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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與他說的時候,他先是震怒,要馬上找女兒問個明白,怕是女兒受了委屈不敢說。丁氏止住了他,知女莫若母,丁氏見著的,那哪裡是驚恐害怕,分明就是做賊心虛。還有一事丁氏隱隱猜到卻也不敢與夏侍郎講,她想起婉瑩前些日子風寒,她要為婉瑩搽藥綾羅突然做出了與往常不一樣的舉動,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怕是婉瑩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見髮妻冷靜地坐在椅子上,往日溫和的臉佈滿了冷意,夏侍郎先是焦躁的渡步,而後學著她一般地冷靜坐下,靜了下來,一想卻也不知道該與女兒說什麼,女兒不自愛,他除卻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將脾氣發了之後還能做些什麼,還不是為她收拾爛攤子。夏侍郎看著印著簾子上不打算進來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在旁邊冷清的丁氏。想著這院子的人也清了個乾淨,就是不進屋也無妨,何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女兒的那張臉,怕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一巴掌甩過去,便開口冷冷地叫道:“綾羅,你退下去吧。”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與婉瑩站在門外的綾羅驚了一下,回過神來應了一聲,眼神擔憂地看著婉瑩,片刻就退出了院子。過了一會,夏侍郎才扶著椅臂站起了身,坐了離門口不遠的凳子,沉默了片刻,似在醞釀該怎麼說才好。開口道:“你想要爹爹怎麼問你?”語氣頗有些無可奈何,卻也有了滄桑的感覺。簾子上婉瑩身影輕輕晃動了一下。婉瑩壓抑著聲音的顫抖,說道:“女兒知錯了。”這話一說,屋裡又安靜下來,恍若一根針落下也能聽到聲響。沉重的氣氛,夏侍郎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這時婉瑩主動的開了口,“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與綾羅無關,是女兒不自愛,求父親母親不要因為女兒牽連到旁人,就是怎麼罰女兒,女兒都無怨。”自己都難保了,還顧著丫鬟,夏侍郎沒有應婉瑩這句話,直接問道:“是誰?”聲音低緩,是一種壓抑的平靜簾子黑影婉瑩立得端正,沉默半響,“是楚旭。”這個答案將夏侍郎驚了一驚,與丁氏對視了一眼,眼裡均是不敢置信。昨日說起楚旭的求親她還是有著猶豫,怎麼才過了一夜就出了這事。“他可有強迫你?”夏侍郎急切問道。“無。”簡短迅速。這個對答,婉瑩自己為自己難堪,沒有強迫而是自己不知羞恥與人在自己閨房裡苟且,還要明白地攤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夏侍郎聽了這個答案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這時在前方椅子上坐著的丁氏,開口道:“讓她先回去吧。”聲音帶著絲絲沙啞。簾外的婉瑩握緊了手掌,她來時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像夏婉瑩一般送到莊子上養到出嫁了也不怨,沒想到就是問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嗎?且母親的語氣實是讓她害怕。丁氏的話一說完,夏侍郎剛想開口,丁氏又說道:“不然你還想怎樣?這府裡的下人都看著,你要是罰了她,讓下人們怎麼想?”從丁氏開口,就稱呼婉瑩為“她”,簾外的婉瑩有一些受不了,永遠溫聲對著自己的母親,突然變得疏離,蒼白的臉變得透明。聽了丁氏的話,夏侍郎低頭一想,也覺得是那麼一回事,丁氏先是隨著夏侍郎一同沉默,又緩緩地說道:“我只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丁氏的話一出口,婉瑩本來蒼白的臉上更不見一絲血色,雙眸無神地眨動了幾下,腳一軟就倒在了地上。而再睜開眼醒來時就已經到了顛簸的馬車上。章節 27輾轉醒來,婉瑩被嚇了一跳,眼前一片漆黑,被一條黑布遮住視線,身體側躺在地上,不應該是馬車車廂的木板上,身上還有緊緊的束縛感,被繩子困得結結實實。忍住了要衝出口的驚呼,婉瑩靜下心揣測身處的環境,剛開始她之所以會判斷是馬車車廂,就是醒來時就因為聽到抽打馬匹跑動的聲音,和感覺到了顛動厲害的車廂。而這馬車裡面應該沒有人,要不在她醒來時就會出聲。雖然是這樣想,她還是保持沒醒時的姿勢躺著,屏息靜氣,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就是這樣,也只聽到外面有著馬鞭抽打著馬匹的鞭聲,和馬踏踏奔跑的聲音,聽得細了還能聽到馬匹踩過石頭滾動的聲音。過了半響,在婉瑩快沒耐心的時候,方才聽到一男子開口說道:“裡面的那個婆娘怎麼還不醒。”聲音尖細,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在婉瑩的想象裡應該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渾厚,顯得穩重一些,“她不醒我們才是方便。”“哼哼,你看她那個身材臉蛋,也不知道是哪家犯錯的小妾,看得我一陣心頭火。”那人聽同伴那麼說哼哼兩聲,又聲音猥褻地說道,恨不得馬上衝進馬車去將婉瑩就地正法了。婉瑩聽了一陣反胃,恨不得立刻開口罵他,但是現在的處境,情況不明,她也只有忍下去了。“你小子還真是死性不改,不過那婆娘身段的確是不錯。”那男子先裝正經地斥責了同伴,而後也贊同地說道。“哈哈,剛剛可