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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得更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不會得到上面的支援的。”我不由仰頭大笑了起來,說:“寒寒,你還是把男人間的意氣爭鬥看得簡單了。很多時候,理智的事是做不得的,情感這種無謂的東西,對於血肉之軀來說卻永遠優先於理智。拿文房四寶來,我給他寫回信!”
我的專長是搞計算機,因此呢,打字遠遠多於寫字。偶爾親自動手寫寫材料,大家都以為鬼節將臨,我在畫符鎮妖。寒寒對此非常瞭解,一聽說我要文房四寶,頓時嘴張得可以吞下鴨蛋。我連催了幾句,她才一溜煙出去給我拿了傢伙來。我讓她磨好墨,鋪開宣紙,運氣執筆蘸墨在紙上懸停許久,腦中反覆醞釀。直到成竹已在胸口生根發芽,方才猛地運筆下去,飛快地畫出了一隻黑血淋漓的狗頭,腦門左側黃金分割點處插了一把軒轅菜刀。畫完後,手腕一抖,又在旁邊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
流不幹的英雄血,殺不盡的瘋狗頭。
寒寒看著我的墨寶,已經驚到了下巴脫臼的地步,怎麼召喚都醒不過來了。我只得親自跑出去在她抽屜裡找來總督大印,在上面印了一記,然後交給機要傳真立即發回,照例抄送三星總局一份。等寒寒反應過來追上來勸阻時,已經發出而不可追回。她連連跺腳,說:“你又何必如此。他作小人就罷了,你還這樣……也顯得太沒品了!”我昂然自得地回答說:“跟沒品的狗針鋒相對地更加沒品才是負負得正真理的實際體現。”
與王學平的嘴仗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上面迅速給我們找了很多事做。北京GDI向來以大時代以來功勞最大、最純血的繼承人自居,這次手握全球決策權,更加威風得不可一世。借幻界大敗之機,他們趁機號令天下,命令各個GDI分支機構成立政治局(處),以戰時緊急情況為名取代了各地地方政府。雖然南京、美洲等地GDI在此之前已經這麼幹了,而且大家都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可是GDI終於在成立之後第一次完全重獲全球權力,而這麼光輝偉大的一日是在北京GDI手中創造的!因此他們不免得意得過了份。奪權就奪權,兵荒馬亂的奪了權就得幹更多的事。可他們搞定了政治取代的大事之後,並沒有立即動手向三星全面投入資源和兵力,而是……繼續六六年一號檔案的精神,搞起了“自查自糾”、“大學習、大討論”等一系列運動。
可是,咱們三星總局的前沿一號首長奧維馬斯上將大人特別討厭這些調調,一直以戰事繁忙為由抗命不從,月球門以外的三星區域已經在上面的壓力下拖延了四個多月。現在能打的仗一時似乎已經打完了,主星那邊已經把地面包括月球表面上的所有人都修整過了,終於無法忍受宇宙邊緣還有十多萬沒有經過仔細查詢自身問題的頑固分子存在,連連發文逼迫三星前沿開展大學習大討論活動。奧上將壓得太久,終於到了頂不住的時候,上面發來的政治學習檔案就如幻界失敗的訊息一般如雪片一般飛來,不到兩天,寒寒桌面上就堆出了三堆兩尺來高的檔案,全都要求傳達到每一個官兵。有一半甚至要求傳達到街道居委會,讓三星土生民也來享受一回組織上的精心關懷和思想洗禮。奧上將的倔勁起來,以養病為名躲到醫院去happy,把組織學習一事丟給了艦隊副司令張寧。這個傢伙就相當犯嫌了,本身就在奧艦隊負責思想教育和隊伍建設,整日沒事找事。現在上面給了他這麼大一個胡蘿蔔,他非得揮起來當棒槌使不可。
張寧當道,三星前沿的怪事就一籮筐一籮筐地冒了出來。他這個人也算挺可悲,也許他自己不覺得,可我覺得大家都是那麼看他的:那些思想教育什麼的陳辭濫調,都是司徒王時代開始提出來糊弄廣大無知官兵的,現在民智發達,已經沒人再把那些當回事,都在陽奉陰違。可張寧不一樣,他這人的本事比之能自我催眠的我黃某人還厲害。我要幹那種事,非得受了很大的刺激,情緒極度失控之下才能做得出來。可他只需要把上面發的檔案讀上幾遍,就能將自己說服,催眠自己相信那些東西所說的都完美無暇,都是毋庸置疑地絕對正確的……
一言難盡。簡而言之,一聽說張寧要負責此事,我們的腦袋都炸了。這傢伙把自己關起來好生學習了三天檔案之後,開始耍起威風來。上面搞了些阿里布達不著邊際的思想概念,本來已經把主星上的眾人害得夠慘,可他還認真異常地拿過來結合三星實際研究制定切實的措施,並且一定要四處推廣,作為自己的政績。上面確實太不象話,這幾個月高高在上地制定了許多莫名其妙X條禁令、M項注意、N個嚴禁……我粗粗數了一下,反正這些條條款款已經把漢字裡的一至九全部佔完了,只差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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