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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展雲靠在椅背上，笑道：&ldo;沒有固定的目的地，你帶我隨便在縣城裡轉轉。&rdo;&ldo;好。&rdo;楊陸掛上一檔，慢慢地將車開出了縣委大院。蒼南縣縣城說起來並不大，但是各個區域都比較分散，楊陸繞著城慢慢開，以便葉展雲能更清楚地看到蒼南的全貌。&ldo;小楊，你是哪裡人?&rdo;在楊陸的沉默中，葉展雲開口問道。&ldo;哦，本地人。&rdo;楊陸開著車，瞄了後視鏡一眼。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暗淡的車廂內，楊陸看不清葉展雲的表情。&ldo;多大了?&rdo;&ldo;三……呃，二十四。&rdo;&ldo;以前是做什麼的?&rdo;&ldo;我以前當兵，汽車連轉業回來的。&rdo;&ldo;家裡有什麼人在縣委嗎?&rdo;&ldo;沒有。&rdo;&ldo;哦。&rdo;葉展雲點了點頭：&ldo;你開車技術一定很好。&rdo;這年頭什麼都講關係，如果楊陸在縣委沒關係，那就是他技術很過硬。楊陸不好意思地笑笑：&ldo;還成吧。&rdo;葉展雲點點頭，轉頭看向窗外。車子在縣城主幹道走了一圈，葉展雲一邊看一邊不時地問兩句。楊陸回答的中規中矩，他也在猶豫是不是要重蹈給書記開車的覆轍。春末時節，天黑的早。這兩天楊陸的心情一直沒有平復，吃得也少，到了飯點，肚子就有些餓了。咕咕兩聲，肚皮在抗議，楊陸尷尬地瞄了眼後視鏡，心說這麼丟人的聲響可別讓葉書記聽見。後視鏡裡，葉展雲靠在椅背上，頭偏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ldo;在前面停一下。&rdo;在回縣委招待所的路上，葉展雲突然出聲。楊陸依言在路邊停了下來。&ldo;不錯嘛，這裡還有個燒烤攤呢!&rdo;還沒等楊陸過去開車門，葉展雲已經自己走了下來。他招招手，示意楊陸也下來。楊陸下車，鎖門。葉展雲提步往燒烤攤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ldo;今天辛苦你了，下了班還陪我遊車河，這樣吧，晚飯我請你吃燒烤。&rdo;&ldo;書記，這怎麼合適……&rdo;楊陸連忙推辭。&ldo;你是怕這不衛生?&rdo;葉展雲挑了挑眉，道：&ldo;偶爾吃一次沒關係，好了，去點菜!&rdo;看著從容地在小板凳上坐下來的葉展雲，楊陸也沒了轍，只好硬著頭皮招呼老闆娘點菜。因為楊陸要開車，葉展雲也稱自己不善酒量，所以他們沒要酒，跟攤主要了壺熱茶慢慢喝。微涼的夜風伴著燒烤的煙霧，楊陸看著眼前坦然自若吃著烤串的葉展雲，心也慢慢靜了下來。不管這位葉書記是個怎樣的人，至少自己已經邁出了改變的 被圍攻葉展雲與楊陸同時放下了手裡的肉串，扭頭望去。昏huáng的路燈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女人邊跑邊哭，後面跟了四五個穿著流裡流氣的小青年。&ldo;救命啊!&rdo;女子尖叫著，滿目驚慌。&ldo;你他媽跑啊!&rdo;一個小青年追上來一把薅住女子的頭髮，抬手就是一巴掌：&ldo;我讓你跑!老子打死你個賤貨!&rdo;&ldo;不要打了，不要打了……&rdo;女人涕淚橫流，用力蜷縮起身體。葉展雲蹭一下站直了身體，厲聲喝道：&ldo;你們在幹什麼?!&rdo;&ldo;喲?&rdo;小青年停下手裡的巴掌，扭頭嘲諷道：&ldo;老子教訓自己的女人，關你屁事!&rdo;葉展雲走到女子跟前，沉聲問：&ldo;是這麼回事嗎?&rdo;女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勁地搖頭：&ldo;不是，不是……求求您救救我吧，他們要讓我……要讓我……&rdo;&ldo;這姑娘說和你們不是一回事，快放了她。&rdo;葉展雲平靜道。&ldo;嘿!這是哪來的瘋子!不知道咱們是華天的人嗎?這妞是我們華天的服務員，偷了店裡的東西，咱們就得把她追回去投案，你管得哪門子閒事!&rdo;小青年們圍了上來，囂張的看著葉展雲：&ldo;識相的，趕緊給爺滾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