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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賞大爺一個面子嘛!”
“無賴!”我大笑著揚起馬鞭,佯裝要抽他。
“謀害親夫啊!”他一邊高喊著一邊迅速滑下馬背,躍坐在我的身後。
“小娘子,你瞧,這四下無人,不如讓大爺我好好疼你!”他側歪著腦袋,作勢末了抹嘴角的,像極了一個色棍。
“你再裝我可真抽你!”我白了他一眼,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走到溪邊,他跳下馬背,死活要抱我下馬,我明知有詐,倒也樂得看他想耍什麼花樣。
剛一跳入他的懷抱,他便向後倒去,我驚得圈緊他的脖頸,由他帶著我在草叢裡亂滾一氣。
“滿意啦?”我撐起雙臂,低頭看著仰面朝天的他。
他搖搖頭,手指點點嘴唇,閉上雙眼,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我嘿嘿一笑,抓起手邊的泥土就往他嘴裡塞去。
“呸、呸!”他跳了起來,甩著腦袋亂蹦達一氣,我笑成一團,彎著腰捂著肚子直喊受不了。
他惡狠狠地撲過來,我止住笑擋著他的唇,輕斥道:“別鬧了,咱們正經事還沒辦呢!”
他接過我遞來的帕子,走到小溪邊梳洗。
“胤祥,那鎧甲的事你還沒告訴我。”我走到他身邊,搶過沾溼的帕子,替他小心地擦著。
“那是太祖起兵時的鎧甲,本有十四副,運輸途中毀了一副,只留下半截,所以稱十三副半鎧甲。”
“這個我知道。”我挨著他坐了下來,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腳下流水潺潺,春風和煦,可我的心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聽說最後還留下兩副是嗎?”
“嗯,兩副都給了當時大妃阿巴亥的兒子,一個是豫親王多鐸,另一個就是後來的攝政王多爾袞。”
“那後來呢?”
“後來,這兩副鎧甲都隨多爾袞入土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副鎧甲應該還在多爾袞的墓穴裡?”
他轉過臉來看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多爾袞的屍首被順治爺挖出鞭過屍,那些隨葬品也因此被人搶劫一空了。”
我吃驚的瞪大雙眼,不置信地看他。天哪!鞭屍!那是怎樣都怨恨呢?
胤祥握住我的手,將我拖入懷中。
“當年世祖皇帝去世時,並沒有對皇位的繼承人選留下明確的遺囑。於是便根據太祖爺《汗諭》的規定,由滿族八旗貴族共議嗣君。”
“在崇政殿諸王大會上,正、鑲兩黃旗將領盟誓,寧可死作一處,堅決要立皇子;而正、鑲兩白旗大臣誓死不立豪格,他們跪勸多爾袞立即即位。於是多爾袞提出一個折中方案,立先帝九子福臨為帝,也就是順治爺,並由他本人和鄭親王濟爾哈朗‘左右輔政,共管八旗事務’。這一決定使兩黃旗大臣無話可說。”
“因為皇帝年幼,多爾袞名正言順地獨攬大權。但他並不知足,為了達到自己長期專權的野心,他有意讓順治爺荒於教育,做一個傻皇帝,致使他14歲親政時,不識漢字,諸臣奏章,茫然不解。而且多爾袞生活放縱,他將豪格幽禁在宗人府後,便霸佔了豪格的福晉。後來他竟不顧皇家的體面,連太皇太后也欲染指,對這些事順治爺都忍在心裡。直至多爾袞往喀喇城圍獵因喀血癥而死後,順治爺才正式親政。多爾袞雖死,但許多大臣仍上折彈劾他,說他種種驕僭、悖逆情狀,並將他逼死豪格、誘納侄婦、私制帝服、藏匿御用珠寶等事皆列入。順治爺隱忍了多年,如今得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即宣佈多爾袞“謀權篡逆”等罪狀,削爵毀墓並撤去太廟牌位,籍沒家產,悉行追奪所得封典,將其黨羽凌遲處死,將其罪狀昭示中外。不僅如此,為了洩恨他還命人將多爾袞的屍體挖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最後砍掉腦袋,曝屍示眾。”
“你說的這些都是史書上記載的,自古成王敗寇,你我都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又有誰是知道真相的?你們說多爾袞是謀權篡逆,我也可以想象他是功高蓋主,反正歷史是人寫的,想怎麼改都成!”我往他懷裡鑽了鑽,撫著手臂上聳起的疙瘩,心裡一陣陣的涼意,這些可怕的帝王與王位之爭就這樣真實的呈現在我的面前,讓我一時間無法接受。
“你這些話切不要在外面說,橫豎都是死罪!”他皺著眉看我,一臉的擔憂。
“你放心,我還是很寶貝我這顆腦袋的!”我笑著敲了敲頭,他這才放鬆神情。
“那鎧甲呢?史書上有沒有記載?”
“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