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礎�
會議開得死氣沉沉,黎老太滿懷豪情地念了一通檔案,又發表了接近一個半小時的個人總結髮言,搞得眾人都頭痛欲裂。這次是GDI全球聯合會下發了一個重要檔案(六六年一號檔案),粗略通報了一下幻界戰爭失利情況,要求各單位個人都發奮努力,知恥而後勇……行動起來,提高效率,量化考核……優勝劣汰、末位淘汰……
末位淘汰???
黎老太關於這個問題就說了一個小時整,相對來說口號還喊少了些。事情是這樣的:根據各國初查的結果,本次美俄出現監管失靈問題,起因是遭到了伽南或天界間諜的大規模滲透所致,天災防禦工作搞了那麼多年,年年搞月月搞天天搞還出了這樣的大紕漏,簡直不可原諒。而陳家樂組織的本次軍事行動籌備了接近一年,臨戰遇到了根本預料之外的問題,也同樣說明了工作中存在大量翫忽職守的問題云云。為了發揚優點、克服不足,特別制定了全球範圍GDI單位大整改方案,進行全員考核、民主評議。優的沒好處,差的捱整。本行動美其名曰“分離培訓”,在各省級單位駐地開辦六六幹校,把各單位“分離”出來的“後進”分子一股腦丟進去修理。當然,話不是這麼說,反而大加吹噓,簡直好像把進六六幹校說成騎馬帶大紅花一般無上光榮的接受人民再教育的超級好事。至於會不會有頭腦簡單到主動請纓去參加六六幹校的,咱就不清楚了。反正北京GDI紀委一處的這二十來個老少爺們娘們好像都是頗為狡猾之輩,看看眼神就知道大家完全領會了六六年一號檔案的精神。這種跳火坑的事,看來在場的人都不會願意。這個不要緊,GDI全球聯合會早就考慮到了高智商幹部大範圍存在的現實,還加了一條附則:分離培訓名額佔各單位人數5…10%,最少不得低於一人。
這就等於是強行抓右派了,只要是有編制的獨立單位,就算只是一個三人的特派小組,都得給上面交一個人去捱整。想出這種惡毒主意的傢伙,生幾十代孫子都註定會與擁有屁眼一類比較重要的人體器官無緣。但那幾十代人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迫在眉睫的問題是:在場的這二十多人裡,就要最少揪出一個人去捱整,下六六幹校!
我突然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我來開會了。不會吧,我都走了一年多了,還想到把這種鳥事攤到我頭上來啊!忍著等黎老太把話說完了,陳田夫開始叫內勤發表格,讓大家民主評議,選差生時,我終於跳起來說:“領導,我不合適吧?我在這裡也沒幹多久就轉到東南組去了,對大家都還不太熟,這選誰去六六幹校啊?再說,我參加這類評議也該在東南組參加吧?”
陳田夫好像對我的發難早有準備,只淡淡說了句:“沒辦法啊,我們翻了一下,你是借調過去的,一直還沒辦正式調動手續。這次評議,你只好在這裡參加了。如果覺得不好投某人的話,可以不填嘛!”
那人家如果填我怎麼辦?
我目瞪口呆地堅持到這次走過場結束,反正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比較詭異。這回不祥的預感非常強烈,不知在上層醞釀過程中是否我會再次秘密捱整。再說,以我在一處工作那幾個月超級糟糕的人際關係,民主評議中只怕是眾矢之的。無論怎樣,老子這回好像在劫難逃。
開完了會,一處好像就把我利用完畢,連續一週也沒有再傳喚我。我在賓館裡坐臥不安,經常在北京各處流竄打聽小道訊息。除了聽到陳田夫的女兒海扁調戲她的GDI全球聯合會主席約翰亞當斯的孫子小約翰亞當斯一類的花邊新聞外,沒有得到任何有利於我或對我不利的訊息。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的恐懼才是最深的恐懼。六六幹校似乎已經在對我招手了,我可不願意去那種鬼地方!雖說CHN2800事件和我大有關係,要查實了就不止進六六幹校了,多半直接遊街示眾後槍斃,可現在既然瞞得好好的,憑什麼去捱整啊?!
想和ferrari商量此事,可她那邊又在封閉環境裡保密工作,手機一直沒開,沒有任何辦法聯絡到她。我逛了兩天也沒了精神,呆坐在賓館裡發呆,心慌無比。這時接到陳田夫的電話,要我到他家去見他。會無好會,多半是鴻門宴,不過我也不怕這個公子哥跟我肉搏下狠招。要給我下六六幹校通知書的話,我躲哪裡都能下達到。正視現實後,我就跑他家去找他了。
陳小妹不識時務地打了約翰亞當斯主席兒子小約翰亞當斯的事好像不假,他家門口還站著倆佩戴著GDI全球聯合會標誌的老外憲兵,看來是在監視居住中。我跟這倆犯嫌無比的老外羅嗦了很久,方才說動他們放我進去。陳田夫很熱情地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