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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母后,如果母后也跟父皇的性子一樣,那這一座宮廷裡一定是爭鬥不斷慘劇不斷。如果父皇跟母后的性子一樣,那大順的天下也不會有今日的繁榮昌盛。”
伸手戳戳面前人的臉,再看著慕容雪瞪眼而怒的樣子,唐楚覺得好玩極了。
“雪雪,兩個人之間總是要有一個人去給另一個人調劑,還要有一個人去給另一個人制約,這樣才是最好的組合。”
照習慣了,還不是一生
“是麼?”她自語。
再想想,似乎……好像是這樣的。
記得以前在國安局裡,有一次她們四個姐妹聚在一個小島上喝酒。
那時候鳳素兒就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人總是在找另一個自己,因為會覺得那樣才是最相吸的。但是甚少有人明白,其實最適合相伴的,往往是與自己最不同的那一個。就像磁鐵的正負兩極,同極會排斥。
那麼她與東方凌呢?
好像正應了唐楚的話,就像是照鏡子一樣,看到他,其實就是在看她自己。
這就是東方凌讓她來找唐楚的原因嗎?
是讓她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要做何選擇?
她失笑。
照鏡子又能怎麼樣呢?照習慣了,還不是一生。
“別戳了!”終於看不下去唐楚跟玩玩具一樣的以手指不時地往自己臉上戳來戳去,一下子將他的手拍掉,很是不滿地道:“再戳收錢了。”
兩人同時笑了開,這一瞬,慕容雪突然從心底升出了那種跟親人在一起的感覺。
唐楚這麼親切,像是家人。
輕揉揉眼,掩去了眼底湧起的一股溼潤。
要將他視為親人,其實很痛很痛呢!
“雪雪。”止了笑,唐楚的聲音又起。“既然在一起,就要互相信任。別去管東盛的人使出什麼樣的壞法子,只要你們自己堅持,就沒有什麼可以成為絆腳。”
他吸吸鼻子,再道:
“哎!這樣的話由我說出口,真的很難過呢!呵呵!”
慕容雪低下頭,她何嘗不知那種難過。不只是難過,還會痛。
那種痛在心裡,就像是生生地在剜除自己的骨頭和血肉,疼得難忍,痛到難耐。
真的很累
但是唐楚的話還未停,就像是明知道很痛,卻還是不斷地去揮舞著那把割著血肉的刀子,那麼的殘忍——
“雪雪,我母后曾經說過,其實這個世界上相愛的兩個人分開,除了生離死別,剩下的全都是不夠信任和不夠堅持。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真的愛到不離不棄,大可以攜手而去共赴天涯。沒有那份魄力的,就還是愛得不夠深。既然不深,分開也就分開了,沒有什麼可以遺憾。”
大順皇后的話再一次震撼了慕容雪,那一番關於愛情的理念,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也不見得能夠真正想得明白。
在那個時代婚姻自由,再沒有父母相逼,甚至如果找不到,大可以一個人數日等白頭,並不算什麼。
可還是有許多戀人分手,還是有許多愛人相離。
她曾聽人說愛情是有保鮮期的,十八個月相愛,其它的時間,如果能做到,就只剩下相守。
如今她明白,那不只是相守,而是不離不棄。
就算沒有愛情,還是會有感情。
當愛情變成了感情時,那其實是一種最最美好的昇華。
再沒有所謂的保鮮期作祟,互此間信守承諾,一生就是一生,永不背棄。
“傻子!”唐楚伸出手,在她走神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是不是很感動?”
站起身,竟是調整了方向坐到她身邊,再伸開手臂將其攬住,若無聲息的一下長嘆,將這一片景緻襯得愈加淒涼。
她亦將頭輕輕靠去,就倚在他的肩,輕閉了眼,讓自己難得寧靜的心就這樣放空下來。
其實她真的很累,前世累,今生也累。
皇后娘娘請吃飯
“雪雪。”唐楚揉了揉她的發,“開心點兒!你不開心我也會很難過的。”
她沒答,只是閉著眼隨著船盪來盪去。
就讓她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唐楚的懷抱沒有東方凌的堅實,但卻很溫馨。
別怪她一時貪戀,人總有任性的時候,就讓她任性一回。
這個唐楚給了她太多溫暖,可卻也是她不得不捨棄的人。
碧湖倩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