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榻邊的軟椅上,兩人就這樣同室而眠,他的呼吸成了她最好的催眠曲。
這一睡一直睡到次日頭午,她睜開眼時,天早就已經大亮。
偏頭往軟椅上看去,東方凌已經不在。
自起了身穿好衣物往屋外走去,但見得那男子正坐於院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手裡的劈柴。
她忽然就不想再上前了,只倚著門框站在原地,看著那背影發呆。
這樣子的東方凌是她從未見過的,他是皇子,是親王,劈柴燒飯這樣的事情與他根本搭不著邊兒。
在此之前,她甚至很難想像東方凌也會有這般模樣。
但現在這畫面就在眼前,她只呆了一瞬,便覺得是那樣的美好。
這就是所謂的平淡吧!
這就是那戲文裡所唱的“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吧!
原來從前覺得很辛苦的事,現在想來卻是這般的甜蜜。
正出神地看著,忽聞有女子的腳步聲款款而來,是走向院中,很輕,很穩。
她移了目光,但見是那西遙姑娘正端著一隻碗走向東方凌。
自那碗中傳來草藥的味道,她皺皺鼻,不是很愛聞。
女子西遙
東方凌將碗接過,正要往嘴邊湊去,卻又突然頓住,然後道:
“這藥我每天都喝,是不錯。”
見他誇讚,西遙很是高興,正準備說點兒什麼,但聽得東方凌又道:
“有多熬嗎?要是隻這一碗,我就不喝了,給雪留著。”
本帶了笑的女子忽然怔住,那笑容僵在臉上,不知該如何褪去。
東方凌根本看都沒看她,只是又問道:
“怎麼了?”
西遙調了調氣息,總算是將心頭的委屈壓了回去。
聽得他問,便開口道:
“公子,西遙不明白。”
“嗯?”東方凌這才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麼?”
她指了指他的脖頸,昨天被慕容雪弄出的傷口塗了些藥膏,雖說不用包紮,但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
女子的聲音又起,卻是道——
“西遙不明白,為何你待她這樣好,她卻一醒來就下這樣的死手。”
東方凌輕笑,只道:
“她是認錯人了。”
“可是你肩上的傷——”她再移了手指,“我昨天都聽到了,也是跟她有關吧?公子你這樣拼命是何苦?”
西遙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垂下了頭,也收回手,竟是有一滴淚自眼底掉落,滴在地上。
東方凌沒去看,只將藥碗置於一旁,回身繼續用左臂打柴。
院中一時陷入尷尬,西遙吸吸鼻子,自手臂上取下搭著的披風輕抖而開。
想要繞到他身後幫著披上,可是動作做到一半卻又停住。
因為東方凌正冷冷地道出一句:
“不必了。”
她一聲輕嘆,自將那披風放到他身邊,然後開口——
“山裡風涼,公子還是披上點兒吧!”
我沒什麼好脾氣跟人搶東西
再沒勇氣在東方凌身邊多呆一刻,西遙藉口去看看慕容雪醒了沒有離之而去。
卻不想,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面若冰霜的絕美女孩兒正倚著門框冷冷地往這邊看來。
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她也不知是為何,在面對慕容雪這樣的目光時,總是會覺得害怕。
她的腳步停住,想了想,又調轉了頭,往另一方向而去。
慕容雪卻在這時出了聲將其叫住,西遙站定,疑惑地看向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怕我?”她問,卻沒什麼表情。
背對著這邊的東方凌也停下手中動作,卻沒回過身來,只是微微搖頭。
慕容雪可以想像得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那種無奈,卻又帶著放任的笑。
“我,我怕你幹什麼。”西遙說話總是輕聲輕語的,很柔,也很容易讓人心生愛憐。
“不怕我你躲什麼?”慕容雪邪揚起一邊唇角,那樣的笑,讓人看起來心生膽顫。
“凌公子說給姑娘也熬一碗補藥,我,我現在是要去廚房。”
總算尋到了一個理由,西遙幾乎是用逃的奔往廚房。
可是慕容雪那幽幽的聲音又起,卻不得不讓她再一次停住腳步。
但聽得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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