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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灰暗了下去。偶爾回想一下學校的生活、天界的冒險,都根本不能相信自己曾經那麼意氣風揚過。要說挫折是難免的,可我看黎老太根本就是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她參加工作太早,離退休年齡還有五年。如果在她手下幹五年,我一定精神崩潰,起碼會變成處裡其他人那樣的冷漠生活著的變態。至於什麼升職晉級,想都不要去想吧。
現在工作不好找,確實不好找,我整天翻求職版,還偷偷跑去面試了兩回,人家都嫌GDI僱員的關係難以迅速理順(確實,GDI僱員想恢復民間身份非常麻煩,一切順利也得大半年時間)不肯要。我又試探地給家裡寫了封信說我有志打破鐵飯碗,尋找自己的自由和理想。結果我爸回信,以極端憤怒的筆觸告訴我這信把我媽氣病了,好好的正式工作不要,居然想去幹臨時工,簡直大逆不道。他確實憤怒到極點,寫字時力透紙背,信紙就象給砍了N刀,多處裂縫。看來要是一意孤行,絕對在他們那裡找不到援助,搞不好還要和我斷絕關係。
夏天已經過去,眼看進入九月。我除了進入北京這個鋼鐵構築的慾望之都,不,神聖都市,什麼都沒有得到。雖然身邊不再是農村而是五光十色的大都市,但融入這五光十色的必備子彈卻極度缺乏。工作就是日復一日的機械勞作,就算查了幾個貪官,我的工作也就只是打打他們倒黴的材料,對給他們落井下石的工作予以一點點的幫助而已,沒有一點成就感。因為中日間停止一切交流,連email和針對GDI、保密部門的民用信件也全部封鎖了,我不能得到寒寒等人的訊息。國際長途我是絕對打不起的:中國電信從古至今是吸血鬼的代名詞,我一個月的實際收入只夠說5分鐘,還不一定能找到寒寒。而我又不是那種浪漫到自己的生存都不顧的男人。
我在64年開始的9個月中,失去了頭上的光環、身邊的朋友、溫柔的戀人、理想的工作、舒適的環境,從坐直升飛機的青年驕子變成了都市中的灰塵。64年8月底,我只想著跳槽,把跳槽作為物件意淫不止。如果這時沒有別的變化使我沒跳出去的話,難以想象之後的多少年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作者的話:第三卷的開頭很難,費了很大的功夫,所以更新的比較慢。現在基本脈絡已經通了,應該會快不少,希望大家繼續支援我。不過好像每章寫得多,更新頻率少,看的人反而少了些,不如寫少些多更新幾次吧?那又象在騙貼了。
第三卷 人世間 第02章 影舞者
9月評定時,我總算被加了幾分,獎了一點出自我身上的羊毛。拿到9月的工資時,手上可支配終於較前兩月多了點。因為連續兩個月低水平的生活,折磨得我內心奢侈一把的慾望已經幾乎不可收拾,拿到了錢,還有四個小時下班,我已經在想著怎麼花了。
北京的三環區內娛樂業發達,只要有錢,絕對是不愁自己的慾望和精力無處潑灑的。想邀集幾個同學喝酒,可他們一個個又混得太好,遇到我這個慘到去混紀委的,肯定會諸多挖苦。在北京沒有交到除了龍二等幾個日本人外的真心朋友,是我的重大失誤。
考慮再三,我撥了網路中心一個黑貓組織熟人的電話,問他晚上有沒什麼安排。
他倒熱心得很,主動邀請我喝酒,還說帶我去泡吧找一夜情。我微一錯愣,他在電話那頭已經大叫了起來:大黃,你不會還是童男子吧?!
這些東西,口頭絕對不能認輸。我跟他胡吹了一通,幸好平時口淫慣了,一點沒有露餡。我不滿22歲,生理上還處於衝動的年齡,但我絕對不想隨便揮霍自己。關於這方面,我一貫是這樣的看法:男女在兩性這個問題上都是平等的,都應該珍惜自己。
這種思想並非從我父輩處繼承而來,完全是自發形成,少年時多受夥伴嘲笑,但多年不改。因此,我與寒寒也一直停留在牽個手、接個吻的程度上。她家教保守,我又不主動,一年多什麼都沒發生,在這個年代算是希奇的事了。對於這個事情,龍二曾多次調侃我們,並教唆我犯罪。他這麼作不過是浪費口舌,教唆多少次就遭受多少次可恥的失敗。
我不想去酒吧找那些將自己的身體當玩物的女孩,但如果和他出去晃,最後肯定是無法隨便脫身的,只好編了個理由約下次。這通電話雖然聲音小,但打的時間比較久。黎老太在不遠處瞪了我大半天了——都不搬個凳子,就那麼站著瞪我。見我浪費可報銷的電話費,她氣不打一處來,找了我一下午的麻煩。臨到下班,居然還故意整我,叫我打一份20000字的材料,說是急用!我靠,前面三、四個小時我閒著發呆時你幹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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