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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不敢。”

“讓你坐你就坐，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董永瞪了小蝶一眼，有些生氣地說道。

小丫鬟無奈，只得戰戰兢兢地坐在了董永的旁邊。

“放心吧，不會佔你的便宜了。”新鮮感沒有了之後，董永也就失去了對這個古代小美女的興趣，特別是一想到這丫頭可能是那個張氏的探子之後，就更是感覺到厭惡。

小蝶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差點就哭了出來。

仔細想想人家女孩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沒必要這麼刻薄，董永嘆了口氣道：“行了，告訴我有關我母親的事情，凡是你知道的就告訴我。”

“嗯。”小蝶抽噎著點了點頭，然後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聲道，“關於二夫人的事情小蝶知道的實在不多，只是那天的事情太驚人了，所以才記得非常清楚。”

“到底是什麼事情？”董永從對方的語氣中能夠強烈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

“就是兩年前的今天，一個和尚來到了董府，指名點姓說二夫人是個狐狸精，還施法讓二夫人現出了原形，原來真的是一隻皮毛光滑雪狐，只不過生了三條尾巴。”小蝶想著那天的情景，仍舊有些後怕，“也就是從那天起，老爺對你的態度也變得差了，若不是因為這次你差點死了，恐怕老爺也不會重新對你好的。”

三尾妖狐……不會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沒聽說牛郎的母親是個狐妖啊。

董永的腦子有點亂，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然後又繼續問道：“後來呢？我娘被變成雪狐之後怎麼樣了？”

“被那個和尚帶走了，說什麼狐妖也是一條命，不能殺了，還是用佛法感化的好。”小蝶想了想道。

“哼，我看那和尚才是妖僧，故意設計將我娘變成了狐狸，肯定是這樣的。”董永雖然不討厭妖精，可也無法接受自己可能是半人半妖的事實。

“也許吧，不過那些事情我這個做丫頭的是在看不出來真假，況且我當時嚇壞了，一直躲在後面不敢露頭。”小蝶嘆了口氣道。

“那當時我在做什麼？”

“你……我說出來二少爺您可別生氣啊？”小蝶試探性地問道。

“說吧，我不會生氣的。”董永感覺到小蝶的語氣中有些不滿，已經大概猜到了自己當時可能做了些不應做的事情，不，確切的說是牛郎做的，不是他自己。

“二少爺你是讀過書的，雖然是自己偷偷學的，還有二夫人教你的。那些書上一直教導世人憎惡妖魔鬼怪，所以你……”

“我明白了，你不必說了，看起來我當初真是混蛋透頂了，莫說母親可能是被冤枉的，就算母親真的是個狐妖，我也不能對她有任何不滿啊，估計此時母親如果活著的話，一定會非常傷心吧。”董永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母親，可實際上卻已經欠下了一筆本來不應該由他去還的孽債。

儘管這個孽債可能只是一聲對不起就能還清的事情，但恐怕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還了，因為自己的母親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只希望那個和尚真的是個得道高僧，真的打算用佛法感化母親，不然的話事情恐怕就比較複雜了。

“二少爺……”

“好了小蝶，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去忙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小蝶出去之後，董永就有些傷感地躺倒在了床上，原本興奮的心情也有點冰涼透骨。

看來牛郎還是牛郎，董永還是董永，可這個世界似乎並不是傳說中故事的原版復刻，而是另外一個可能截然不同的世界，許多事情並非他原本認識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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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章　少女對天呼白靈　小牛開口露天機】………

出門之後，小蝶忽然一改之前的惶恐之色，淡淡看了看門縫後發呆的董永，然後就對著天空默默唸叨了兩句話：“白靈姐姐，你的兒子似乎長大了呢，也聽話了許多，只是我怎麼覺得他和過去有諸多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過小蝶真的很高興能聽到他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你是她的母親。”

說完話，小蝶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往廚房跑去，一路上瓷碗和勺子碰撞的聲音也彷彿愉悅的歌聲一般快樂地響著。

正在屋內考慮未來的董永並不知道門外發生的事情，更不可能感覺出小蝶的不同來，畢竟他現在只是個凡人，一個什麼都好奇，但卻什麼都不懂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