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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個人了,你認為……”
“我不知道。”我茫然地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既然到了這裡,知道了這些,我們就應該發掘出其中地答案。如果他們是什麼陰謀的犧牲品,我們就該找出真相。”
“哪怕會付出不必要的代價?”虹翔反譏道:“三個人。我們的隊伍可有十二個人。”
“人命不是那樣計算的。你明白。”
“我當然明白,只是特地再給你指出一下罷了。”
到此,我們就結束了無線對話。默不作聲地疾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兩隊人在通往十七層的大門處會合了。大門地密碼鎖已經被虹翔開啟了,可他卻看著乾瞪眼。原來上方的LCD上顯示這一行提示語句:
請完成下方的三十六宮格,大門即可開啟。
而下面的三十六宮格簡直就是個惡夢,一看就知道是戴江南的傑作。不但要反覆排列組合,還要把其中一千多個字幕組成吻合設計者原意的句子。我見虹翔臉都綠了。問:“怎麼回事?”
虹翔沒好氣地回答:“北飛地菁英分子們經常搞的把戲。這個變態用了相當強的一種規格來做這個密碼鎖,也不知下面有什麼東西那麼要緊!”
我哦哦連聲,頷首說:“那麼說來,身為落後分子的你解不開這個是嗎?”
“呸,這種東西有什麼難,套路都是固定了的。只是我沒參加過他們那些變態分子云集的解密俱樂部,解起來稍微多費點時間罷了。”
“可以告訴我多費得了多少時間嗎?”
“知道答案的一分鐘,經常搞這一套的大概半個小時。我嘛,用個兩三天地準能解出來。”虹翔說著說著卻狂了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黃二啊,不是我自誇。這種東西還是需要一定的天賦的,不是我們北飛一系的人,缺乏那種跳躍性創造型思維方式,要解這種迷題是很困難滴。反正還需要不少時間,你們先把營紮起來,給我燒兩壺咖啡,看我……”
我聽得不耐煩了起來,走上前去拔出腰間的馬槍,用槍托砸開了密碼鎖旁的鉚釘。研究了一下里面的電路板,從行囊裡找了幾截銅絲,飛快地在電路板上接了十幾路飛線。然後在密碼鍵盤上什麼都不輸直接按下了確定鍵,前後不到五分鐘,大門開啟了。
這一手立即把探險隊員們鎮住了,連聲驚呼:“大人真乃神人也!”我瞥眼看到一邊的虹翔已呈半石化狀態,還是繼續出言打擊他:“打什麼啞謎!這種程度的板子我初中時就會做了,也虧他想得出來!設一個高強度的密碼邏輯,控制電路卻是五十年代的落後產品。再窮也不能搞這些花架子啊。”
虹翔過了大半天才緩過勁來,喃喃道:“黃二,你這樣做是對智力的汙辱,嚴重損害俺樣的美學……”
他的抗議牢騷從此就綿延不絕。大概是因為在宇宙戰艦裡憋了幾個月沒什麼話說,剛剛又被狠狠地掃了一回面子,找到了廢話的藉口。我們進入十七層後的半個小時裡,他都始終在羅嗦不停地指責我用破壞鎖具內部結構的方式進入是一種無恥的行徑。我反正也很久沒聽人講過超過五分鐘的話了,全當給耳朵熱身,便一句都沒有反駁。一直走到巨型空氣調節工廠的入口,忽然探路的隊員叫了起來:“血跡,這裡有血跡!”
現場的情況當真令人毛髮直豎。不在於那裡有多少短臂殘肢——雖然零零碎碎地鋪散著一些,卻實在不多,基本上不超過一個正常人身體上應有的零件數量——而是那裡除了那麼一丁點的殘肢之外,卻什麼應有的殘骸都沒有!儘管如此,牆上、地縫裡無處不在的黑色凝固血跡卻證明了那裡發生過怎樣激烈的一次交戰。不一會,探險隊員在牆角的一塊殘肢上找到了一個身份牌,上面的名字是古南,男,十七歲,中士。對我們來說,他的存在就只是一地的碎肉和這塊小小的身份牌。
“都對得上,威斯克只剩兩個人了。”虹翔打破了沉默,問我:“打算怎樣?”
“這樣奇怪的情景你可曾見過?除了他自己的屍體,什麼都沒有。”我原地踱了幾個圈子,說:“克萊恩特可以說是被恐懼殺死的,但古南的死卻一定有外因。沒有正常人能自行將自己分屍分得這樣徹底的,就算是具備這樣的想法,已經是很不一般的變態了。除了古南,那時只剩兩個人,他們全身的血液加起來乘以一百也達不到這個效果——連機器內部的縫隙裡都浸了血。這是為什麼?”
“黃二,這好像不是個該認真好奇的地方。”虹翔喘著粗氣說:“我愈發覺得這次行動是個錯誤。”
“克服自己的恐懼,還沒到你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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