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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正奇怪,卻見得慕容雪突然頭向前上方一仰,而後就當著眾人的面兒“噗”地一下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她倒地,指縫間的銀針也跟著脫落,就在隱逸的腳邊半跪了身子,嘴角的鮮血還在一滴一滴地打落在船板,看得人觸目驚心。
被下了藥
人們都傻了,誰也沒想到為什麼前一刻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吐了血來。
隱逸下意識地也蹲下身去,伸手扶住面前的女孩兒,滿面的心疼。
“阿珠!阿珠!”
他是真的心疼,哪怕這個女孩兒前一刻還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但他就是沒辦法不去心疼她。
那一口鮮血大半都吐在了他的身上,濃濃的血腥味道,聞得他整顆心都在痛。
“阿珠!”他將慕容雪擁在懷中,一聲聲地喚著。
終於,她的意識再度恢復,卻是一睜眼直視著他,半晌,冷冷地道:
“我暈迷的時候你給我吃了什麼?卑鄙!”
這話說得隱逸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一扭頭,以目光狠狠地掃向那個送過水來的將士。
那人頭一低,想了想,單膝跪地,道:
“常歡曾說過這位姑娘很厲害,屬下只是在水裡放了些讓她不能運內力的藥!”
“哼!”慕容雪冷哼。
這時候,船正值轉彎。
河水再往前就是一處小瀑布,不高,卻也有個七八米的樣子。
船要調頭向左行,避過這處險灘方可。
隱逸半起身,以袖擦了擦她嘴角的血。
輕言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無言,只是將目光投向河面,似在沉思。
少年輕嘆,繼而將人抱起,正欲往船艙行去。
卻在這時,忽聽得有將士一聲高喊——
“殿下小心!”
而後整個兒身子就被人從旁拉了去,而懷裡抱著的女孩也隨著這突變被騰空甩出。
只一眼,他便瞧見原來在慕容雪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捏了幾枚針去,正反夾於手心準備向他的後心處拍去。
掉下瀑布
隱逸驚出一身冷汗,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雪“砰”地一聲摔於船板,下意識地就要上前去看看她。
可是身邊將士怎也不肯讓主子再去涉險,紛紛相攔——
“殿下不能去啊!”
那送過水的人又跟著開口:
“怪不得常歡告訴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這姑娘實在是……”
“殿下!就是她把歡子他們活活燒死!就是她呀!”
這邊眾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卻不想,船身在這個時候開始轉彎。
正經了一個風浪,整個兒船都往一邊傾斜過去。
眾人急忙扶著桅杆和船艙邊沿穩住身子,但是被摔到船板上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慕容雪卻正隨著船身的傾斜滑向水面。
一個大浪過來,隱逸剛掙脫了眾人準備去將慕容雪救起,卻在這時,女孩兒的身子再也停不住,隨著船身的再一次擺動“撲通”一聲摔入河裡。
這還不算,她掉的地方剛好是那小瀑布的上游,幾乎是在她入水的同時,水勢就將那個瘦弱的身子直衝而下,眨眼間便掉到了瀑布底下。
“阿珠!”隱逸幾乎瘋了,一縱身就要往水裡跳去。
可是身後的將士也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回宮之後主子把他們都殺了洩恨,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隱逸也跟著跳下河去。
於是所有人都撲了上來,用力地穩住隱逸的身形,生生將他穩定在甲板上,任憑其聲嘶力竭地喊,也近不得水面半步。
落水的那一刻,慕容雪是有感覺的。
但卻沒有力氣遊動。
她很想再做一次掙扎,好歹不至於就此喪命。
可是試著去動,卻發現四肢根本沒有辦法使出一點力氣,就連動動手指都只能是奢侈的幻想。
就這樣死了嗎?
就會這樣死了嗎?
她不甘。
有一個她拼了命去尋找的人都還沒能再見一面,怎麼就可以這樣與世長辭。
或者……
或者她的死亡只不過是另一場時空的轉換。
只是她的心還能夠允許再一次的時空遊戲嗎?
縱使冰冷如蠍,她還是有了自己想要依賴的一個人。
雖然不願承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