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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王子當成陣亡。我們在禿鷲要塞遭遇的那三千敵軍正是以參加此次戰役為主的費里亞混合部隊組成的,他們會那樣的組織零亂、缺乏強力領導核心和士氣沮喪都是宋春雷的努力造成的。他沒有侷限於一戰的成敗,而是為之後一年以內的戰事打好了基礎,拯救了我們大家,這才是名將的風采!身為他的學長,我既感到驕傲,又覺得慚愧,他值得我們每個人敬佩。”
如果這份報告是我的人寫的,奧維馬斯那邊多半會出於自己陣營的立場予以一定的抵制,這種事已經多次發生了,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然而戴江南的身份是那樣的特殊和中立,桀驁不遜的他會低頭敬佩比他年輕十多歲的宋春雷也不能不說是一則奇聞。在這個急需英雄勞模典型的時候,後方的宣傳機器擯棄前嫌聯合運轉了起來,在這份調查報告的結論基礎上加上了種種合理和不負責的想象延伸和藝術渲染,把宋春雷塑造成了一位軍神,無數花季少女為之心碎痛哭發誓終身不嫁為他守節。儘管這種誓言公佈出來的時候總是信誓旦旦,但我們一點也不必擔心它真的會影響到人類的生殖傳承。
我們要做的事已是事後的形象工程,從某種意義上我認為反而會使死者不能安寧,是一種很無聊的正義壞事。在做了那麼多宣傳之後,99。99%的人想到宋春雷的名字時就聯想到了戰無不勝的軍神。可對我們這些熟悉他的人來說,他只是個有些靦腆,很少說話,唱歌跳舞與人交際都不在行,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幹不好,只是偶然在打仗方面特別有天賦的剛剛步入成年人世界的孩子而已。他為我們做了許多,但他絕對不是為了讓我們大肆宣傳和緬懷他才那麼做的,他最討厭那些事物。然而我們不能不做,儘管他不喜歡,但應該也能理解吧。
在這許多唱高調的工作中,我唯一喜歡做的是親自牽頭執行宋春雷臨戰時留下的那句話,執著不休地在全部軍事檔案和地面史籍中抹去澤扎瓦的名字。儘管在宣傳資料上看到少年軍神宋春雷面臨的敵人名字居然叫“未命名”是件很奇怪的事,但知道了會這樣做的原因後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三年後,隨機找到一個知道兩次亡魂公路會戰的人很容易,但要他想起那個叫“未命名”的費里亞王子的真名,倒還真是大大的不容易。我們的傳媒機器就是如此有用,要想在大部分人心中抹去一個人的名字太簡單了。
第十八卷 第03章 盟誓
戴瘋子在調查波旁星系的途中行走得很安靜,一方面是為了避免驚動費里亞,另一方面是表示對烈士的敬仰,不在他們捐軀之地瞎跑亂撞。風之子一向以行軍如烈火疾風著稱,只有一次行軍如烏龜爬。然而此次行軍卻讓熟知他的人和戰史學家們更不習慣:以正常巡航速度前行的戴江南是讓人最最難以接受的。
第三艦隊在A路線裡閒庭信步,宿正的討伐隊則找得近乎絕望。他們的速度太慢,行軍時給心理上造成的負擔額外地重。儘管他們走著與戴瘋子完全不能相交的B路線,一路的行蹤卻給第三艦隊的隱形偵察艦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戴江南對他們的心理狀況評價得很準確,一點也不著急。
討伐隊向前走了一個月,終於軍心崩潰了。他們並沒有前進多遠,但按照這種速度回到自己的勢力範圍需要的時間已經太長了。B路線中沒有費里亞軍的任何據點,這裡處處都是可疑和危險。宿正也開始牛氣了起來,跟總司令部頂嘴說“很明顯敵軍已經逃跑”。總司令部雖然不相信,卻沒有別的可出動偵察的太空部隊,只能幹瞪著眼在宿正要求召回討伐隊的抄送件上簽字。
得到轉進命令後,討伐隊歡呼著撒丫子往回撤。鉅艦和機雷艦此時成為了拖大家後腿的可惡累贅,要不是帶著還有些安全感,早被討伐隊的主力撇下了。此時也顧不得追尋敵軍蹤跡了,討伐隊的機雷艦和鉅艦都調整為急行軍狀態,開足了馬力跟在歸心似箭的大部隊後面,仍然不住被甩下。雖然這支討伐隊的陣容依然看上去很美,實際上卻一點遠距離偵察預警能力都沒有了,而這種豕突狼奔的情形不斷被途中的第三艦隊隱形偵察艦看在眼裡,偵察報告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傳到戴江南手中。
討伐隊於遠征時間○三年十月二十二日狂奔回了尼普爾森門。家園就在眼前,軍心惶惶的討伐隊頓時精神一振,你爭我搶地在尼普爾森門展開爭渡活動。好像前面有限量贈送過期不候的五百萬彩票可拿一般。因為技術各異、機型差異,待到機雷艦和鉅艦度過尼普爾森門時。費里亞戰鬥機群已經拉出了一個萬里長蛇陣,整個討伐隊地陣型實際上已經土崩瓦解。戴江南的第三艦隊此時輕輕地來了,正如兩個月前他們輕輕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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