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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想到半夜就發起燒來,婉瑩被喉嚨的乾渴折磨醒,才覺得全身發熱,迷迷糊糊叫了兩聲,才記起綾羅被自己打發到了外房,內房的耳房裡沒有人。婉瑩燒得出了幻覺,又叫了幾聲綾羅不見有人理,心裡難受只當自己重新一世只是一場夢境,綾羅已經死了自己有家不能回被困在王府偏僻的別院裡,每日只能睜大了眼看著天空,羨慕雲朵鳥兒自由自在,每日強撐起精神應付捧高踩低的奴才,以免送來的吃食都是殘羹冷炙,片刻都得不到安寧歸屬,記不起自己以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破曉的光輝灑下,清晨微涼的陽光透過雕著花草樹木的扇門,照在紅木桌上將桌椅茶杯拉出一道斜斜的黑影。綾羅在門口敲了敲,不見婉瑩應聲,看著已經已經在雲中露臉的太陽,只當昨日婉瑩玩的盡興,今日睡得沉了。綾羅去端了洗漱用的水,推開門進了房,隔著帳幔由喚了幾聲小姐,還是不見婉瑩答應,便放下了水,掀了床幃,見到婉瑩滿臉通紅,眼角還有已乾的淚痕,驚了一跳。“小姐,小姐。”綾羅推了推婉瑩,焦急地喊道。見婉瑩皺著眉,沒有清醒過來的樣子。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對外面守著的兩個婢女說道:“枝兒你快去找總管小姐生病發熱要請大夫,畫兒你去正廳告訴老爺夫人小姐生病了,都快點。”兩個婢女也是機靈人,看到綾羅著急上火的樣子,知道小姐怕病得厲害 ,就刻不容緩地按著綾羅的吩咐辦了起來。綾羅見兩人走了,立刻轉身回房,拿著錦帕沾了水擦著婉瑩的臉,嘴裡不停地喊著小姐,婉瑩除了不舒服地扭了扭,眼睛沒有要睜開的跡象。綾羅看著婉瑩額頭出的汗,怕是身上出的汗黏在身上更是發冷,便掀開了婉瑩的被子,婉瑩只穿了一件肚兜,綾羅扯了繩,嚇得手抖。只見婉瑩白玉的胸上青紫斑斑,綾羅雖不明是什麼事,但想起婉瑩昨日特地趕了自己出房,不要值夜,綾羅隱隱覺得不好,想著夫人馬上就要過來,立刻到衣櫃裡找了一件衣服,仔細幫婉瑩穿上,在蓋上被子只求不被夫人看出不對來。下朝的夏侍郎早與丁氏坐在正廳裡談論家常,府裡的其他人也坐的的規規整整,只是婉瑩的位置還是空著。聽到門外傳話似是婉瑩的丫鬟過來,廳裡的眾人只當婉瑩累了些多日的早起,這日終於受不住,傳了丫鬟找託詞偷懶。夏侍郎這幾日在朝中如魚得水,心中頗有欣喜,覺得寶貝女兒偷懶沒有什麼,乖了幾日便是最好了,吩咐說道:“叫婉瑩的丫頭進來。”畫兒進了廳就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下,說道“老爺夫人小姐病了。”“什麼?”夏雲起聽了話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瑩兒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奴婢不知道,只是早上綾羅姐伺候小姐洗漱,發現小姐不對,就立刻我來告知老爺夫人,叫枝兒去請了大夫。”“老爺,我先去看看瑩兒。”說著抬了衣襬就要走出廳去。一旁的吳姨娘也站起身立馬說道:“我陪夫人一起去。”說完福了福身就跟在了丁氏的身後,見狀楊姨娘也學著吳姨娘急急走過去跟著丁氏。“我也去。”夏雲起也說道。夏侍郎也沒有阻止,叫了身邊的隨侍拿著自己的帖子去太醫院請太醫為婉瑩看病,交代完了也去了婉瑩的明院。丁氏一行人到了明院,夏府供奉的大夫也恰好趕到,對丁氏行了禮,便入了婉瑩的房,綾羅立刻讓出了位置,讓大夫把脈。丁氏見大夫進了房,讓眾人都留門外,自己跟著大夫進了門。大夫摸了脈,說道:“夏小姐這是心中抑鬱,受了涼風寒入體,我開了藥喝了發發汗,在調養一番就無事了。”丁氏聽到大夫說婉瑩心中抑鬱,心裡一驚,想到楊姨娘母女做出的那件事,心中恨恨,想著若是嫁夏婉姝的時候一定要往破落戶裡嫁,就是落得個待薄庶女的名聲也無妨。自己親自送了大夫出門,對門外守著的吳姨娘等人說道:“瑩兒還未醒了,等吃了藥醒過來你們在來看望她,現在都散了吧。”夏雲起擔心妹妹也無法,聽到大夫說了婉瑩的病症,想起這幾天父親與母親都連著說他害了婉瑩,讓他遠了王瑾。如此想來夏雲起道平湊了婉瑩生病的原因,見看不了婉瑩,便急急忙忙地出了府想著找王瑾好好教訓一頓。因此扯出的事暫且不提。而後太醫院的太醫到了把脈過後得的結論,也是風寒入體,看了先前大夫開的方子,點頭說如此抓藥即可。又說道發熱之症可以用酒精塗抹身體散熱。身旁的綾羅聽到嚇得抖了一下,等丁氏送了太醫出了房門,轉身走回婉瑩的身邊,綾羅就立馬跪下,“夫人都是奴婢的錯,若不是我偷懶小姐也不會著涼傷風。”丁氏聞言瞪了一眼綾羅,“枉你是瑩兒最得力的丫頭,竟然由著瑩兒病成這樣。我現在不怪罪你,等瑩兒醒來你再去領罰,瑩兒這裡的大丫頭你也不用做了。”綾羅倒是不怕處罰,就怕丁氏聽了太醫的話脫了婉瑩的衣服,擦拭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