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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檢查完所有的屍體之後走出屍體的範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蟄了。”
“被蟄了?”我一愣,問:“會不會是馬蜂之類的?據我所知,只要被三隻以上的馬蜂蜇了,那就會有生命危險。”
“不是馬蜂。”胖子說,“馬蜂蟄人之後的痕跡不是這樣的。而且這些人除了那一個地方外也沒有其他的被蟄過的痕跡。”
我幾乎是立即想到了絡腮鬍子跟我們說過的那些蟲子:“你說,會不會是他們說的那些蟲子蟄的?”
這次胖子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些屍體,說:“走吧,看來要小心一點了。”說著就往前走去。
我也看了一眼那些屍體,然後跟了上去。
可就在我追著胖子跟上去的時候,就在那些屍體被蟄過的部位上,有個什麼東西在面板下動了一下。
第十七章 起霧了
第十七章起霧了
(更新送到,明天繼續兩章。)
夏季的北方白晝比較長,接著這個機會我跟胖子一直走到晚上快八點鐘,等到天色已經完全不能讓我們辨別路線之後這才停下來。倒不是我們沒帶照明裝置,而是胖子在檢查完先前的那些屍體之後就是一副心事不寧的樣子。等天色開始刷黑的時候胖子就決定先不要走了。然後就找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開始搭帳篷。
等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的時候我們的帳篷也已經搭好了。胖子在兩頂帳篷之間生起一堆篝火用來照明。然後又在篝火上支起一個小鐵鍋,往裡面倒了一些水,然後開始煮壓縮餅乾。
實話實說,壓縮餅乾偶爾吃上那麼一兩口味道其實還是可以的。可自從我遇到胖子開始,幾乎每一次的行動我的乾糧都是壓縮餅乾,吃的都快吐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壓縮餅乾是最容易攜帶的食物。而且我們也走了一個下午了,早就累得不行。等胖子把壓縮餅乾煮成糊糊之後我也懶得管這麼多,接過來就吃了。
這人啊,一吃飽就容易犯困。等吃完晚飯一看時間,都快九點半了。胖子把那口小鍋收好,又去旁邊的灌木叢拾了一捆乾柴回來放在旁邊。
“我值上半夜,你值下半夜。”胖子說。
我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鑽進帳篷就準備睡覺。可剛吃完東西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於是就回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些屍體。
正如胖子所說的,這些人死亡的時間至少是在三天前。可已經死了三天的人了,就算是一塊豬肉,就這麼擺著三天也該臭了吧?可我們並沒有聞到屍體的腐臭味。這是其一。其二,那些人的死法太詭異了。根本就不像是被外物致死的。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有些人在死的時候甚至是微笑著的。這就說明這死亡是突然降臨,根本沒有半點讓他們反應的時間。可是有什麼東西可以瞬間致人死亡?心肌梗塞?不可能啊。就算是心肌梗塞,那也應該是痛苦的表情才對,怎麼會是微笑著的?而且就算是心梗,二十幾個人集體心梗,這也太誇張吧?
問題想到一半,我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還不錯。除了帳篷這下面有些地方的小石子有些硌人以外,睡得還算舒服。
我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錶,凌晨一點二十分。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都快一點半了,胖子怎麼還不來叫我?難道是自己在外面睡著了?想著我就掀開帳篷出去。
可出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了。
篝火還在燒著,可胖子原來的那個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胖子去解小手了。可一連等了五六分鐘也沒看到胖子回來,我忽然就開始著急了。鑽出帳篷我站起來朝周圍望了望,在篝火的照明範圍內我並沒有看到胖子。我又去胖子的帳篷裡看,胖子依舊沒有在帳篷裡。
怎麼回事?我打了一個寒戰,一股沒來由的恐懼從心底開始蔓延。胖子不是那要走也不和我打聲招呼的人,而且我也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在半夜的時候離開。這時候我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白天的那些屍體。
胖子會不會被那些蟲子襲擊了?可這想法一出來我就否定了。就算有蟲子襲擊胖子,就算胖子沒有還手的能力,可喊叫而能力總有吧?我在睡覺的時候沒有聽到他的叫聲啊。難道是我睡得太死了,沒聽到?可那也不對啊,蟲子這種智商幾乎為零的生物,怎麼可能只襲擊胖子而不襲擊正在睡覺的我呢?
我還在想著,一個人影猛地從前面不遠的灌木叢裡躍了出來。我一愣,條件反射地就想要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