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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找到值班醫生查了一下記錄。情報局的一夥人受了重創,五人受傷入院,高天和杜暮受襲死亡。我先到白陽和羅揚住的病房看了看,他們沒受什麼重傷,只是傷口感染了需要留院觀察。我坐了一會,說了幾句象徵性的安慰語言就告辭了,到另外一個病房看松田靜等人。
值得慶幸的是,受傷的幾個傷勢都不嚴重,還蠻有精神的在吹牛逼。可是我一進來,他們全都立即停止了交談。包括寒寒在內的每個人眼睛都直盯著我不放。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一邊,想著該說些什麼。最後決定先安撫烈士遺屬,對白靈說:“高天同志的死,非常可惜。我非常遺憾……”
曾幾何時,我也開始充當起以前我最厭惡的口是心非作政工工作的領導角色來了。我不適合幹這個——因為說這些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時明顯缺乏誠意。說這種話的反效果也是非常顯著的:白靈一聽我這話,猛地抬起頭來,厲聲問道:“少在那裡放屁!你真的關心過他,關心過我們嗎?”
我發了一呆,正揣測著她的真實用意,真宮寺司跳了起來,叫嚷道:“姓黃的,事發後你根本沒有履行你的職責,而是一直呆在巡邏區裡接受保護,你這個沒種的家夥!這件事你想甩都甩不掉的,誰叫你又是我們這邊幹部組的長官?你一定會為這一切付出代價的!”
怎麼開始圍攻我了?我心中產生了一絲畏縮,向寒寒看了過去。她嘴唇一動,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為我分辯,而是低下了頭。我本來想爭辯兩句,見她那樣子,自己也沈默了。真宮寺和白靈兩個對我意見尤其的大,變本加厲地謾罵我不休。沒罵到兩句,便開始夾雜人身攻擊,比如我是個靠吃軟飯才爬上去的懦夫等。我一直沒有回嘴,只是默默地聽著。他們罵了一刻鍾有餘,直到護士進來干涉才作罷。洋子突然開口,說:“都發洩完了吧?光這麼吵著也不是回事,看咱們黃組長有什麼解釋的,也讓他說說吧。”
可我一句話都不想說了,立即站起來出門,下到樓梯中間,掏出支菸來點上,靠著牆慢慢地冒悶煙。寒寒跟了上來,遙遙站在樓梯口上面,欲說還休地重複了幾次想開口的動作,都沒有說出話來。我揮揮手道:“別說了,他們也沒說錯我。要不是趙影喜歡我,我哪來什麼立功升職的機會?”
寒寒臉色很不好看,遲疑著說:“可是,問題不在於這個。大家好像覺得你太勢利了,實際上都不關心大家,只是在作表面的應酬。”
我苦笑了一陣,說:“我聽說很多大學的班長都是如此,號召人幹事時,永遠只有自己上。到了出了什麼事需要人幹活或者頂缸時,大家才會想到他。你看我是否是如此?”
寒寒對我的看法不以為然,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退了回去。我不打算再跟他們羅嗦下去了,徑自回了宿舍。
巴瑞特一歸位,立即把我排擠開。我也沒想過跟他爭什麼,只是隨便看了看戰況資料。根據這幾個小時傳來的訊息,阿爾法那邊情況非常嚴重。敵人佯攻雷隆多作為策應,把實際主力一口氣投到了阿爾法上。雖然阿爾法的空防系統對敵人造成了很大的殺傷,但仍然抵擋不住400多架敵人戰鬥機的輪番進攻,於中午11時30分徹底陷落了,陳琪等人下落不明。聽到這個訊息後,我眼前都黑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上千個異種戰士在我們頭頂上揮舞著巨鐮搞砍頭比賽的情景。訊息傳開後,下級軍官和民眾中更是立即產生了炸窩的效果,騷亂了開來。
這個時候,人們更願意相信一個絕對的強者,而不是資料堆砌的可能性。巴瑞特的存在意義正在於此,他只發表了一個電視講話就成功鎮壓住了雷隆多人的恐慌情緒,基本把事態平息了下來。可能敵人攻擊完阿爾法後,受創也很嚴重,而且有亞當斯要塞炮威脅著,無法進一步增派多少兵力上去,也無力再對雷隆多發動一次突擊。因此,三星的防禦體系暫時還沒有崩潰。他們強者還在繼續編織著強者的神話,我則受到幾乎所有人的冷落和謾罵,心情孤寂不已。早知道混領導會混到這麼慘的份上,我還不如就窩在陽泉幹我的高階別小科員算了。
身處異鄉、諸事不順加眾叛親離,我的心情頹喪之極。開始還有興趣看看戰報,過得幾天,幾乎就是整天在宿舍裡發呆,與很多膽小怕事的雷隆多人一般坐臥不安、日夜失眠。原來遇到這種心緒不寧的情況,我都是靠修煉野雞氣功來收斂心情,也一直頗有成效。但最近幾個月以來,我發現隨著功力的提升,不但其平定心緒的效果越來越差,反而還時時會刺激情緒更加錯亂——也許是我練得太快,時時處於走火入魔的門檻上吧?雖然如此,我還是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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