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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聽出她言語間的疑惑和勉強,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擺擺手命其退下。
好好的一頓早飯,她不想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受到影響。
至於東方凌為什麼會把她帶回府裡,她知道那期中定是有番道理。
西遙很有心計,也很倔強,慕容雪不喜歡她,這一點東方凌自然明白。
按說她不喜歡的他一般不會去做,但既然西遙入了府,她相信,東方凌早晚會給她一個交待。
既然選擇彼此,就要互相信任,這一點,她明白。
只是在最後一口粥點嚥下時,長官曾經說過的話又以在耳中迴響——
“記著,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靠。包括我,和你們身邊的每一個同伴。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你們自己!”
她當時認為這絕對是真理,可是那日訓練結束之後,她卻聽到那個代號為“奪命”的女子衛萊呢喃自語。
她說——
“其實,自己有的時候也是不可靠的。”
東方凌……
她聚起目光,請讓我相信你!
不願在下人面前多說什麼,但是對於西遙,總也不能真就視而不見。
有的時候刻意的冷漠,反倒是證明了自己的在意。
她不願給那種感覺,所以一個時辰之後,是她先找到了正在晾衣服的西遙。
沒想到慕容雪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西遙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將溼淋淋的手在衣服上抹了幾把,再道:
“雪姑娘。”
求求你讓我留下
她點點頭,問道:
“西伯是怎麼去的?”
提起父親,西遙的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下去,語帶哽咽地道:
“是多年的氣喘病,父親一世行醫,治得了別人,卻偏偏治不好自己。”
她點頭,表示理解。
是有那麼一部份人是這樣的,從前慕容世家裡也有一位醫者,醫術很高明,但是自己卻一直病痛纏身。
她小的時候曾經問過爺爺那親戚為啥不給自己看看病,爺爺告訴她說:不是所有的大夫都醫得了自己的。
再看看西遙,忽就覺得其實她與她之間並沒有什麼話可說。
對方存了什麼樣的心思那是她的事情,又何苦平白的給自己添堵。
一這樣想,她的心裡也順暢許多,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見她要走,西遙趕緊小跑了兩步將人攔住,同時現出一臉的歉意和哀求。
那樣子楚楚可憐,惹得她不由得在想,是不是昨天她就是用這副模樣令東方凌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恨下心將其扔下?
這念頭剛一產生就被其快速拋了去,她知道,東方凌不是那樣的人。
在那個男子心中,怕是沒有那麼多的憐憫之心。
他能去看一眼西伯,已經是念了其救命之恩。
東方凌跟她太像,只怕將西遙帶回凌王府一事,真的是有重要的隱情。
“有事?”她聲音淡然,人更是冷若冰霜,西遙要壯著膽子才敢於直視她的目光。
“嗯。”她點點頭,再道:
“雪姑娘,求你讓我留下。父親突然病故,京都里人生地不熟,我真的……沒處可去。雪姑娘請放心,我會盡一個下人的本份做事,絕對不會有半分逾越!”
記住,他是王爺,我是公主
她很想問她既然明知道這裡人生地不熟,當初又為何執意要遠離圖州?
可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壓了回去,再開口時,卻是道:
“你不是已經在府裡了麼,還談什麼留不留的。”
“可是凌公子說了,如果你不同意或是不高興,隨時都要趕我離開!雪姑娘!我真的不會生事,求你讓我留下,求求你!”
西遙現了急切,下意識地以手抓住慕容雪的衣角,卻又馬上在其投過來的帶著厭煩的目光中收了回來。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她擺擺手,道:“盡好下人的本份,我就不會趕你。但如果你再這樣凌公子雪姑娘的叫,怕是就算我不趕,碧晴也不會容你在這府裡繼續待下去。記著!在這裡,他是王爺,我是公主!”
這話扔下,她再沒多留,就在西遙注視下轉身而去。
所以並沒有看到那帶著極度委屈的目光,沒有看到那種委屈中,還透著一絲埋怨。
但西遙還是怕她,那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怕。
慕容雪身上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