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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上將任命還沒下來,可以已經提前享受了超級領導的作風了。我無話可說,便收下了這個與我堪稱八字不合的軍法官。把他委任為雷隆多軍法處的處長,領導杜榮一夥人。他雖然看來也不太喜歡在我手下幹事,但跑得還算勤快。沒過幾天,瘋狗特性凸現,向我告狀說寒寒在負責安排此次幹部普調中接受同鄉賄賂,破格提升某人為上尉。
他說的事我知道,那是關於洋子的提升,其實這個提升是我專門安排的,因為她的情報來源實在太過重要。至於那個賄賂,大概是指洋子為感謝我們給她升銜每個月可以多拿些工資,去買的五斤牛肉和十幾瓶清酒。我們原情報局一夥人當日聚在她們那裡海吃了一頓火鍋,吃得是比較爽!因為正值全面升職的敏感時期,我們打了很周密的掩護,我更是穿著ghost服隱形過去的,誰知他還是把這事查出來了!厲害,真是厲害!
我假意讚揚了他幾句能幹,說:“嗯,我會考慮嚴肅處理內藤的。你不用管這件事了,還有別的事給你忙。去調查一下第二步兵營這次應戰的經過,並提出對營長巴斯克冰的處理意見。”
提都斯領命跑去調查,至於他怎麼個查法我不管。可過了兩天他就送來了非常詳細的調查報告,列舉了胖子的一系列劣跡,末了建議把胖子降級處理。我打了個哈哈,說:“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就照你說的做吧。”
這種時候,我才瞭解到手下有條會咬人的狗的好處——咬人都不用自己動嘴,爽啊!可是我會去咬自己的典型死黨巴斯克冰,這種行為令任何人都無法理解。唯一的解釋就是我被提都斯矇騙了,可依我與提都斯的對立關係,這種可能性又太小。憋了三天後,寒寒終於試探性地問我:“你跟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胖子怎麼了?”我饒有興趣地問。
“我才去看了他,他知道你的處理決定後,氣憤得液體也不掛了,嚷嚷著要找你評理。”
“呸,我怕他!”我嗤之以鼻道:“都傷得路也走不動了,還放什麼狠話啊!”
“大黃!”寒寒跺了跺腳:“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你經常出人意料,我也不做多想了。想起來,應該不會是要害他吧。可是他現在傷得那麼重,你還是應該去看看他,說明一下情況。”
“知道啦,知道啦!”我沒奈何地從檔案堆裡伸出了腦袋:“那這些檔案就你來審批吧,總督大印在抽屜裡,我全權委任你了。”
寒寒這才瞭解到上了我的當,可是她的喝罵聲還未出口,我已經翻窗子跑了。
巴斯克冰的傷勢不輕。以往他雖然也屢屢受傷,但以他的超強HP和自我恢復能力,每次都是兩三天便可行走無礙。這次已經一週了,他還被包得象個粽子一樣,右腿打著石膏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掛水,實在少有。我跑來三四分鐘了,他也不理我,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我觀察了他好一會,確定他確實是在鬧情緒,便決心進一步刺激他,說:“胖子,這麼躺著可爽?”
他不理我。我只得放棄了沒話找話說的想法,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知道我為什麼派提都斯來查你嗎?”
胖子還是不理我,但是已經轉過了頭來聽。我忍辱負重地繼續說了下去:“因為他一定會找出些毛病來的,我正需要這些毛病來修理修理你。”
聽了這樣的話,巴斯克冰終於忍不住了。他的頭包得如木乃伊,無法露出仇恨的眼神,也不能用很大的聲音講話,因此聲音非常虛弱和柔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語重心長地教育他道:“胖子,這回你是揀了一條命回來,是你命大。但是,‘將軍百戰死’,你老是這樣猛打猛衝,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真的替你出殯。所以,你必須反省到你的錯誤,不能以為凡事衝在最前面就是光榮和勇氣的表現。許多時候,躲在後面放投槍取得最後勝利才是必要的。這不僅僅是指戰場上的事,還有我們的工作生活中。”
“可是,我再怎麼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大家都升了,你讓我一個人平級不升,不等於降級嗎?這口氣我怎麼能服……”床上的木乃伊發出了微弱的抗議聲。
“戰場上只認功勞,沒什麼苦勞!打上一仗兩仗就叫喊苦勞?等你軍齡滿了三十年再說這些屬於老頭子的話吧。”我冷笑了一下,說:“而且,不妨明告訴你,這還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讓大家都知道,我黃某賞罰分明。只要是犯了錯誤,哪怕是我的生死兄弟也照罰不誤!”
“我不服,我不服……”巴斯克冰用微弱的聲音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