼事?”
“神力幾乎用不出來了,難道你沒發現?”
他這一說,我終於明白了這種異常的感覺是什麼。在平時,為了讓自己生活得儘量平靜一些,我的精神之外始終有自己加上的幾層枷鎖,防止外界資訊的隨意流入。在沒學到這一招之前。我曾連續數月充當川北區的中心資訊交換機的角色,各種正直、荒謬、高尚、下流地資訊晝夜不停地湧入我的腦海。幾乎讓我地腦袋炸開。學到這種保護自己的措施後,我的世界終於清淨了下來,得知外界資訊的方式才開始由被動轉為主動。雖然一向不愛主動去打探別人的隱私,但許多比較外露的情緒,甚至空氣中流淌的一些微妙變化,我都感覺得比平常人敏銳得多。進入鐵閘後,這種感受全部消失了,我甚至無法明白自己身後五米的探險隊員地眼神是什麼意思。所以我才會覺得不習慣。
我主動試圖施展自己的神力或精神力,然而虹翔一點沒說錯,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一種什麼無形的東西控制住了這種能力。我試了幾次,只得無奈地放棄了努力,說:“你是對的。”
“這意味著什麼?黃二,你我現在可不再是威猛無畏的猛將兄了,同樣是脆弱的血肉之軀。得用手上的小破槍和身上地耐壓宇宙服抵抗未知的危險,而且連預知危險的能力也失去了!這種情況出乎預料,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你的小心是好的,但我的感覺並沒有變糟,還是繼續下去吧。”我回答道:“偶爾用用人間地高科技兵器也是好事嘛。”
儘管嘴上說得硬,得知神力全失之後。我仍然開始感到一陣陣的發虛。人類是卑微弱小的生物,最怕的就是不可知的外界。在地下、深水和宇宙探險中,神經系統的無由紊亂始終是一個難以解決地頑症。在大多數人眼中,我和虹翔可謂膽大包天,而且事蹟出眾:再黑再危險的地方我們都敢隻身前往,面對強大無敵的異形敵人敢於迎面應對。可他們看到的只是表象。內裡的真相是我們擁有不必懼怕那些普通人聞而色變的事物的感知力和戰鬥力。當這些全都失去後。我們也只是普通人。
甚至還不如普通人。
漆黑的巷道通向無盡地深處。即使裝備了紅外夜視儀,那種黑暗中好像隱藏著無數可怕妖魔鬼魅的恐懼感仍然從四面八方襲來,形成一層層密不透風的凝固空氣,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我不能露出怯懦的姿態,絕不能讓手下那些一直心驚肉跳、把全部希望寄託在我身上的隊員們發現領導者的動搖。一旦發生那種情況,可能在完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都造成極大的災難。我甚至產生了調頭原地返回,放棄這次任務的想法。可都走了這麼久,下到了這麼深的地方。忽然又不給任何理由地往回走,不但可能被人家視為膽小鬼,而且出現軍心渙散譁變的可能性還相當大——這種譁變雖然不會發展成飢困交加計程車兵們對不發軍餉的鐵公雞累計起來的刻骨爆發時引發的殘酷報復,但他們只要調頭跑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就夠損的了。孤身獨處在這種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城堡裡時很容易發瘋,有夜視鏡也一樣。
拿不下主意,只得面不改色地帶著人繼續前進,同時心裡暗暗發愁。過了個把小時,我們前進到了第十層的機修倉庫。這裡居然有一些步兵用武器彈藥,儘管我們隨身帶的裝備不差,差不多夠普通步兵一天的作戰之用,但在這種地方,多帶點能致人死命的東西總能壯壯膽——虹翔就為了呵斥他手下的兵,讓他們少拿點武器免得走不動路而傷透了腦筋。好在這裡武器不多,看來壓不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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