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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為雪雪。
原來,“雪雪”這個叫法已經被一個人佔用,以至於她不願意再被別人分享。
“喂!”她輕步移到窗前,從開著的窗子探出頭去,輕聲開口叫道:“你是叫唐楚吧!我聽雪是這樣叫你的!”
“嗯。”他點點頭,並沒有轉過頭來。
隱遙有些無聊,便主動找著話題——
“你給我說說你跟雪是怎麼認識的吧!為什麼你一定要娶她呢?如果你要娶她,那炎赤的二皇子怎麼辦?東方凌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哥曾經說過,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將東盛夷為平地,那個人肯定就是東方凌。”
天雷滾滾啊
唐楚又笑了起來,輕輕的,淺淺的,看起來賞心悅目。
他說:
“是麼!”然後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裡酸溜溜的。“可是我已經說了長大以後要娶雪雪。好不容易我十九歲了,好不容易可以大婚娶正妻,雪雪卻有了另一個願意照顧她的人。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呢?”
他自顧地呢喃著,就好像真的是在思考如果慕容雪嫁了人,這事兒該怎麼辦。
隱遙忍不住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幾下,然後再道: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反正咱們躲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你就給我講講你跟雪是怎麼認識的吧!我當故事聽呀!”
一聽這話唐楚來了興致,麻利地轉過身來正面對向隱遙。
見他答應講慕容雪從前的事,隱遙一下子高興起來。
兩個人的笑剛好對在一處,那種相似度把他們自己都嚇了一跳。
半晌,到還是唐楚最先回過神來,然後指著隱遙不客氣地直接開口道——
“嘿!你這丫頭,也會像我這樣笑呀!你的牙真白!”
隱遙頭頂一層黑線成團飄過,只覺得天雷滾滾,就要劈下來了。
“不過你是笑的時候才像我!”唐楚的話音繼續,一慣的貧嘴:“不笑的時候可跟我一點都不像呢!你看看我——”
他指著自己的臉,然後故意收起笑容板起來。
但就算是他刻意去收,還是會有淺淺的笑掛在唇角,怎麼也褪不去。
“我的這張嘴是自己往上翹的,所以有的時候並不是我在笑,是我的嘴在笑!”
他說得煞有介事,那股認真勁兒把隱遙又給逗樂了。
四年的光景,依然如昨
但還是故意地扳起臉,再開口道:
“誰要聽你貧嘴,快點講你跟雪的事呀!”
唐楚點點頭,湊近了些,然後道:
“我跟雪雪可是認識好多年了,那時候剛過完年,我才十五歲。在宮裡待著沒意思,就偷偷地跑出去玩……”
他這回憶講得很細,就好像那些陳年舊事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他甚至能說得出來慕容雪當時穿的那一身男裝上有幾條帶子。
還有她當時的各種表情,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罵他、打他、把他扔進豬圈……
所有的所有,就好像這四年多的時光對他來說完全不起作用一樣,就這樣子被娓娓道來,被真實地重現。
隱遙也聽得入神了,她從來也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竟然會有如此的耐心,也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只知道國家大事的男人竟可以將一個女子如此深切地記在心裡。
她知道自己的父皇愛過一個叫做阿桐的女子,就在西遙出現的那一年,她曾經卻問過父皇,那阿桐究竟哪裡好,你還記得她的樣子麼?
那時候,父皇告訴她,阿桐其實已經成為一個念想,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
也許是父皇老了,也許是十幾年的光景太長太長。
但是隱遙此時此刻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唐楚,哪怕是他與慕容雪分別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三十幾年或者一輩子。
直到他們都老去的那一天,他再想起她,還是能夠將每一次的相遇都描述得淋漓盡致。
也許這就是真的愛吧!
這一瞬,隱遙不再覺得這個荒唐的太子有多討厭。
要不要我是你的事,愛不愛你是我…
也不再覺得這個稀裡糊塗就把自己抓到這裡來的人有多迷糊。
其實他的心裡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就算是匆忙間拉錯了人,在他的世界裡也只有一個慕容雪,再容不下旁人。
就像他現在,寧願自己坐到窗子外頭的露臺上,也不願意跟自己在這樣的夜晚共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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