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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顫抖，她感覺到了他的壓抑。

眼前炊煙升起，他成功地點燃了煙，卻始終沒吸一口。她覺得喉嚨乾澀，忍不住捂住嘴。他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熄滅手中的煙。

“顧勇，把窗戶開啟。”

“好。”

一陣陣清涼的風吹來，她的呼吸順暢了許多，卻還是忍不住咳嗽出聲。背部那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撫平她的氣息。多久沒人對她這麼溫柔了！多久沒有這種被呵護的感覺了！眼淚情不自禁流下。

“我出去透透氣！”她狼狽地逃離他的身邊，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害怕成為他羞辱的工具。又或者她在害怕些別的……

外面的空氣不見得比裡面好多少，但至少沒有他的空間會讓她覺得輕鬆一些，至少她不用為了迎合他而絞盡腦汁猜想他的心情。

在門外站了幾分鐘，剛好擦乾眼淚而已，包廂的門便被開啟。一群人零零散散地走出來，一個個尊敬地和她告別。

“大嫂，今天玩得真不盡興，我還想再聽你唱兩首歌呢！可是哥說，今天就到這裡，改天再聚。”顧勇一臉一臉不高興地走出來。

“額，，其實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家明天都還要上班。”

“大嫂，我真搞不懂你，哥又不是養不起你，你幹嘛還要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看別人臉色？”

“那是我學長的公司，他對我很照顧，我一點也不辛苦。”

在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時，周毅提著夏如雪的包走出來。

“大嫂，你跟哥一起回去吧！”顧勇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看了看周毅，又解釋道“額，我的意思是讓哥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沒關係，我可以打的回去。”

“打的多不安全啊，哥，要是大嫂出了什麼事，外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好了，我不多說了。哥，你的車來了。你們快上去吧。”

看到周毅坐進駕駛座，夏如雪站在原地沒動。她知道他根本不想送她回家，她也壓根兒不想搭他的免費車。可是顧勇卻很不識趣地將她推上副駕駛，嘴裡還嘀咕著‘大嫂，你怎麼一點都不會把握機會’。

她很少坐他的車，換句話說他很少允許她坐他的車。結婚那時，她偶爾被他奶奶逼得坐上他的車，結果第二天便看到他換新車。他說過，他討厭她的味道，他不會讓他的物品上留有一絲她的味道。又是一輛倒黴車，明天就該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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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來變去都只是遊戲，無所謂只要觀眾盡興—徐若萱

第六章：留下過夜

斷了的弦再怎麼連，我的感覺你已聽不見，你的轉變像斷掉的弦，再怎麼接音都不對，你的改變我能夠分辨。——《斷了的弦》

★★★★★★

汽車飛速地行駛在公路上，闖過一個個紅燈。

“那個，如果你趕時間的話可以隨便在哪裡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打車回去。”夏如雪善解人意地說著。可是她的話並沒有讓他減速，車子反而開得更快。夏如雪緊緊抓住安全帶，乖乖閉上嘴。

“嘶……”車子準確無誤地停在她家的車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其實她壓根兒不用擔心，聰明如周毅，又怎會犧牲自己的生命與她同歸於盡。所以，當他們的生命綁在一起時，她根本不需要擔心。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她有禮貌的向他道別，接著毫不猶豫地走下車。惹不起她躲得起。可是他居然也奇蹟般地下了車，跟在她身後進了電梯。

她以為他終於善心大發，或是骨子裡的紳士風度在作祟，要送她上樓。她差點就跟他說了‘這裡的治安很好，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先回去吧’，幸好她還有點自知之明，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因為他不是送她上樓，而是跟她進了公寓。

赤著腳顫抖地一步一步爬著樓梯，走向自己的房間。他還在她的身後跟著。走到他的臥室時他沒有進去，卻跟著她進了她的房間。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踏進她的領域。走到門邊，她轉身用雙手撐住門框，阻止他的入侵。這是屬於她自己的領域，不想任何讓人入侵。

“那個，這是我的房間。你的主臥在旁邊！”夏如雪拼命扯出一絲笑容，耐心地解釋著。

他卻彷彿聽不進她的話，繼續著前進的腳步。他危險地一步步向她逼近，她害怕地一步步向後退。他將她逼到床邊，她終於退無可退。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迅速棲上她的身體。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背部刺痛，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